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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这也太气派了。“柱子眼睛也不眨一下死死地盯着大厅里的陈设,凑到琸云耳边小声地道:“二丫,这刘二少家里头这么有钱呐?”
琸云眯了他一眼,“没听说这是别人家的船么?”
刘二少也笑着回道:“说起来也不是外人,这船的主人是龙凤银楼的韩老板,将将与宋家订了婚事,因着今日有贵客来,便请了我过来作陪。不过这会儿贵客还未到,我便倚在船边上看会儿风景,不想竟遇着了你们。”
琸云微讶,“是宋掌柜的岳父韩老板?”她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刘二少的声音,“咦,这么早他们就到了?”
琸云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只见陆锋在众人簇拥之下不急不慢地朝岸边走来,一如许多年前她初见时那般,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真真地世家子弟。
关于他们的再见,琸云想象过很多次,气得狠的时候,甚至想着冲到陆锋面前作个了断,她一直怀疑自己再见着他的时候能不能冷静下来,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太多太复杂,以至于让琸云不知道自己对他是该爱还是该恨。
当陆锋一点点地靠近时,琸云忽然发现,其实那些恐惧和怀疑都是多余的,她竟然能安安静静地面对他,脑子里没有乱成一团麻,没有糊成一锅粥,更没有一瞬间的空白,她垂下眼,隔着许多人远远地看着他众星捧月一般上了船,又上了楼,最后与大群人一起进了三楼大厅,便再也不见人影。
她的心情竟然很平静,就连琸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多的爱和恨怎么会忽然全都消失了踪影,她以为它们全都深藏起来,可是,直到陆锋站在她面前,她才知道,时间真的是可以治愈一切,经历过两辈子,加起来一共十五年。十五年的光阴真的可以让那些爱恨情仇都渐渐地淡去。
虽然心里还有些隐约而模糊的痛楚,可是,她是方琸云啊,是方头山的大当家,她怎么会因为这么一点点的难过就投降。
“真威风啊!”柱子道。许是被陆锋的架势和排场给镇住了,柱子说话时声音低了许多,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嗓门,生怕被人听到似的。
刘二少解释道:“是京城来的贵客,京城陆家的大少爷,便是新来的刺史在他面前也是客客气气的,更不用说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柱子一脸茫然,他对世家大族什么一点了解也没有,什么陆家、贺家,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区别。若不是陆锋方才的出场太过扎眼,他也不至于如此关心。
“意思就是,以后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这样的人咱们惹不起。”琸云小声叮嘱道。柱子连声应下,脸上微微有些发白。
刘二少笑道:“方大哥也别太担心,这陆大少爷无缘无故地断然不会来寻咱们的不是。”说罢,又道:“一会儿宋掌柜兴许也会到,我听韩老板说,也唤了他来作陪。”
琸云扬眉看他,似笑非笑,“这韩老板也不怕宋掌柜被三大名楼的美人们晃花了眼,一时把持不住,不等成亲就往屋里添了人。”
刘二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指地道:“二公子玩笑了,男人们常年在外头应酬,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谁会当真不成。宋掌柜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
琸云愈发地笑得高兴,好看的眼睛微微弯成月牙,形成美好的弧度,“不如我们打个赌。”她胸有成竹地道:“宋掌柜到底是我们同安堂的东家,我就不拿他开涮了,不如,就赌今儿那位贵客吧。叠翠、云梦、晚碧,他今晚必得带走一个。”
刘二少笑笑,“这也不稀奇。”
“我的意思是——”琸云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浑身上下竟隐隐带上了些许戾气,“他会——赎身,你懂的……”
刘二少失笑,连连摇头。
“那就打赌吧!”琸云道,她的目光落在三楼紧闭的大门上,心里想,现在的她到底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与刘二少打这种赌?真是匪夷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看大家的评论真是特别有意思,有时候还能激发灵感。
我现在就想着等琸云去宜都的时候,一定要穿一身嚣张的大红,骑着匹白马冲到燕王世子们面前,看传说中凶神恶煞的母老虎亮瞎他们的眼!!!
哦吼吼,光是想一想就好HIGH。
啊啊啊,大纲啊大纲,俺是不是应该调整一下呢?要不,然燕王世子带着那一群哭包出来?
☆、第三十三回
三十三
虽说刘二少完全不相信琸云的猜测,但依旧不肯与她打赌,“到底是京城来的贵客,我们私底下议论已是不好,如何能拿他作赌,若是传到那位公子的耳朵里,恐怕不好。”刘二少行事一贯稳妥,说得不好听,就是谨慎得过了头,琸云有些扫兴,皱了皱眉头道:“无妨,回头宋掌柜来了,我去寻他。”
柱子对他们打赌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楼上的宴会上,不住地朝琸云道:“京城来的世家子弟就是不一般,你看那气度那排场,一看就跟咱们益州人不同。你看他生得那么俊,刺史家的大少爷跟他站一起,简直没法儿看。咱们益州的年轻人里头还真没谁比得过。”
琸云冷冷道:“我可不这么看。要说生得俊,咱们家石头才长得好呢,个子也高,气度又沉稳,怎么就不如他了。”说老实话,贺均平的相貌也许不逊色于陆锋,可这些年来他一直跟她们住在益州,往来都是城里的平头百姓,住得久了,身上难免带着平和亲切的气质,相比起陆锋通身的气派,便显得不如那般矜贵。当然,这平和亲切的气质也只是琸云眼中的,至于旁人怎么看,便不得而知了。
柱子立刻咧嘴笑起来,一拍脑门道:“我怎么把石头给忘了!二弟说得是,咱们家石头才长得好呢。梅花胡同里的没出嫁的姑娘们全都盯着他,这些天他不在,人都问到家里头来了。”
其实他说得也不准确,事实上,胡同里的姑娘们只有一半盯着贺均平,剩下的另一半,全都对琸云虎视眈眈,毕竟,说起漂亮,方家二少爷认第二,恐怕整个益州城没有哪个男子敢称第一。
他们兄妹俩说得兴起,刘二少在一旁看得苦笑连连,直到他眼尖地瞅见宋掌柜到了岸边,才赶紧打断他们的对话道:“宋掌柜到了。”
柱子赶紧起身去迎,大老远地朝他挥手打招呼。宋掌柜瞥见他,微微一愣,旋即又瞅见了琸云,脸上终于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待走近了,才苦着脸抚着额头悄声问琸云,“你知道今儿船上要做什么不?一个女孩子,怎么也跟过来了。”
琸云笑得很欢乐,“这一年里头就今儿晚上最有意思,若是错过了,岂不是还得再等一年。宋掌柜不厚道,这么好看的热闹也不招呼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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