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戈定定地看他一会儿,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却是勾唇冷笑起来,“是我的,现在送给你了。”
岑喜:“……”
一连好几天,岑戈周身的冷气压都没有散去。公司中人人自危,做起事来战战兢兢。只怕稍不小心就触了顶头上司的霉头。
岑戈先前只当是江白鹭那张脸和那张嘴巴令他心烦,等到新的一周又过去大半时,才察觉到自己心中的烦躁丝毫未消退半分。他暴躁不已,却又找不到点燃自己情绪的那根导火索,更是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直到周四那天晚上,几家场期合作互利的公司老总在高级会所里开了场牌局,他应邀而去,兴致缺缺地坐在吧台边抽烟。
有位风月场上的猎艳老手搂着小情儿在他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趾高气昂地抓住小模特儿的头发,将对方的脸重重的往拉链敞开的裤裆间按。
岑戈微微眯起眼眸,终于隐隐拽住了心中那根导火索。
床伴的相处模式,不该是他对待江白鹭那样的相处模式。
假如是他先前那些过于亲近的行为举止让江白鹭有了错觉性的认知,以至于让他在大街上说出那些可笑的话来,他不介意让江白鹭再清醒一次。
岑戈拿掉咬在唇边的香烟,心不在焉地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在缭绕烟雾中垂下眼皮,神情冷淡地打开短信界面的发送框。
三十秒以后,坐在秦一行对面的江白鹭收到了自那天不欢而散以后,岑戈发来的第一条短信:“今天晚上过来,或者,结束关系,以后都不用过来了。”
江白鹭沉默半响,扯着唇角抬起头自嘲道:“赔光了。”
秦一行不明所以,“什么?”
江白鹭淡笑着解释:“怪我一时冲动,有些着急了,白白打烂了一副好牌,还输掉了所有的筹码。”
秦一行面露愕然,“……你什么时候开始赌博了?”
江白鹭别过脸去,但笑不语。
秦一行无言以对,“输光了筹码你还笑得出——”
与此同时,窗外有车辆从黑暗中缓缓驶过,明亮刺眼的车前灯从玻璃上一晃而过,秦一行的目光顿在江白鹭的脸上,声音戛然而止。
他清楚地看见,江白鹭眸光黯淡,笑意不及眼底。
——
小江:赔光了,再给我打点钱。
第35章
江白鹭如约去了。
岑戈咬着烟站在公寓的玄关口等他,看他的目光与他和对方第一次见面时如出一辙。
江白鹭从电梯里走出来,岑戈转身将即将燃尽的烟头按灭在鞋柜上的烟灰缸里,淡淡地开口:“如果你还想要和我维持先前的关系,那么那天晚上你说的那些话,我可以当作没有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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