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看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张绝,霍文才泪水止不住地再次滑落。他伸手放在张绝的额头上轻声说道:“张绝,你怎么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丢下不管。”
他低头亲了一口张绝毫无血色的嘴唇,然后钻到床里抱住张绝温柔地说着话,仿佛张绝还活着似的——
“张绝,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我替你抢了钱袋子,那时候心中想着这是哪家的贵公子呢,长得可真俊朗……
“张绝,还记得你送我的玉戒么。我还戴在身上呢……
“张绝,其实你的女儿装很漂亮。你穿过的秀禾衣都被我藏在柜子里呢……
“……
“张绝,文瑞和丫头快成亲了……
“张绝……”霍文才痛苦哽咽,“你为什么不醒过来……”
夜色下,静谧的张氏宅子充满了悲伤的气息……
第二天,马文瑞带着丫头来看霍文才,看到他已经清醒过来,但人却失了魂一般,这让马文瑞的心没放下多少。
丫头给灯笼附身的人偶还有灵童做了一身新衣,还给霍文才做了一些点心。
“有心了。”霍文才消沉地接下,他声音沙哑不已。
“文才哥,等我和文瑞成亲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啊。”丫头道。
看着这样的霍文才,丫头心头难过。
“会的。”霍文才露出苍白的笑容。
留了一会,马文瑞送丫头回去。这两天霍文才将魏宗和陈随生打发了去,北堂燕因为不放心留了下来。
张绝的后事他要操办。
张家主依旧留在张氏宅子中,北堂燕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打算。在他眼中这张家主和霍文才没有一个能让他省心的。
“和我说说张绝在广州城的事情吧。”张家主给自己泡了一碗茶。
院子里,灵童扫着地。
灯笼化为本形,一只红色的灯笼挂在后院张绝的厢房前守护着里面的人。
“张绝啊……”提到张绝,霍文才的脸柔和了下来。
霍文才把认识张绝的点点滴滴说了出来,说起以前,他仿佛回到过去之中。
张家主安静地听着,在霍文才说完之后他开口道:“为了张绝,你什么都愿意做?”
“愿意。”
“如果去死呢?”
“愿意。我恨不得死掉的那个人是我。”霍文才痛苦地说道。
“如果是张绝,也会和你说出一样的话吧。”张家主终于认了霍文才和张绝的爱。现在的他已经听到了霍文才内心深处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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