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七年,十一假期,北京的梧桐开始落叶。
孟春水跟赵维宗堵在知春路上,第三次接到杨剪的夺命连环call。
“我说,你俩祖宗到哪儿啦,今儿可不许给我磨蹭啊!”
小赵无奈道:“已经到中关村了,跟海淀剧院那儿堵着呢,这才九点多你急什么呀,半小时三通电话地催。”
杨剪笑呵呵道:“我这不是想早点跟兄弟们叙叙旧吗,好歹今儿一过去,咱就是有家室的人了,想跟你们嘻嘻哈哈也不自由了!”
“成成成,大新郎官儿别急,我俩马上就到,先挂了啊。”
“哎等等,份子钱,份子钱你俩没忘吧?”
赵维宗心说您可真行,现在都成小老板了还惦记着这点儿份子钱,这叫什么,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却听孟春水在一旁插话:“给他包了个大的。”
杨剪嚷嚷:“老孟说啥?”
赵维宗转头看向孟春水,正对上那人含笑望着自己的眼神。他帮孟春水整了整领带,小声说句“好好开车”,然后便冲着手机大声道:“他说,给杨哥包了个大红包!”
杨剪没个正形:“大的?有五千没?”
小赵回他:“五千万你信吗?”
当初得知杨剪要结婚的消息,赵维宗还是比较震惊的。
其实也就是上周的事儿,彼时他正在核对一批藏品的清单,杨剪的电话就叮叮咣咣地打了进来。赵维宗工作的地方是家新锐拍卖公司,老板从香港回来的,有很多怪规矩,第一条就是不能在办公室打私人电话。
于是小赵急急忙忙跑到电梯间,一按接听,人家上来第一句就是:“我要结婚了,10月5号婚礼,你跟老孟可记得要来!”
赵维宗把手机举在面前,再三确认对方是杨剪无疑,便问道:“在哪儿办啊?”
“顺峰,粤菜馆,颐和园边上那个。跟咱学校东门离得特近,你记得么?”
赵维宗心说我当然记得,跟那儿吃顿饭顶我俩月生活费,你小子现如今倒是手气挺大。他又问:“跟谁结啊?”
杨剪像思春少年一样忸怩了一阵,才正儿八经地回答:“特别漂亮一姑娘,叫李漓,我们工作上认识的。你等着吧,等到时候见到面可别被我媳妇把魂儿给勾走了。”
一句“能有春水好看”差点出口,赵维宗想着不能给杨剪泼冷水啊,于是配合道:“姑娘姓李,叫李漓?漓江的漓?”
“不然呢,还能叫李白啊。”
李白这个名字,赵维宗当然是记得的。上半年碰面的时候,杨剪还特意带了他那位“远房表弟”,一块过来跟他和孟春水吃了顿铜锅涮肉。小伙子还跟以前那样白白净净的,一说话耳根子就发红。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很迷杨剪,肉涮好了头一筷子一定放在杨剪的料碟里。他哥也宠他,怕他上火,特意拎了一提酸梅汤让他喝。总之俩人都是黏得不成的样子。
但半年过去杨剪居然就要跟另一位姓李的姑娘结婚了,这也忒迅速了点。
于是他道:“你还别说,你跟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闹掰的?”
“嗨,他就一小孩儿,”只听杨剪变了语气,胡乱搪塞道,“我先挂了啊,可别跟我媳妇提他的事儿。”
也对,赵维宗想,两个人想长久地在一块待着,确实是一个技术活儿,就连他跟孟春水在这同居的一年多里,也跟对方放过不少狠话,也有觉得过不下去的时候。更何况两个同性跟一块谈恋爱,面临的可不仅是两人之间的矛盾,而能像他跟孟春水那样背靠背面对满世界刀尖儿的总是少数。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私白 红豆牛奶冰 婚后热恋 刹不住 前男友来我公司面试 久别经年之单相思 哦~我的小母狗 犬落平阳 迢迢 未尽口唇期 蜂蜜罐子 莽年华 入魅 男朋友和白月光跑了/手可摘繁星 平生刺 大灰狼的暖床小白兔 彻夜不熄 肘腋之患 不知味 如你走过冬天
...
1842年的一个春天,格蕾丝苏醒于贫穷的伦敦东区。在现代社会生活的二十几年,与在摄政时期生活的十几年,仿佛庄周梦蝶,让人难辨现实与虚幻。此时此刻,格蕾丝身处困境。母亲刚刚生下一对双胞胎,身体虚弱,父亲也...
预收求收藏,戳专栏可见无限流无c无限流副本串烧了沙雕穿书妈,五千万给我吧[穿书]高考前高三四班最后一堂课,班主任始终没来,班长出去找班主任,十秒后仓皇跑回来,带来两条消息全校教职工跟...
...
末世突然来临,毫无准备的江莉就这么直面自家老父亲的死亡异变,孤立无援的她,正在恐慌当中时,无意中竟然激活了一个跟游戏似的交易平台。这一下食物不愁了,只不过这积分的收集让她有了一种捡垃圾的感觉。还有这...
日更,每晚九点,不定时掉落加更,偶尔会晚,有事会挂请假条前世,姜瑶瑶是最年轻的金厨奖得主,社会名流高官政要都对她的菜赞不绝口,风光无限。一觉醒来,她穿进仙侠世界里,成了吃啥都不饱的小乞丐,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