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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这样的哈利,斯内普本来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他保持了沉默,没有回答哈利的话,却也没有放低自己的魔杖。
“教授,我以为我们应该互相信任才对。”斯内普的沉默,让哈利及时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语气微微缓和,“难道,你就不能信任一次我的判断吗?信任我所信任的人,”哈利扭头看了一眼小天狼星,补充道:“还有动物。”
“我确实,”微微一顿,斯内普嘲讽的勾起唇角,“不信任你所信任的,而且你对这头狗的信任,确实太突然了不是吗?就算是的邓布利多,你都怀疑,你能告诉我,你大脑的哪个部位告诉你,这头狗是值得信任的吗?”
“教授,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一种直觉。如果有一个人真的对我有恶意的话,我会感觉的到。可是在阿莫斯的身上,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那种有危险的感觉。我绝对信任阿莫斯,就像信任教授你一样信任他。”
“你把我跟一头狗相比?”斯内普的眉头在一瞬间差点挑到了头顶,鄙夷的看了一眼不能动弹的小天狼星,语气却稍稍缓和。“那么,让我试一个魔咒,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是吗?”
“教授,难道你就,不能……”哈利迟疑的看了一眼小天狼星,发现他的双眼中已经出现了绝望的神色,“不能不计较这个问题吗?”
“不能!波特,你知道谁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了吗?”斯内普怀疑的看了一眼小天狼星。哈利点头,低声道:“我昨天看了报纸,是小天狼星布莱克,报纸上说,他曾经用一个魔咒就杀死了十二个麻瓜,我觉得这个有点太过于夸张了。”
“你只知道他杀死了十二个麻瓜。”斯内普嘲讽的笑了,黑色的眼睛中全是空洞的恨意。“那你知不知道,他在这个之前做过什么,又是为什么杀死了那十二个麻瓜?”
斯内普尖利的问话,让哈利微微一顿,而小天狼星则完全无力的倒在了草地之中。
“我不知道。”哈利只能选择这样的答案,斯内普带着恨意的眼神在哈利的心中产生了一阵震动,他觉得应该让斯内普说出来。也许,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能用思考就解决小天狼星背叛者名声的机会。“那么,教授,你愿意告诉我吗?反正现在阿莫斯已经被你困住了。”
哈利慢慢的朝着斯内普走了过去,努力的不去回想之前斯内普用魔杖对着他的时候,他心中的感觉。
虽然之前也被斯内普质问怀疑多次,但是,这一次的感觉真的不一样。他知道,如果他刚刚直接选择帮助小天狼星解除他身上的魔咒的话,斯内普一定会攻击他。这种想法,让他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介于被背叛和被伤害之间,让他的心有种痛苦的感觉。
“波特。”斯内普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痛恨。
“什么?”哈利抬头看着他,然后才意识到,斯内普不是在叫他,而是叫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波特,布莱克,卢平还有彼得,在上学的时间自称为劫掠者,以违反各种校规,挑战规矩,和制作各种恶作剧为乐。他们自高自大,目中无人,认为规矩就是为比低一等的人制定的!”
“我父亲?还有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朋友?”哈利假装第一听到这个消息,斯内普紧紧抿起了唇角点了点头,道:“是啊,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所以你那个自大的,自以为是的父亲,信任布莱克。当初,他们——波特和莉莉,已经知道了伏地魔想要追杀他们,所以准备用了那个咒语——赤胆忠心咒。”
斯内普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哈利突然发现,这段回忆不光对于小天狼星来说是痛苦的,对于斯内普来说也是痛苦的,说不定是最痛苦的。
因为,是斯内普把预言告诉了伏地魔,伏地魔才准备杀死波特一家的。
前食死徒和伪食死徒
“教授,”哈利再次上前两步,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并且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斯内普微微颤抖,并且冰凉的左手,低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那都已经过去了。人,活着就应该是向前看的。”
许久,斯内普睁开了双眼,眼中的恨意让哈利心惊,仿佛看到了前世某个时期的自己。
“可惜,波特信任错了人,布莱克背叛了他们。伏地魔找到了只有布莱克才知道的那个地方,在一夜之间杀死了你的父母,同时也成就了你‘大难不死活下来的男孩’的名声!”斯内普的话中透露着一丝丝的寒意,全身因为恨意或者还有内疚而微微的颤抖。
不过,颤抖的不止他一个人,另外一个躺在地上的人也在剧烈的颤抖。哈利看得出来,这段痛苦的回忆在同时折磨着这两个人。
“呜呜——”小天狼星哀鸣着,强烈的悲伤和自责让他浑身每一寸的皮肤都在颤抖,并且让他无力再维持阿吉马格斯的状态,正在慢慢的变成一个穿成破烂袍子的消瘦男子,“不!不!是我害死了詹姆斯和莉莉!不!我没有背叛他们——我没有背叛他们!!”
“布莱克!果然是你!”
小天狼星的哀鸣声和哀号声惊醒了陷入回忆的斯内普,他猛然举起魔杖,大声吼道:“统统石化!”
哈利来不急阻止,只得连忙跟上斯内普的脚步,来到了被石化倒地的小天狼星身边。
斯内普因为激动而呼吸稍稍有些急促,但是他压抑不住胜利感,还有可以复仇的喜悦,那一双乌黑的某种闪动着某些让人心惊的情绪,不复往日的空洞或者是冷静。他手中的魔杖直直的指在布莱克那愤怒和痛苦交集的双眼之间。
“说出理由来!”斯内普努力的压制住声音中的感情,但是并不是那么的成功,哈里明显的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愤怒的恨意,“说出你那么做的理由来!说出你这么做的理由来!”
布莱克一动也不动,只是用同样愤恨的眼神看向斯内普,一时之间,哈利甚至分不清他们两个人,到底谁的恨意更深沉一点。
“教授。”哈利紧张的开口,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即使是面对蛇怪他也没有这么紧张的感觉,但是,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一个处理不好,小天狼星布莱克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清白。他会被愤怒和仇恨中的斯内普直接送到阿兹卡班,而等待小天狼星的,绝对不会是一次审问,而是摄魂怪之吻。
“波特,我想你应该闭嘴,而不是像曼德拉草根一样,在我的耳边,毫无理智的乱叫!”斯内普冰冷的提醒哈利,“我说过了,有时候你的信任太过于鲁莽了。事实证明,我的怀疑是正确的,这头‘可爱’的大黑狗,就是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叛徒——小天狼星布莱克!”
“可是……”哈利还想提醒,不过斯内普大声喝道,“你个白痴,难道忘了我刚刚说的话了吗?布莱克背叛了你的父母,所以他们才会死去的!是他造成了你是孤儿的事实!或者说——”斯内普声音猛然低沉下来,目光第一次从布莱克的身上移开,用那种说不上来的复杂目光看着哈利,“你感激了他背叛的行为——因为他成就了你‘大难不死活下来的男孩’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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