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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疏的语调渐渐的轻飘飘起来,神情恍惚,楚明亦顿时慌张的大吼:“阿疏,你跟我回去!跟我回去!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跟我回去!”
他的心口狂跳,只重复的一直喊让云疏跟他回去。好像多喊几遍,云疏就真的忘记一切,乖乖的跟他回家。
他几次三番想去碰云疏,都被防备在旁的阿展给挡住了,阿展心里很急,因为云疏现在看起来很平静,但却让人莫名的阵阵心悸不安。
阿展平日的主心骨就是云染,此时云染也倒了,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阿展听着身边的云疏低声道:“我今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了你。楚明亦,愿我们永生永世……不再相见。”
灰沉沉的天,很快就下起了雨。雨水黄豆大,啪嗒啪嗒的从空中砸下,很快的将所有人都淋了个通透。这个时候,也只方平注意到今天带回来的那个胆小女人身形非常利落的转身离开了,完全不似方才唯唯诺诺的样子,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内。
方平心中有疑,却死死蹙眉没有离开,眼前这混乱到让他满心震荡的状况,也由不得他走开。
方平收回心思,发现一直歪靠在陆长亭怀里的云染动了,他努力的撑着身子站起来,方平连忙跟陆长亭一起将他扶起来,云染浑身湿透,衣衫紧贴在纤瘦的身体上更显柔弱不堪,那双乌黑澄亮的眼珠此如飞霜雪,冰冷而漠然,神情里一股骇人的狠意。
死,他要那个男人死!
云染用双手将方平手里的剑柄握住,咬牙用力拔出,然后身形摇晃的朝着楚明亦走过去。
“娘,娘!娘!!!”阿辞被那剑光一闪,吓坏了,哭得脑子都木了。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他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又不完全知道,他也没有见过云染这副冰冷如鬼的样,太陌生了,他害怕又恐慌。
他想去拽云染的衣服,方平暗叹一口气,想过去将他先抱进去,阿辞却又踢又叫,死活挣扎。方平无法,只好将他按着,不让他妄动。
陆长亭眼圈鼻头通红一片,他清楚云染要干什么,他知道云染心里的恨,他自己心里也恨,但是他更知道这时候云染想亲自动手。所以陆长亭没有阻止他,而是紧紧跟随上去,以防万一。
楚明亦完全没在乎他们这边,他在云疏说完那句话之后,脑子木了一瞬,好心不太明白他为什要突然说这些,唇颤了颤正要说话,然后就见云疏猛地后退了两步,原本拢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动,手上便多了一把匕首。一道寒光闪过,楚明亦目瞠欲裂,扑过去伸手就要去猛夺。阿展方才分神去看走过来的云染,根本没注意这边,察觉不对的时候,想去阻止,都已经晚了。
温热鲜红的液体夹杂着雨水飞溅到了楚明亦脸上眼睛里,楚明亦大睁着刺痛无比的眼睛看着软绵绵倒下去的云疏,还有他那迅速被染成一片刺目猩红胸口,一瞬间楚明亦所有的气息似乎被卡在了喉咙里,紫涨起来的脸上俱是悚然不信。
他满血的血色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雨水顺着他的下颚流水般的滴落,他想唤云疏的名字,但是嘴巴像是被黏住了木的一动不能动,他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无法醒过来的噩梦里。
阿疏,阿疏,这个满身是血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阿疏呢,不可能的。
不可能……
云疏的动作太快太决绝,没有给任何人机会,那把原本是云染给他防身用的匕首此时成了他了结的生命的工具。云染提着剑满脸的煞气走到云疏身侧一步远的距离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的神情彻底的破裂了,手里的剑哐当一下砸在了地上。
“——父亲!!!!!!”
陆长亭也是满心震荡,他跟云染两人一齐将云疏的身子给接住,阿辞痛哭着推开了方平,朝着这边奔过来,“祖父,祖父!!!”
雨越下越大了,云疏身上的血被雨水冲刷,很快将地面染红了一片,秦时领着人匆匆赶到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会碰到这样残酷场景,他大惊失色,忙吩咐身后的人去把大夫给找来。
“父亲,父亲!”云染让云疏靠在他的怀里,颤抖的厉害的手将云疏冰冷的手紧紧握住,生怕自己稍微松懈一点他就不见了似的,阿辞跪在雨水里,小手伸出手想碰云疏,但是又不敢,已经哭得嗓音嘶哑,上气不接下气了。
云染已经彻彻底底的崩溃了,陆长亭强撑着拉回一丝理智,他忙对方平高声道:“快去快去叫大夫过来!”
雨水厉害,砸的人脸生疼,也会让伤者雪上加霜,陆长亭抹了一把发红的眼睛,想先把云疏抱进屋子里去,原本艰难喘息着的云疏却轻轻按压住陆长亭,阻止的他的动作。
陆长亭对上了云疏缓缓睁开的眼睛,他看到了一片无尽的灰败,怔忪了片刻,接过了秦时递过来的伞,将云染跟云疏稍稍遮住,另一只手将哭得摇摇欲坠的阿辞搂在自己的怀里。
“不要请大夫了……我已经无颜活下去了……”云疏湿润的眼睫剧烈的颤动着,嗓音破碎不堪,“阿染,求你一件事……”
云染牙齿打颤,搂着怀里已经奄奄一息的人,艰难的发出声音,“好,好,我答应。”
“我死后,将我烧了,骨灰散尽,一点……”云疏死死回握住云染的手,气若游丝的话语中却透出一股椎心泣血的决绝,“一点,都不要让他碰到。我嫌恶心……”
云染精神已然溃散,他脑子发木的点头,“我答应。”
云疏惨白的面上皱眉扭曲了一下,“对不起,阿染,长亭,我……”
云染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蹭了蹭,轻声道:“您太傻了,孩子的事情根本不是您的错。他不怪您,我也不会怪您的,长亭也不会……”
云疏感觉到额头上一阵热意,他喉间悲鸣一声,痛彻心扉,“我怪我自己,我的罪孽……当年,我不该,不该遇到他的……不该啊……”
云疏身子又是一阵抽搐,陆长亭看得心惊,大夫被方平抓来了,只是他蹲下身稍微查看一下后,沉重的摇摇头,连药箱都没有打开,便退到一边去了。云染的手臂将怀里的人收紧了些,敛眸急喘一口气,猛地抬起头,“阿辞,过来。”
阿辞浑浑噩噩的抽噎着靠近了些。
云染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他,“阿辞,他才是你父亲,叫一声。”
阿辞像是失了魂,先是愕住一动不动,片刻像是刚反应过来,满脸的惶然无措,但还是听话的对着云疏唤了声:“父亲。”然后眼泪流的更凶了。
云疏的精神像是突然好了许多,脸色也不似方才的那般苍白了,嘴角边甚至带了点笑,他轻轻对云染道:“有这声,我、我就够了。不过,以后,以后,你得给我孩子当父亲,我,我下去给你的孩子当父亲,我保证,不会,不会让他受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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