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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蕉神情微僵,渐渐涌起几分恼羞成怒,“你是存心要坏我好事?”
“连哥,你大概是搞错了主语和表语的位置?”江白鹭问,很快又自言自语般哦一声,语气中夹带着细微的抱歉,“对不起,我差点儿忘了。连哥你都没有上完高中,大概也不知道主语和表语是什么。”
连蕉:“……”
眼看着对方面色铁青,像是要发作般,江白鹭又截下他的话道:“不知道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想你需要知道,不是我坏你的好事,是你坏我的好事。”他抿唇笑起来,“连哥,你跪在岑戈床边,想要爬岑戈的床,也不先去配一副眼镜仔细看看,他床上还坐着谁呢。”
连蕉面上已经是青中泛紫,紫中透白,却仍旧勉强维持住自己嘴角的冷笑,“江白鹭,谁不知道岑戈是个直男,你背着岑戈在这里造谣,也不看看你们家那点钱,能经得住岑氏几次打压。”
“我上没上过岑戈的床,当然是口说无凭。”江白鹭摸出自己的钱包,从夹层里抽出一张照片,再度微笑起来,“照片为证。”
两分钟以后,眼看对方消失在视线尽头,江白鹭松了口气。连蕉也尽算是被他打发走的,主要功劳还要归在对方手机里挂断又响起,催命般的来电铃声。他从洗手间的门边拐进去,迎头就撞上双手插裤袋站在门边的岑戈,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江白鹭吓了一跳,轻声嘟囔:“堂堂岑氏继承人也会在洗手间里听墙角?”
岑戈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道:“煤老板的儿子也这么能说?”
江白鹭:“……”
他抬起眼睛来,却发现男人的目光仍旧停留在他脸上,忍不住开口问:“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
“没什么。”岑戈轻轻嗤笑,“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才能面不改色地将自己爬上别的男人的床这种事情,当做什么值得宣扬的美例说出来。”
“那得看看爬床的对象是什么样的人才行。”江白鹭对着男人卸下所有的面具伪装,半点也不隐瞒地道,“假如是爬上连蕉的床,即便是我在上面,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美事。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他弯唇笑起来,语气似真似假,又或是半真半假,“你可是岑氏的继承人啊。”
岑戈面不改色地听在耳朵里,意外地胸腔里半分火气也没有。反倒是下意识地想,比起平日里外人面前那副客气模样,江白鹭眼下的样子,更像也更加能吻合四九城里有钱人家娇惯出来的少爷。
只是,他虽然不生气,却也不高兴。江白鹭最后说出口的那句话,还是让他隐隐不悦起来。片刻以后,心底的不愉还是让他嘲讽出口:“你到底是想爬我的床,还是想爬岑氏继承人的床?”
江白鹭愣了一秒,像是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又像是故意在装傻,“难道不都是你吗?”
岑戈听得有烦躁。虽说他看不上连蕉那样的人,可是对方有句话却是说得很对。江白鹭还真是,十分擅长装傻充愣。得不到想听的答案,岑戈不耐烦地跳过话题,长臂一伸勾过他的脖子,将人勒过来,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情,贴着他的耳根勾唇冷笑,“江白鹭,谁给你的胆子,背着我拍我的照片?”
年轻英俊的男人一边质问,一边不耐地拧紧眉头。他下意识地不让自己去回忆上一秒内的记忆,这样他就不用发现,他甚至都没有给两个话题的跳转留出足够充分的时间来。更是没有给自己留出去思考“什么才是他最想听到的答案”的机会。
——
等等等等,我们戈戈并没有不动声色地好喜欢小江啊!他还处在自我怀疑自我逃避却仍旧避免不了潜意识中一点点发生改变的迷茫青春叛逆期啊!你们是不是对我们戈戈的戏弄和取笑有什么误会!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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