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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他往水上集市游去。

在他身后的江水里，一道幽暗的影子游过潜入深水消失不见。

就在霍文才耗尽力气之前终于游到水上集市，他抓住一只船翻身上去躺倒在船上。

“落水了？”船家看到瘫软在船上的人问道。

每天晚上都有人落水，这船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嗯。”霍文才舒缓着气。

“拿去给他。”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霍文才偏头。帘子里是一个画着浓妆，脖子上戴着珍珠的冷艳女人。她口中抽着烟冷漠地看着他。他认得这个女人，刚刚在找苑夕的时候询问过她苑夕的去向。

船家将毛巾递给霍文才，霍文才接住擦了一把脸和头然后对那个冷艳的女人道谢：“谢谢。”

“不客气。”那女人冷漠地回道随即将船帘放下。

萍水相逢，红尘过客。或许过了今晚，他们不会再见了。霍文才没有问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也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休息了一下，他便穿过船只回到了岸上。

“哟，兄弟你这是落水了？”马文瑞道。

“嗯，踩空落水了。”霍文才笑道。

“这江上天天都有人落水。”马文瑞好笑地摇摇头。

水上集市的事情复杂得很。

霍文才在马文瑞这里待了一会回去。到家之后他拿起玉戒察看，没发现其他问题。他把玉戒戴回脖子上才安心睡去。

一夜过后，在早上当差的时候，他找了个时间去张氏宅子。他伸手到张氏宅子的门上敲的时候，门打开了，是张绝。

张绝打开门看到霍文才一笑：“何事？”

“我是来还这个的。”收起手，霍文才将戴在脖子上的玉戒拿下递给张绝。张绝笑着对他道：“不用还我，这是我送你的。”

“可是……”

“随我一起走走吧。”张绝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他只得将玉戒戴回脖子上。

两人在太平路上走了起来，太平路上的街坊看到张绝的时候眼神和表情是古怪的。但看身为巡警的霍文才与其走在一起也没说什么。倒是那个阿婆看到他们的时候骂骂咧咧，还往张绝身上撒糯米。霍文才无奈挡住，那些糯米撒到他身上，他大声道：“阿婆你别骂了，张少爷要是鬼早把你们吃了！”

众人哄笑。

张绝笑着伸手将撒到身上的糯米轻轻拭掉。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是人是鬼，你们不是有眼睛看着么。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霍文才继续道。

大家散去，这张氏宅子在太平路这两三年也没闹出什么事。

虽然知道霍文才说得有道理，但这张氏宅子的主人身上的神秘和阴冷让他们一时半会没法亲近和接受。

两人继续走在大街上，霍文才知道街坊们对张绝是什么态度。他实在是不知道张绝这两三年是怎么过来的。

太平路上的街坊对张绝警惕、防备、拒绝、冷漠等，让他一直一个人。除非必要才会和他接触，这两三年来张绝就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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