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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太阳快落山了,潘阳他们几个大人准备收工往家走,见两个萝卜头还在水沟子里捉小鱼小虾,潘阳也来了兴致,卷起裤脚要跟着他们下水沟。
潘阳见水沟坝上扔的全是泥鳅,就道,“怎么不装起来,多好的东西啊,捡回去让你娘烧一碗红烧泥鳅。”
她话音刚落,潘士松就道,“阿哒你脑子坏掉啦,娘说过泥鳅可是资.本主义国家投放到我们国家专门残害我们河坝的,怎么能拿来吃呢?喂鸭子还差不多。”
什么狗屁传闻!
其实潘阳曾经听她妈说过他们小时候的事,说泥鳅、黄鳝遍地都是,就是没人愿意吃,不愿意吃的原因,一个是嫌它脏,另一个就是潘士松说的那样,它们资.本主义派过来的毒瘤。
潘阳弯腰把水沟坝上的泥鳅全拾了起来,和小鱼小虾一块装到洗脸盆里,对两个萝卜头道,“回去我来烧红烧泥鳅给你们吃,保准你们吃了之后还想再吃,麻虾螃蟹也都别扔,这些可是好东西,烧出来都是一顿美味。”
等回去之后,潘阳亲自动手,拿剪刀把泥鳅挨个杀了,潘士勋、潘士松兄弟两个从来没有吃过泥鳅,跟前赶后围着潘阳转。其实潘阳也不太会做菜,只是看她妈做过红烧泥鳅,按着记忆摸索着来,还别说,真让她给做得像模像样,别的不说,泥鳅好歹也是道荤菜,吃肉可比吃咸菜干滋味多了!
不仅几个萝卜头吃得欢,潘恒春和张学兰两个大人也吃了不少,这个年代,泥鳅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没人稀罕的东西,潘阳烧了两大海碗,足够他们放开了肚皮吃。
饭后张学兰折了扫帚枝当牙签,坐在二层石台阶上剔牙花子,她忍不住砸砸嘴,回味刚才的红烧泥鳅,叮嘱潘士云道,“士云,可别把剩下的泥鳅倒了喂鸭子了,剩下的留着,我们明天还继续烧。”
潘士云哎了一声,准备把麻虾螃蟹倒了喂鸭子。
潘阳忙给拦住了道,“这个也别扔,留着我蒸螃蟹给你们吃。”
张学兰剔着牙花子忍不住奇道,“潘兆科,你怎么现在懂这么多东西?”
潘阳呵呵笑,瞎扯淡,“我去的地方比你多嘛,也是听别人说这些都是好东西,丢了可惜。”
说完,她不欲在这个话题上过多深入,忙转移了话题问潘恒春道,“阿哒,等地种上,我们也该动手给士尧盖房子了,山上的石头能随便开采吗?要不要先去吱会王有田一声?”
潘恒春道,“那到不用,如今地都分开了,哪还用什么都吱会王有田,何况山头本来就是我们共有,谁开采了就是谁的,不过你得去管二麻子借点火药来,不然没法炸石头。”
☆、第22章号一更
这一季农忙结束后,老潘家紧锣密鼓的开始了盖房子,盖房子前,潘恒春爷两个先在靠院墙东口的地方搭了一口简易的炉膛,把小厨房能收拾出来的油盐酱醋碗筷全给收拾了。
张学兰把紧靠小厨房的菜园子给收拾了,能吃的菜全拔了留家里吃,没熟的也不能再留了,全拔掉扔给鸡鸭吃。
等所有事情准备好后,潘阳去队里喊上潘士聪、二麻子几个老爷们,合力把小厨房给扒了。这个时代的瓦房以泥巴墙为主,盖房子的时候以木板做成方框,把和成稀泥的土倒方框里面,等凝固了之后解下木框往上移,再放土,再夯实,当然稀泥里面还要放上稻草和竹条搅拌在一块,起到牵扯固定的作用。
眼下潘阳不准备再盖泥瓦房,而是宁愿多费些力气盖上石瓦房。
盖石瓦房最费劲的就是要山上炸石头,再把大石块抬上老驴车上拉回来,因为人力有限,每趟可能只能拉个两三块石头,拉回来了还不算事,还得用斧头锯子等工具把石头打磨正四四方方石头块,然后才能砌上墙。
作为家里主要的劳动力,潘阳承担了拉运石头的活儿,每天从家里去山上,再从山上回来,一趟又一趟,潘阳深觉她就快要成老驴了,要搁在以前,吃这种苦头她压根想都不敢想,果然,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没办法,为了给‘儿子’娶媳妇,豁出去了!
从深秋忙活到隆冬,总算赶在天寒地坼之前把房子大框架整个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门窗桌椅什么的就好弄多了。
潘恒春早就做好了门窗,直接按上去就得了。
“士尧结婚,总得给他买套像样的家具吧。”潘恒春抽着旱烟,有些发愁道,“眼下木材这么贵...兆科,手里钱还够吗?”
潘阳宽慰道,“放心吧阿哒,剩的钱足够士尧结婚了!”
虽说盖房子的石头不用花钱,但房梁、瓦片可是花了两百多块钱,加上买涂料还有零零碎碎的物件,潘阳在心里估算了下,估计花了三百多。
不算张学兰存的私房钱,潘阳身上还有个四五百块,潘士尧的家具她不操心,空间里现成的,只要找个机会赶驴车告诉他们去县城买家具,等再回来把空间里的床椅柜子放在驴车上拉家来就成。
临着去县里买家具,张学兰把她藏在破罐子里的两百多块钱一股脑全给了潘阳,道,“正是花钱的时候,这些钱都放你兜里。”
潘阳不接,笑道,“放心,我身上的钱够了。”
话虽如此,张学兰还是把钱塞给了她男人,没好气道,“给你不是让你乱买一通,朝后去但凡给士尧置办结婚物件的,回来全给我记账上,我倒要看看娶个媳妇得花多少钱。”
忙忙碌碌中,临近春节的前半个多月,老潘家就开始为潘士尧婚事的具体细节操劳了起来。
家里大人忙活的同时,潘士尧也没闲着,在和秀英的亲事定下之后,潘士尧就不敢再乱花钱了,他把工资都存了起来,他知道他阿哒压力已经够大,盖房子就已经花了不少钱,像添置新衣裳的事,潘士尧就没让家里操心,在秀英又一次来县城时,潘士尧要领她去买新衣裳新鞋子。
哪知秀英却瞪大眼睛道,“新衣裳新鞋子都不用买,直接扯布买鞋底子就行,衣裳我会做,而且会做的样式多着呢,不比裁缝店里的师傅做得差。”
秀英没自夸,她心灵手巧,家里但凡精细的活儿都是她在干,无论是她阿哒的对襟小褂还是她小外甥的鞋子,都是她在做,她家没有缝纫机不要紧,她邻居家光景比她家好,早就买了缝纫机,秀英和邻居家的儿媳妇交好,裁好了衣裳直接拿她家去织上。
自己媳妇儿这么能干,潘士尧也高兴,领着秀英去了县城唯一一家百货商店,站在布柜前,对秀英道,“你喜欢什么布料,我们就扯什么,都听你的。”
对于潘士尧的听话,秀英心里很是甜蜜,看了一眼柜台里陈列的各色布料,秀英想了想,还是没舍得给自己扯,而是对柜台销售员道,“同志,把那匹藏蓝色的布拿来给我看看,合适的话,我要给他做一身。”
潘士尧忙道,“带你来是给你买衣裳的,怎么反过来给我扯布了,你捡你喜欢的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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