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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胡准想了会儿才恍悟,“哦,你说小乐他们俩啊,你同事没和你说吗?”
“同事?”离晓蒙低头点火,可惜手上没力,水库周围风又大,他想放弃时,胡准点着打火机凑了过来。离晓蒙看一看他:“谢谢。”
胡准自己也点了根烟:“对啊,穿黑衣服的,那天去酒店找你的那几个人。”
“你们打起来了?”
胡准说:“你到底什么来头?”
离晓蒙抽烟:“穿黑衣服的没和你说?”
“原本还以为他们和李国梁一伙的,打也没打过他们,人还一通电话直接打到了省里,说你们也是来查案子的,身份特殊,谁也不准动。”
离晓蒙点点下巴,胡准看看他:“你真是来查案子的?是不是李国梁在哪里还犯过别的案子,你追查过来的?我们是不是应该资源共享一下?你说你查就查吧,弄那么多身份干什么?又是保险,又是大学的。”
离晓蒙问他:“女孩儿,怎么死的?”
胡准双手插在口袋里,在寒风中竖起了肩膀,看着远处成排的信号塔:“勒死的,死了没多久。”他又说,“之前有人打举报热线,一个女的,做护士的,老公是同个医院的整容医生,五年前死在医院的一场火灾里,当时警方判断是意外事故,她说看到新闻想起来,她老公死的前一个星期有个手指上有纹身的男人来找他做手术,整脸,外加去纹身,那个人的资料也在大火中付之一炬。我们怀疑这个男人就是李国梁,他已经改头换面了。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被记者知道了,写到了报纸上。”
离晓蒙夹着烟,手指在风中颤抖,烟烧到了他的指节,他扔掉了这半支烟。他问胡准:“徐老板之前找老乡杀李国梁,那个人失手了,他怎么样了?”
“死了。”胡准看着他,“李国梁很狡猾,十年来只要现金,每次都是让徐老板放下现金,他再去取,最近几年连徐老板都没见过他现在的样子。他找的那个老乡是他的一个远房表弟,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狠角色,那天埋伏在徐老板和李国梁约好的交易地点,一间破庙,徐老板说,那天交易时间过去后他迟迟没接到表弟的电话,就自己跑去看了,庙里只有他表弟的尸体,一刀割破喉咙死的,他女儿就是在他出门的时候失踪的,当时他老婆在外面打牌,家里只有他女儿一个人。”
离晓蒙沉默,胡准又道:“昨晚我又去了朱家,那箱黄金曝光后,网上有人发了个帖子说自己在朱百闻出事后不久和朋友玩鬼屋探险去过那间别墅,他自称能见鬼。”胡准笑了声,丢下烟头:“嗤,见鬼,他说他那晚见到个男的鬼,我推测他见到的应该是李国梁,那箱金子肯定是他埋在地里,反正这十年里他一直不缺钱,也没去挖,再说后来那地方造了别墅,他也不方便去挖,朱家出事之后房子就荒废了,不光没人住,还成了没人敢靠近的鬼屋,正中他下怀,他肯定有考虑过要去挖黄金。我和老余说了,老小子不让我递多管,我打算去朱家盯着。”
离晓蒙问他:“如果徐盈现在在这里,靠她,能抓到李国梁吗?”
“你怎么不说让徐老板表弟回魂,问问他李国梁现在长什么样子?他不也看见了?”胡准皱紧眉头,“这种时候就别开玩笑了,不好笑。”
离晓蒙道:“李国梁是不是有枪?”
胡准颔首:“只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用之前那把了,那把枪,杀过两个人。”
云朵飘到了别处,太阳露出来了,阳光之下,胡准的脸显得异常粗糙,他的双眼显得异常的忧郁。风呼啸而过,离晓蒙控制不住地发抖,他说:“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今天凌晨三点,你过来这里找我。”
“什么意思?”
“我有办法弄清楚李国梁现在的长相,我也能告诉你他杀徐盈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胡准骂了句粗话,往后倒退着要走。离晓蒙身体抱恙,浑身上下唯独眼睛还充满力量,他坚定,坚决地说:“如果你还想知道你父亲有什么话要和你交待,凌晨三点,带好徐盈,徐老板表弟还有你父亲的生辰八字来这里找我。”
胡准停下了,他的嘴巴张开又合上,欲言又止,抓耳挠腮。他动摇了。
“你相信我,我真的有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很危险,我可能会死,所以必须有第二个人在场。”
胡准抿起嘴唇,抓着头发走开了,离晓蒙抱紧双臂,再没多说一句。
他经过水库大门离开这里的时候,一张纸钱落在了他的肩上。他拿下它,攥在掌心,塞进口袋。
离晓蒙先回了趟自己住的快捷酒店,打包了些东西,又去了趟餐馆,之后找到了照阮。面具人給他开的门,他没穿衣服,开了门转过身光着屁股就去抱同样赤身裸体的照阮了。
照阮看也没看离晓蒙,只是挥舞了下手臂,他的屁股正被面具人抓在手里揉搓,他兴奋地直喘粗气,眉开眼笑,亲着面具人的额头比了个脱衣服的手势。他和面具人在地毯上缠绵,面对面抱在一起。
离晓蒙站在门口,把从餐馆买的一份外卖放在了地上,说:“我晚上有事。”
照阮和面具人亲得难舍难分,敷衍地应了声。
“麻辣小龙虾。”离晓蒙说,提着行李就走了。
他在电梯里想抽烟,但忍住了,他从镜面一样的金属墙壁上看到自己的脸,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头发、耳朵。他头一次这么仔细地,长时间地端详自己的脸。
他懂很多超出常规的知识,能讲很多道理,但是他不懂,也讲不出,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为什么造物主偏要将每个人都捏得不一样。
在夜晚到来之前,离晓蒙跑了趟药店,还去菜场买了两只黑羽大公鸡,一张藤椅子,三斤柿子,接着他去了附近的街心公园消磨时间,他的身体还是不太舒服,连续喝了两瓶咳嗽药水,又吃了一片退烧药,裹着外套睡了一觉,醒来时,夜很深了,离凌晨三点还有两个小时。他去路口拦了辆出租车,本来和司机说要去黄花水库,出租车路过一片红灯区的时候他改变了主意。他給了司机五百块钱让他在原地等他,他找了一间酒吧,走了进去。
酒吧里很吵,脂粉味很重,离晓蒙要了杯酒,没多久,就有个年轻女孩儿来和他搭讪,音乐实在太大声了,他们说话时必须靠得很近,险些接吻。离晓蒙喝完了酒借口去上厕所,男厕所的隔间里有人在做.爱,像是一男一女,他辨别不出来,低着头在镜子前面洗手。他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个男人在打量他,看他的腰和腿,还有他的手。他的眼神湿润,衣领敞开,身上是刺鼻的香水味。
离晓蒙看着镜子,看着镜子里那个男人放肆的眼神。男人在一步一步靠近他。
他的手碰到了离晓蒙的后腰,人的温度透过衬衣传来,很温和,又好像一阵刺激的电流,离晓蒙仓惶躲开了。他从酒吧逃了出去,钻进出租车就去了黄花水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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