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岑致森回头,冲他示意:“过来。”
宁知远走上前:“你司机呢?”
“太晚了,让人先下班回去了,车也让他开走了。”岑致森说。
“那你还说吃完宵夜送我回来?”宁知远停步,像随时准备反悔回去,“你别指望我送你,也别指望我收留你啊,这我爸妈家。”
岑致森好笑问:“刚才是谁说想我?”
“噢。”宁知远装傻。
“行了,不指望你,”岑致森把人拉过去,“走吧,不开车,我刚过来时,看到这边走一条街过去,有片挺热闹的夜市,我们去那。”
宁知远笑了:“逛夜市?你确定?”
“去不去?”
“行吧,你带路。”
深夜压马路去夜市吃宵夜,对他俩来说是种很新奇的体验,以前既没时间没兴趣,更找不到合适的伴,今夜是头一回。
九月底了,天依旧很热,岑致森脱下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间,有意放慢了步伐。
宁知远走在他身边,忽然笑了起来。
他就是莫名想到小时候见过更多的,是岑致森将脱下的校服随意搭在臂弯、绑在腰后,那时岑致森刚上初中,每天放学都要在操场打篮球,很多女生去看他,主动说要帮他拿校服、看书包,岑致森不想麻烦她们,便把自己这个小学部的弟弟叫去,做他的挡箭牌。
那是他们出国前的那一两年,关系已经远不如从前,每天放了学不能回家,还得等这个哥哥打半小时的球,这让宁知远怨气冲天,但岑致森说,他要是乖乖听话,就分自己的零用钱给他。
岑致森有姥姥姥爷额外贴的私房钱,手头比他阔绰得多,他看在钱的份上,才每天耐着性子坐在操场旁边写作业边等他的哥哥。
“笑什么?”岑致森侧头问他。
宁知远说起这事:“岑致森,你当时说分零用钱给我的模样可太讨厌了,让我觉得你是故意在跟我炫耀。”
“知远,”岑致森无奈道,“你总是不愿意往好的方面想我,姥姥姥爷待你不好,但他们毕竟是长辈,我不能责备他们,所以想自己做到公平一点,但你的自尊心太强,我才找了那么个借口而已。”
宁知远略微意外:“你当时是故意留我下来,就为了分一半零用钱给我?”
“是,”岑致森说着自己也笑了,“看来我还是用错了方法,应该直接跟你说明白的。”
他确实不知道宁知远对他的那些在意,如果知道,他会换一种和宁知远相处的方式,他们也不至于别扭那么多年。
“但是你每天都不高兴,让我觉得自己在白费心思。”岑致森说。
“哥,”宁知远坦白说,“我不高兴,是因为讨厌那些跟你关系好的队友同学,也讨厌那些不停喊你名字的女生,我以为你是不愿意回家跟我这个弟弟单独相处,才每天留学校里打球。”
岑致森再次失笑:“原来如此,算了,都是误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说了。”
宁知远也不想说了,他已经看到了这条街的街尾,转角另一侧的夜火显露出端倪,分割了静谧和喧嚣。
不大的小吃步行街上却很热闹,沿街两边的小餐馆座椅摆到了街中间,灯火如织。
他们挑了间没人的面店进去,坐下点了两碗炒面。
“这间店都没人,味道肯定不怎么样。”宁知远有些嫌弃。
“是你刚说这里人少清净,”岑致森提醒他,“别一会儿一个主意。”
但这间面店确实很小,整间店里就一个员工,帮忙他们点完单又去了后厨忙。
宁知远其实也只是说说,并没有换个地方的想法。
两碗炒面很快上了桌,味道果然一般,岑致森倒是吃得很快,明显晚上应酬就没吃几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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