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思考一会儿,结合刚才季然花猫一样的小脸,再看手里的花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立马心疼起季然来,同时又隐隐有些解气——那小子该砸,当年就该砸。
“家里也收拾起来吧。”一根烟下去,季成川缓缓说。
阿姨抬头看二楼,再看看季成川,知道先生已经决定了,答应着:“哎,好。”
轻轻推开`房门,床上隆起的一坨小鼓包猛地定住,季成川走过去,季然陷在枕头里,一动不动,似乎睡得香甜。
他弯了弯眼睛,在床边坐下,轻声问:“然然,睡着了?”
床上的小孩睫毛乱颤眼皮乱跳,拙劣地装睡。
“真睡着了?”季成川往前压了压,季然感到笼过来的气息,偷偷咬牙,懊恼季成川进来的不是时候,他正翻身呢,刚进行到一半,现在从腰往下都是拧着的。
他还在为傍晚的事不愿直面季成川,十分的抗拒,三分为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三分为自己轻易被治服的气恼,剩下四分,则是不可言说的慌乱。
为那个不容挣扎的怀抱,为自己伸手攥住季成川的意乱神迷。
不知是不是自然界本身就运行着臣服于强者、寻求庇佑的规则,从野蛮的豺狼虎豹,到衣冠楚楚的人类,都逃不开这套规则的掌控——当他将心里最不愿告人,甚至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委屈冲季成川吼出来后,强行搭建了六年的铜墙铁壁瞬间垮棚,软弱稀里哗啦地流淌出来。最委屈的就是最想要的,最得不到的,诉说委屈其实就是变相的示弱,借着刀锋般难听的话语向对方哀哀乞求:别不要我。
就像受伤了不能被人安慰,这是最脆弱的时候,季成川使劲把他搂进怀里的瞬间,前所未有的复杂心情在胸腔里沸腾蒸发,比之前每一次的拥抱都滚烫心安。他为了面子想抵抗,可这就是他想要的,是本来就该一直属于他的怀抱,依赖如同本能,怎么抵抗?
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旖念与幻想,如果他不是变态,只作为一个单纯的儿子,他完全有资格往这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里再贴紧些,攀住男人结实的后背,没有丝毫顾虑,享受他的心疼与安抚。
偏偏心有杂念,越亲近,越慌乱。
天大地大,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有多渴望季成川的怀抱,只要一睁眼就会泄露出来,他害怕得很。
季成川只当季然的别扭劲儿还没下去,不愿意睁眼就闭着吧,他掐掐季然的鼻子尖,真如同在与一个睡梦中的人说话,声音低低的,沙沙的,说:“爸爸知道,你肯定有很多问题还想问,今天哭累了,就等以后再说吧。”
“今天委屈坏了,是不是?”
“以后不会再让你看见他了。”
顿了顿。
“是爸爸的错。”
季然眼球一酸。
一只手伸上来拨拨他的头发,季成川的语气突然变了个调:“不过啊,乖儿子。”他缓缓说,“你扔花瓶砸他之前,有没有想过后果?”
“得亏是砸偏了,真把他砸出个好歹,怎么办,嗯?”
季然悄悄咽口水,真砸死人了,季成川肯定替他顶罪,想想确实后怕。
“以后不许这么鲁莽了。”
“不论什么事,爸爸都在呢,爸爸来解决。”
这句话说完,安静了一会儿,要不是床垫那边始终凹下去一块,季然都要以为这人凭空消失了。
被人无声注视的感觉很不安,正当季然实在忍不住,想眯眼去看时,季成川动了。隔着眼皮也能感到一股压力迫近,季成川的味道从很近的地方飘进鼻孔,手心出汗,季然攥紧了拳,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乱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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