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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月事在男人眼里是极其污秽与不吉的东西,刘熙原本还在因折磨俘虏而开怀大笑,此时已是脸色铁青,半晌说不出话来,偏罪魁祸首晕晕乎乎、万事不知。刘熙怒极,劈手甩了曹姽一个不轻的耳光,打得她雪白的脸颊肿起一片,才把她扔回帐子,解了外袍扔到火堆里,才自行去净身更衣。
曹姽捂着肚子痛苦万分,所幸那个老女人又给自己拿来干净的布料,她年岁还小,解了裤子看不过是一些很快便干的褐色血迹,想必躺一躺就过去了,还要多来几回才会稳定。
天色初霁,黑白交替之时,也是这个营地换班之时。这时一个兵士掀帐进来,曹姽因彻夜被大巫看守,此时已经有气无力,看见兵士进来直觉就是刘熙召唤。
平信而论,刘熙是个年轻英俊的青年,又兼是北地男子,很有些建业没有的飒爽豪气。可曹姽不喜欢他,同是草原男子,曹姽分得出慕容傀和刘熙是不同人,刘熙给她的感觉,太过阴险深沉。
因此想到刘熙让自己去,她不由瑟缩两分,直到那兵士再催促一回,曹姽才觉得不对劲。那人掩饰得很好,可是他身上有股隐约的甜味,那是槐花蜜的味道,曹姽来到襄阳后不多的几个堪称美好的回忆,她怎么忘得了?
曹姽瞬间就清醒过来,她意识到面前这个高大而卑微、胡子拉渣却又昭显存在的兵士是谁了?她为了跟踪报复他才落入旁人圈套,最后却是他出现在自己身边行营救之事,曹姽突然觉得老天耍弄自己,她甚至暗暗决定若是能够成功出逃,自己必定不再找他麻烦,从此忘了这个自己沾不得的臭石头,不然必定倒霉。
她照着来人的指示慢慢站起,也不敢问大巫去要外出的皮裘,因为刘熙的帐子就在近旁,宁可逃跑路上被冻死,曹姽现下也不能做下惹人怀疑之事。
大巫本如死了一般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在曹姽站起后方才睁开眼睛,只一眼,曹姽就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不只她,乔装成匈奴人的阿揽也是这种感觉。
三人皆没有说话,阿揽原本按在腰侧弯刀的手已经渐渐捏紧,可大巫却出乎他们意料,却只是再闭上眼睛,意味不明地说道:“你们去吧!去吧!”
曹姽与阿揽出营不到一刻,安静了半宿的营地再次骚动起来,刘熙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一把揪起大巫:“人呢?”
“有士兵传了你的令,”大巫眯眯眼睛:“人跟着他走了。”
刘熙大怒,一把就把瘦小的大巫甩出去,却也没敢更加伤害:“你明明知道,为什么?”
大巫突然像山里的怪鸟一样尖利地笑起来,黎明时分回荡在这山中,端的瘆人:“命数来了,就是我也不能阻止!不但不能阻止,我只要看见了,就是窥破了天机!”
刘熙的头剧烈疼起来,他厌恶这个装神弄鬼的老巫婆,可是又信任并尊重着这个老巫婆,因为她是北汉的大巫,她愿意跟随自己已是莫大的荣耀,因此她的话此刻令刘熙既恨又怕。
可他不甘心,从下属的手上夺过马鞭,大喝:“走!给我追!”
☆、第四十七章
一出帐子,阿揽就拿曹姽顺手牵羊的白毛裘衣裹住人,曹姽被他摁作一团扛在肩上,乖乖地看上去好似一卷毡毯。那人于是迈着大步不慌不忙走到马圈边上,将曹姽连着裘衣全部甩在马背上,又眼明手快把她不慎露在外头的一双脚也塞了进去,这才骑上马镇定地和早起出营狩猎的队伍一同,出了驻扎的地盘。
一旦进了不远处的小树林,阿揽故意策马落在了最后,趁着众人劈砍树枝前进的时候脱离了队伍,小心地踏上另一条小径,待到看不到那群马队,才让曹姽爬起坐在他身后,打马往襄阳的方向飞奔而去。
因马匹驼了两人,负重一大,速度就有所减缓。阿揽还多拿了几个水囊,沿途一路往后洒水,令马蹄留下的印子在寒冷的天气下很快结冰,一旦刘熙率人追击而来,见到结冰的地面,一定会以为他们跑出了很远,如此一来,二人逃出升天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
二人在马上默然不语,都专心地看着前方。但他们谁都没料到刘熙的反应竟会这么快,半刻之后山腰处已经能听到隆隆的马蹄声,可见追过来的人还不少。曹姽紧张之下,不由地就揪住了身前人的衣服,眼睛也情不自禁往后望去,阿揽拿单手握缰,另一只手抓住曹姽的双手紧紧地环绕住自己:“不要回头看,坐稳!”
说罢,他明知胯下马匹脚程比不过身后的追兵,竟然毅然打马往上而去。小径陡然升腾,要不是阿揽事先抓住曹姽,曹姽铁定要跌下马去。
陡峭的山脊小路险象环生,好在匈奴人所骑都是良驹,攀爬十分有力。因为再不能纵马奔驰,追兵的优势不再,远望过去,竟如一只只小虫般在缓慢挪动。
曹姽在这样的地势上原本十分担心,可爬了几丈高之后,就对阿揽的骑术大为惊讶,而后跟着的就是长舒一口气。她委实小看了对方,她仗着一身巧计或可周旋些时候,但这个大汉明显在更为恶劣的条件下,比她更有法子。
她克制着头晕目眩的感觉往下看,追兵离他们尚有距离,但仍然是渐渐迫近的态势。这样被追上只是迟早的问题,她不明白为什么阿揽要纵马往山上走。一旦被追上,后有追兵,前是绝路,他们要么被俘,要么只有跳崖。
可曹姽却闭嘴,一句都没有问,她不愿扰了对方心神,不知为什么,她此刻全然地相信对方。
马匹上到雪线之后,雪层渐厚,此处地下又有暗流,脚下常有冰层,马匹开始不肯前行,一旦遇上冰面打滑,连人带马都要摔下山涧里去,再无活路。
曹姽看着渐渐迫近的追兵,寒天冻地的却脸色通红,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她大声问道:“接应的人呢?”
阿揽却不理她,解了马背上的丈八蛇矛朝地下一戳试探一番,果然雪虽不深,雪底都是碎冰,一旦马匹打滑,他们不必等追兵而至,就已经摔死。但是换一种想法,这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跳下马,亦将曹姽引下马,低声说道:“昨日入营的四人无一生还,逼不得已只得让我与呼延莫假扮匈奴人潜入营中。呼延莫为人粗心,没有找着机会,恐怕如今正在寻机脱身,而阿洛则在山腰处相候,可是对方那么快追来,我们只能走这条路,等人相救是不可能了。”
曹姽心里叫苦,等迈了步就更苦。刘熙的营帐十分豪华,给曹姽预备下的衣着饰物根本不考虑御寒行走,她此时一身轻薄绢衣,好在还裹了一身裘衣,可脚下一双木制厚底的圆头履,差点让她一下马就摔了一个大马趴。
她扒着阿揽勉强走了几步,脚下实在打滑,身后已经听到了匈奴人的吆喝声。情急之下,阿揽一下提起她将她甩到背上,曹姽惊叫一声,连忙紧紧扒住那身坚实的后背,身下人已经如林间鹿一般,在雪地上疾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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