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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提前到来的寒冷冬季,安阳找到了一份稳定工作,在亓媛媛的小表弟陈要管理的新华城超市做一名收银员。苏子涵对他的态度也变了很多,不只暗示他不用搬出去可以继续住,还会主动问起他工作的情况,会在下班时分开车过去接他一起回家,在节假日还会带他出去玩。比以前更加喜欢逗弄他,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后会勾嘴一笑,乱手呼撸他的头发。也经常做些暧昧的动作,一起看电视时顺手把他揽进怀里,在他专心做饭时突然从他背后拦腰抱住他张嘴轻咬他的耳垂。从来都是以他的脸红心跳结束,有些东西似乎已经很明了,可是如果说穿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两个人不能住在一起了?
前天晚上下了一场超级大雪,足有半米厚。外面已经变成一片银白世界,每个人都包的像粽子一样在雪地里艰难行走。安阳免去了这份挨冻的苦,此刻他坐在开着充足暖气的小车里。尽管他很想在雪地里走一下,可是驾车的苏子涵不让。他只一个皱眉就打消掉安阳所有的杂念。车经过邮政储蓄银行,安阳喊了声停车。
苏子涵皱眉侧头看他,意思是问你干什么。
安阳扬起自己手中的工资卡,眉笑眼开。
“发工资了!”
苏子涵只知道安阳喜欢把钱都存在邮政的卡上,他曾经问过一句,为什么就一定要邮政卡。安阳当时只是含糊的答了句他是农村的老家邮政取钱更方便一点。他也就没有多问。
安阳屁颠屁颠的下车,歪歪扭扭的在雪地里缩着脖子跑起来。上那个台阶时还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苏子涵在车里摇头,知道他不会用电子转账,肯定选择人工服务了,时间一定很长,他不叫他帮忙,他也不过去。在车里打开收音机,里面正报着明后两天圣诞节的天气,说是又有股冷空气南下了,这个城市将迎来今年第三场雪。苏子涵瞅着车旁已经堆的很高的雪,想象着再下一场雪将会变成什么样。
安阳回到车上时,苏子涵已经在收音机里搞笑的方言说唱乐当中睡着,头靠在方向盘上,用手背撑着,呼吸声粗重,已是睡熟。也不喊醒他,轻手轻脚的上车关好车门,仰躺在软软的皮质靠垫上,偏头看着已经睡着的苏子涵。
刚刚他把这个月的工资两千八百块钱转了两千块钱回家,老爹还在医院住着,医生说现在只能做一期手术,后面还有二期三期,一起做完后老爹才会完全好。家里现在很需要钱。他后来给家里挂过一个电话,用苏子涵送给他的手机。是二哥接的,上次也是二哥去酒吧找他的。问了老爹的情况,问了他们大家好不好,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二哥只在电话那头用着老家的俚语说了句:
“阳欸,在外面不要委屈自己啊!”
一句乡音就把安阳的眼泪说的流了下来,在没敢多说话就挂了电话,在超市的储物间哭了个稀里哗啦。家里人还是没有嫌弃他的,他还是有救的!
这些他都没有与苏子涵说过,尽管他曾经也旁敲侧听过。他希望保留着自己最后的底线,可以让他在他面前挺起脊梁!
苏子涵醒转时,发现安阳早已经上车,头偏在靠椅上,已经睡熟。想是他上车发现他睡着没叫醒他,结果自己又睡着了。也不叫醒他,发动车向前走。
后天就是圣诞节,街边一些商家早早的已经挂上圣诞老人的大头像,白胡子红帽子乐呵乐呵的。树上挂着的彩灯也换成铃铛的模样。安阳这几天本应该很忙,但是他提前给亓媛媛打了招呼,说安阳身体不太好,不适宜太过劳累,加班就算了吧。亓媛媛当然把话给她的小表弟陈要带到,那小子还以为亓媛媛暗恋人家苏子涵才这样替人家鞍前马后的,好生鄙视了她一把,不过还是勉强答应了,不过还是把条件谈到不加班,但是要延长上班时间到晚上八点。要知道,安阳那张脸可是活招牌,男女通吃,一些顾客最喜欢在他那里付钱。
苏子涵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他想带安阳去游乐场,他曾经说过他从没做过摩天轮和过山车,很想体会一下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苏子涵想给他过个特别的圣诞节。
圣诞节那天,苏子涵早早录制好自己的节目做完自己的工作,便提前下班了,开车去接安阳下班。可是由于是圣诞节,交通相当拥挤,一路堵车。刚开始还耐心的等待,到了后面车等了半个小时后还没有挪动一寸,一直好脾气好修养的苏子涵终于也冒火了。学着周围的车辆一样,烦躁的按着车笛。
新华城超市,也正做着圣诞大促销,很多商品都在打折,光顾的顾客很多。安阳的收银台面前排着长长的队伍。已经站了一整天没休息过了,安阳腿酸脚痛,但还是微笑着给每一个顾客服务。老板告知今天要一直做到晚上八点,在结账的队伍稍微短点之后,安阳锤着腰跟人暂时先轮换一下班。
去洗手间时安阳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他连忙点头哈腰的跟人道歉。那人却嘿嘿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安阳的手。
安阳惊讶抬头,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穿着高档西服,肚子微挺,脸色微红,呼出的全是酒气,面相很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人拉着安阳的手,拼命把他往怀里拉,一边拉一边还醉醺醺的说:
“哟,这不是XX酒吧的安阳嘛,怎么在这里见面了,赵一虎说你在这儿给人买东西,还真在这儿啊,今儿给我撞见了吧!”
赵一虎就是那赵哥,安阳挣扎着,不明白他怎么提到赵哥,并且好像还挺熟的样子。
十七
“哎呀呀,这小手嫩的,怎么能做给人家卖东西那种粗活呢!”
说着一张冒着酒气的嘴还往安阳脸上凑了过来。安阳闪躲着避开,边大喊:
“你要做什么,我不认识你,放手!”
那人见安阳挣扎,更兴奋了。口中嘟嚷着:
“嘿嘿,今天就是特意过来找你的,小阳阳,在酒吧那会儿就看上你来着,可是赵一虎那混蛋说你不卖,我憋了好久啊,今儿真叫我碰上了,你就躲不了啊,哈哈!”
一边还手下使劲,把安阳的手牢牢的匝住,往洗手间外面拖。
安阳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就是在酒吧经常对他毛手毛脚的某富商,听说很有钱,可是有喜欢玩漂亮男孩的嗜好。赵哥曾经叫他跟他然后就会有大把大把的钱,他给拒绝了。这下碰上,见他又喝了酒,自是再怎么说也说不通了的。
安阳当然不干,大喊着:
“救命救命!”
可是这会儿员工都在前面的超市忙活着,谁能听到他的呼救声。再说了,他们超市的员工厕所是与隔壁的一家娱乐场所的员工厕所共用的,除了上厕所,很少有人到这边来。
中年富商见安阳死命的赖在地上不走,扬手对着他的后颈就是那么一个手刀,由于喝了酒,力度没有掌握好,没有把安阳劈晕,但是也把安阳劈了个迷迷糊糊,全身瘫软,使不上力来。双手一横,把安阳抱如怀中,转了几个弯,不知向哪里走去。边走嘴里还边酒气熏天的得意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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