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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鹭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拿过岑戈手中的酒杯,仰起头来饮一大口,然后呛得微微咳出声来。
岑戈端起桌边另一杯酒抿一口,似笑非笑道:“你把酒当水喝呢?”
“我以为是啤酒。”他抬手擦掉嘴角边的酒渍,歪过脸借着影影绰绰的暗光打量岑戈,“什么酒,这么烈?”
岑戈懒得搭理他,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电视里的球赛场上。
江白鹭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抵上岑戈的酒杯杯口,伸手扶住对方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斜,晶莹剔透的液体缓缓顺着杯沿从对方杯中流入他的杯中,江白鹭将自己的嘴唇抵上杯沿,那些液体又尽数流入他的唇缝中。
岑戈看也不看,嘲讽他道:“喝个酒还非得喝我剩下来的?”
江白鹭沉默不语地将空杯塞入岑戈另一只手里,抬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冷不丁地抬起屁股,嘴唇贴嘴唇地凑上去,舌尖轻轻一顶,又将含得微热的酒液渡了过半到对方的嘴唇里。
最后离开岑戈的嘴唇,却仍旧和对方保持呼吸交融的极近距离,赶在男人发怒以前扬起唇角道,“现在,你也算是喝过我剩下来的酒了。”
岑戈停顿在原地。片刻以后,男人的喉结轻轻一滚,将含在嘴里的酒液咽进肚子里。琥珀色的瞳孔在明灭的光影里紧紧地锁住他,眸中似有风起云涌。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随时都能叼住他都喉咙咬碎他。
江白鹭当岑戈为嘴对嘴渡酒这件事生气,收敛起自己脸上明晃晃的哄诱,垂下眼眸做出老实认错的模样来。
不料对方却伸手掐住他的肩头,将他禁锢在近到呼吸交错鼻尖偶尔相擦的方寸之间,不由分说地叼住了他被酒水浸过的湿润嘴唇,挟风雨欲来之势撕咬攻掠起来。
江白鹭少有无措地愣在那里,表现得如同第一次接吻的懵懂青年,甚至隐隐有些手脚无处安放起来。
岑戈恶劣地捏住他的下颚往下掰,低低地甚至是有些咬牙切齿地道:“张嘴。”
江白鹭顺从如流地张开嘴巴,给岑戈放行。
岑戈将他压在沙发里风云残卷地吻他,一条腿压在沙发边缘,另一条腿屈起来,顶开他的膝盖,强硬地挤入他的两腿之间。
江白鹭立刻就有了反应,情欲混着酒精直冲头顶,思绪时而发胀时而清醒。昏天地暗之间,他用力地抬起眼眸来,想要看男人的脸。视网膜上满满倒映出来的却都是那件熟悉的褐色休闲款卫衣。
他在一片浓重的褐色中渐渐放空大脑,耳朵里赛场上裁判的吹哨声喝观众的吆喝声都渐渐离他远去。分不清是过去还是现在,分不清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甚至是分不清伏在他身上的那张脸。
除了大片大片的暗褐色,他什么也看不清了。
江白鹭张开嘴唇,轻轻呢喃出声:“克里斯……”
男人蓦地顿住,如同一盆冷水在寒冬里临头浇下,湿透的柴堆发出滋滋滋的熄灭声响,彻骨寒冷。
岑戈重重地掐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面若寒霜,“你他妈,叫的是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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