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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晓身上的衣服被抽成了破布条,血水凝了又化,脸上也瘦得脱了形。气息微弱的哼了一声,他声音沙哑的说:“你给我个痛快吧。”于邵棠皮笑肉不笑的也哼了一声:“别急,我还有生意没跟你汇报呢。”
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封刚刚收到的信件。信来自苑城,笔者乃是卢景秋。
于邵棠按照信上的明细,将白玉晓扔在苑城的那些生意收入一一念了出来。详细的货物清单以及进账的钱数也没有落下。“白老板,你的铺子每天盈利都很好,真是羡煞旁人。”于邵棠念罢将信收好,凑近他道:“只不过,如今这些钱都是卢兄的了,你生不生气?难不难过?”白玉晓当初为了逃命,不得不扔下苦心经营的店铺,每每想起都恨不得痛哭一场。如今于邵棠当着他的面清清楚楚念给他听,实在比鞭刑更令他痛苦。他快要恨死于邵棠和卢景秋了。姓于的小子是个打不死的,当初都被打成那德行了居然还能活。姓卢的抢了他的钱,当初就不应该让林堂带他走,应该在狱中就将他弄死,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后悔过!想到这他费力的抬起头,正对上于邵棠好整以暇的目光。
“你和那卢景秋感情倒是好。”白玉晓阴凉凉的开了口。
于邵棠一点头:“是,我俩感情是不错,所以我很乐意同他一起享受你的痛苦。”
白玉晓咳了一声,竟微微弯起了嘴角:“是吗,那他有没有跟你讲他跟林堂的好事?”
于邵棠愣了一下,心中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白玉晓见他面露不解,笑容又扩大几分:“哼,你要是觉得卢景秋跟你一样受过苦那可就错了,他当初根本没坐几天牢,就被林堂接去享福了。林堂是个会玩的,对他大哥又早就心怀好感,此番金屋藏娇想必是快活无比啊。”说到这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于邵棠怒不可遏一拳砸向他下腹,白玉晓登时咳出一口血,再无说话的气力。
于邵棠紧紧握着拳头,双目血红,牙关咬得都带了响声。一把薅住白玉晓的衣襟,他大吼道:“你胡说!”白玉晓视线模糊得快要看不清前方,只能无力的垂着脑袋摇晃。
于邵棠放开他,自怀中抽出一把短匕首。他从未想过卢景秋竟受过那样的对待,一时心里疼得像要滴血。怀着这一腔苦痛无处发泄,他一刀扎进了白玉晓肩头。在白玉晓声嘶力竭的嚎叫声中,他转动刀锋从上至下割过对方的胸膛。匕首是件宝兵刃,削铁如泥,齐齐割断了阻挡它前进的肋骨。待到行进至腹部,刀刃又向上一挑,开始了新一轮的切割。屋外不远处的石墨盘上,坐着青柳和宋令霄。
宋令霄被屋里一声声凄惨的叫声震得直发毛,一碰青柳道:“这是干嘛呢?叫的都不是人动静了。”
青柳叼着根草棍望着天空,满不在乎道:“里面是他仇家,你说他能干嘛?”
宋令霄强忍着捂住耳朵的冲动道:“这得是多大仇啊。”
青柳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然后冲着屋里大喊道:“我说邵棠兄弟,你别这么折磨人啦,找块布把他嘴堵上再弄啊,实在不行就先把他舌头割了。”宋令霄狠狠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就走。
“哎,你上哪儿去?”青柳也跟着起了身,“吃饭去啊?一起一起。”
宋令霄一推他:“别跟我提吃饭!”
白玉晓终于咽了气。于邵棠将匕首插在他喉中,转身一步一步走出小屋。他恍恍惚惚的,心如刀割却面沉似水。直到来到了外面,被早春的凉风一吹,才打着冷战清醒过来。他低头看了一会儿满手的鲜血,又望向远处雾中群山,叹息般唤了一声:“景秋啊。”
……
今年的春季,来的有些早,才阴历二月底时,苑城中便已满是春色。如今清明将至,春光早已不剩许多。
盛官摇摇晃晃的抱着一个大水缸,一步一蹭来至院中,好容易将水缸放稳当了,他也累的满头满脸是汗。
墙头一只大花猫轻手轻脚跳进院内,想趁机溜进屋中。盛官眼尖的发现了,立即一跺脚,同时口中大喝,想要赶走它。然而大花猫身经百战,一点也不怕他,反而加快脚步窜进前厅。盛官气的要命,正要进屋抓猫,却听身后府门“吱呀”一响,似乎有人进来了。
盛官更气了,想这于府虽空置许久,但也不至于谁想进就进吧,人和猫竟然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他正准备呵斥一下来人,却在转身看清那人面目后愣在当场。
于邵棠背后背着包袱,腰里挎着刀,稳稳当当走到盛官面前,伸手一拍他脑袋,笑道:“怎么,不认识你家少爷了?”盛官眼圈一红,泪水开闸一般滚落下来,一把抱住于邵棠哭道:“哎呀……少爷啊,你要回来怎么不早说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哎呀我的妈啊,少爷你可算回来了。”于邵棠被他蹭了一身泪水和鼻涕,哭笑不得,但心中也十分感动,拍拍盛官后背道:“傻小子,怎么哭成这样?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死了。”盛官猛然跳起捂住他的嘴,严肃道:“不准提那个字啊,不准提!多晦气!”
于邵棠连连点头:“好好,不提,你赶紧帮我准备些水洗漱,我要去卢府。”
盛官一抹眼泪,答应一声,随即换上笑脸跑进屋去。
于邵棠边走边打量阔别已久的家,脸上忍不住也浮现出笑容。他这一走,竟然已过去将近一年。
于邵棠在家中洗干净头脸,换了身干净衣物,便起身去往卢府。
他本拟着给卢景秋一个惊喜,但却不知卢景秋最近十分忙碌,时常不在家,于是他这一去就扑了个空。不过老张给他指了路,让他去铺子里找找。
今日天朗气清微风和煦,正是个干活的好天气。卢景秋站在店铺前掐着腰指挥工人们拆卸牌匾。旧的牌匾年头太久,换个新的看着心里也舒坦。正忙时,背后有人轻轻拍了他的肩。卢景秋伸出一只手摆了摆,示意他等会儿。可对方却顺势握住了他的手,掌心温热带着力度。卢景秋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正瞧见于邵棠笑容温煦的脸。
“你!”卢景秋眼睛一亮,登时转过身来。
于邵棠笑着握紧了他的手:“是我,我回来了。”
卢景秋心中感慨良多,都堵在心尖不知该先说哪一句。这时,梯子上的工人已将新牌匾挂好,扯着嗓子问:“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卢景秋回身仔细打量了牌匾,怎么看怎么觉得亮堂,似乎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了。他笑着揉了揉眼角,随即一挥手道:“下午不必上工了,放你们的假,工钱照给,都回去歇着吧。”店内店外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卢景秋转回身来,望进心上人的眼眸,那是与头顶万里晴空一样的清澈。
—下部完—
番外一补阳记
清明这天,从晌午起就下起了细雨。
于老爷子的墓修在城郊外三里,风水很好,当初还是卢景秋特地找风水先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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