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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甜。
宁知远发动车子,边倒车边说:“你要是觉得我干涉你交友,那也得忍着,我就是这样,以后还会干涉更多。”
岑致森几下把糖嚼碎:“嗯。”
宁知远看过去:“嗯什么?”
“现在肯说实话了,以后继续保持。”岑致森揶揄道。
宁知远懒得理他,发动车子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他们在外找了间餐厅吃饭,七点多时回到宁知远家,收拾行李。
东西倒不多,带些衣服、私人用品和他常看的书过去就行,其他的岑致森那边都有。
“你当初说给我两个选择,”收拾着东西,宁知远忽然问,“我现在做出第二种选择了,那些是不是能还给你了?”
“你还要跟我分这么清楚?”岑致森半蹲在他身前,翻了翻他的那些书,抬了眼。
“我说了一码归一码,”宁知远坚持说,“不把东西还了,我好像没什么底气跟爸说我们的事情。”
岑致森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再说吧,不急。”
“你每天就看些这个?”他岔开了话题。
宁知远书柜里的书,除了教材、工具书,能算得上闲书的可能也就是些名人传记。
“不枯燥吗?”
“没有岑总你那么多文艺细胞。”宁知远好笑道。
可能是他以前的日子过得太没意思了,所以没有那些风花雪月的心思。最近才越来越觉得,除了工作,生活也并非那么无趣。
“那得看对什么人。”岑致森帮他把书装箱打包。
最后一共收拾出了四个大箱子,东西差不多都装齐了。
“衣物先带这一季的过去,其他的下次再来拿吧。”宁知远将最后一个行李箱盖上,松了口气,“当年我出国时是这么几个箱子,十几年后回国也是,回国不到一周就一个人搬来了这里,还是这么多箱子,现在搬去你家也是。”
“这是最后一次搬家,”岑致森的语气轻松,帮他把几个箱子的拉链一一拉上,“以后都不用四处奔波。”
“那可不一定,话不要说太满。”宁知远笑。
岑致森目光落过来,他笑得促狭:“我的意思是,你那套房子,看着也不像能让我们住五六十年的,那么高,等年纪再大点,我可不乐意住那里,万一碰上电梯坏了爬都爬不上去。”
“五六十年?”
“嗯,”宁知远点头,“难道不是?”
岑致森也笑:“还可以更久一些,不过那是以后的事。”
车开出宁知远家的地下停车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开车的依旧是宁知远:“你坐着吧,时差都没倒过来,别跟我抢了。”
岑致森确实有些累,但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坚持今天就来帮宁知远搬家。
先前还挺好的天气,忽然又下了雨。
等红绿灯时,宁知远看着前方快速来回刮动的雨刮器,轻吐出一口气:“还好出来的早,再晚点这雨更大了。”
岑致森听着雨声反而有些享受:“知远。”
宁知远回头。
“手伸过来。”岑致森示意他。
宁知远不明所以,听话将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伸过去,岑致森握住他的手,指腹从那道疤慢慢摩挲到小指的戒指上,最后掌心相贴,扣住他的手。
宁知远有些想笑:“哥,绿灯了。”
岑致森放开他的手:“你专心开车吧。”
宁知远握回方向盘,笑着重新踩下油门。
他知道岑致森在想什么,在这样潮湿的雨夜,想要堕落的并不只有岑致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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