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明白的。看病这谎撒得并不高妙。今天能说生病,那明天呢?跟赵维宗待在一块的时间他都得拿谎言掩盖,而瞒住孟兆阜那个不择手段的疯老头子绝非什么易事。
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挂掉电话,他抬眼却看见一个人,正歪头看着他,好像已经待了有一会儿。
“小孟,好久没看见你了,”杨遇秋杏眼含笑,满面春风,“你怎么在这儿?”
“看病人。”
“哎,你家人住院啦?还是你跟小赵一块来的?”
“看他母亲。”
“那他人呢?”
“去医生办公室了,”孟春水道,“你家里也有人病了?”
他其实已经差不多猜出答案。果不其然,杨遇秋说:
“对呀,我跟这儿照顾了有一阵子了,还没确诊,可把我们给急得呀,”说这话时脸庞微微发红,却蹙起眉毛,好像很发愁的样子,“实话跟你说吧,我照看的就是小赵他妈妈。情况可不乐观呢,别看她天天只是水肿昏迷什么的,我听医生说,大概是肾出了大问题。不过现在也只能是瞎猜,等确诊下来才能下定论。这些小赵跟你说了没?”
孟春水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没接话。
“你看看我,把人妈妈说成自己家人确实也过火了,小赵知道肯定不高兴,”杨遇秋又往他身边挪了挪,“但他真过得挺不容易,我就想帮帮他,这样我心里也好受。还没问你呢,这两年你去哪了?怎么又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孟春水笑了笑,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友善一点——杨遇秋的言外之意他大概已经懂了,却又听到旁边半敞着门的病房里有人在喊:“小杨啊,跟谁说话哪?”
杨遇秋脸上立刻浮起亲切笑容:“阿姨你快看谁来了!”
说着就一手拎起几盒补品,一手把孟春水往病房里拽。
“我不进去了。”
“阿姨,小孟他摆架子不进去看您!您说该不该打?”
这么一来,纵使他孟春水再淡定也没辙了。只得把余下的阿胶糕还有和田枣拎上,跟在杨遇秋后面,走进了病房。
房里三张床两张空,赵母躺在最靠外的那一张上。两年没见她头发竟已白了一大半,看起来老了至少十岁,全然没了当年风风火火的英姿。见到孟春水,她眼神暗了暗,脸上笑容也凝固。
“阿姨好。”孟春水把东西放在床侧,欠身打了个招呼。
“小杨给我倒杯水来。”
杨遇秋打开暖壶倒了杯温水,自己试了试温度才递给赵母:“您不让小孟坐坐呀。”
赵母喝了口水,慢慢咽下去,才道:“那坐吧。”
孟春水往后退了退,说道:“不用,我就来看看您。”
“太客气了,还买这么多东西,”赵母把水杯递回杨遇秋手里,“阿姨不缺这些的。”
孟春水又露出纯良阳光标准微笑:“您也客气了。以前做邻居,我一直很感谢您的照顾。”
赵母脸色却变得更差,她把被子往上掖了掖,道:“赵维宗呢?他跟你一块来的?”
杨遇秋正削着苹果,抢着说:“小赵跟爸去医生办公室啦,我刚才跟门口正遇上小孟,这不就把他拉进来叙旧了吗。”
赵母没理会她,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似的,缓缓开口:“小孟,阿姨知道你是个明白人,今天正好有这么个机会,咱就开诚布公地说吧。你跟赵儿的事我们也都知道了。他自己虽然不承认,但我们都清楚,那是想把你撇干净……我们都懂的。”
孟春水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他等着赵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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