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回家。”赵维宗也喝得有点上头,站起身来,倒有些恍惚了。但还是自然地向孟春水伸出右手。
“嗯?”孟春水眯着眼看他一眼,似乎是想了一想,然后也很自然地把左手搭了上去。
“你一个人走不稳吧,头一次还喝这么多。”
“对呀,我一个人走不稳。”
走出面馆,进到胡同里,二人才发现天已经暗下来,像是要落雨。
雨确实落了下来,还是暴雨,连带着疑似冰雹的东西,直往人身上砸。胡同里鸡飞狗跳,几个小孩骑着大二八狂吼而过,几点炸雷就仿佛落到了头顶。
邻里街坊互相都熟,赵维宗这回拉春水出来腐败,特意偷摸找了个几条街外的小面馆儿,就怕被家里人抓包。谁知道这会儿倒成了挖坑给自己跳。这才刚从东头进了方家胡同,雨就浇得人睁不开眼,而赵孟两家的院子都在西头,恐怕还得走一阵子。
小酒吧的漂亮姐姐正忙着把外面的桌椅收进去,赵维宗本想搭把手,可瞅了瞅已经倒在自己身上的孟春水,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爸在家吗?”他把快滑下去的那人往上扽了扽,问。
孟春水靠他耳边“啊”了一声,像是没听清楚。
“我说,你爸在家不?咱这一身酒气的。”
“哦,他啊,他不会管的。”
“那就成。”赵维宗看孟春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放下心来,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他鞋里也灌了水,袜子湿淋淋地贴脚上,怪不舒服,又心说孟春水这家伙还挺沉,怎么跟个麻袋似的,这么拖着还不如干脆扛,于是又道:“抓稳了啊!一、二、三——”
孟春水觉得天旋地转,脸也被墙边垂着的葡萄藤蹭了一下,仿佛赵维宗把他扛了起来,再仔细一瞧,小赵果真把他背起来了,手抓着他的大腿,还抠得特紧,像是生怕打滑似的。
“哎,别把我裤子给扯下来!”
“我是那种人吗?”赵维宗感觉到,肩上的孟春水正紧绷身体,于是有点想笑,“我就怕你一步走不稳栽水沟里去!”
“我怎么觉着有水往我领子里灌啊。”
赵维宗想不然呢,这不下大雨呢吗,这哥们果真喝多了。刚这么一想,就觉得头顶一冰,抬眼一看,原来已经到了自家院前,门口种的老槐树被风一吹,抖落下许多雨水来,全灌进他和孟春水的脖子里。
虽然就和孟春水住隔壁院,厢房就隔了一堵墙,但赵维宗从没去他家做过客,也没见过他家人。今天是不得不去打扰一下了,小赵想想还有点兴奋,把快滑到地上的孟春水往上又提了提,然后就用膝盖顶开了孟春水家的木头门。
孟春水家养了群鸽子,个个肥得跟鸡似的,平时停在屋檐上,这会儿却乱哄哄往檐下挤,院里一时热闹得很。
“进屋,不用管它们。”
赵维宗照做了,心里想的却是一会儿把春水安顿好,再想点法子安抚一下受惊的鸽群。
“你爸呢?”
这话刚问出口,他扭头就看见窗户那儿的写字台边上,坐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抱着电话跟人说着什么,神色不好,似乎嘴边总挂着句“对不起”。见赵维宗跟自己儿子进来,他点了点头,捂上听筒道:“小赵啊,谢谢你了,把他放那儿就行。”
“啊,叔叔您别跟我客气,我给他倒杯热水去。”
“谢谢了。”对方显然没有和他聊下去的意思,更没有来照顾儿子的意思,又拿起电话,默默听着。
“别、别客气。”赵维宗低声说了一句,心说怎么自己倒是慌慌的。他找到开水壶,在脸盆里投了投毛巾,准备帮孟春水擦擦脸上的雨水。哪知刚擦完,正准备倒水泡茶呢,突然听到隔壁自家院子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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