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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言没有微博,借苗桐的来刷了一遍问她:“你想不想去度假?”
“我有工作,现在还要写书,我很忙的。”苗桐看了看他手中的网页,补充一句,“不过你若是很想去的,我陪你去也可以,不过可以带着电脑么?”
是谁说要陪他环游世界的,白惜言把ipad一扔,掩饰住失望说:“算了,我随便说说的。”说完伸着懒腰去楼上的画室涂他的向日葵。
现在的画廊真是堕落啊,要他临摹凡高,想要凡高的画作去网上打印不就好了?!
看着主公那杀气腾腾的背影,苗桐正犹豫是把这一段写完还是上楼安慰她,这时有电话打进来,声音有点熟悉,轻轻柔柔又低低地问她,能出来一下吗?苗桐犹豫,那人又说,你怕我?
苗桐当然怕她,没有不怕的理由,她能绑着夏生去烧炭就不能带着硫酸来找她吗?
听苗桐不说话,朱玉珂又说,地方你选。
最后她们约在私巷见面,那里座位少的可怜,中间还吹着一层层白色的蕾丝,风一吹飘飘荡荡,跟古代宫廷大殿似的,不过甜点很好吃。
苗桐打量着朱玉珂,真是瘦,瘦成了一把干枯的柴,依旧穿着旗袍却不合身,看起来是为了体面才这样穿的。
朱玉珂也回视苗桐,眼神明亮,头发有光泽,让人厌恶的气定神闲,坐在她面前像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
“那么小的手包,应该装不下硫酸。”苗桐开了个玩笑,“来的时候,我还怕得要死呢。”
朱玉珂显然觉得不好笑,面无表情地说:“我还没有下作到那个地步。”
她拿起杯子喝茶时,苗桐看到了她的手腕上斑驳的伤痕,密密匝匝的,显然不是一次。苗桐皱了皱眉,问她:“不疼吗?”
她慌忙把手藏在袖子里,戒备地盯着苗桐:“你在取笑我,还是可怜我?”
“朱玉珂,我不是取笑你,我也不可怜你。你若是死了,我顶多看到这条消息后叹口气说可惜,然后转头去做我自己的事,真正伤心的人不会是我。”
朱玉珂痛苦地敛着眼,嘴里喃喃叨念着:“是你们不让我活啊,是你们。你指使你弟弟把那些话说出来是不让我活啊。”
苗桐哭笑不得,一桩桩一件件地加起来的话,到底是谁不让谁活了?
她忍了忍,喝了口茶压了压火气,她许久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愤怒。她很愤怒,一个自作孽的女人到了要死的地步都不肯摘下眼罩看看自己走到了一条多么偏远的歧路上,反而怪别人拦了她的路。
“苗桐,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有了,而我什么都没有,我就像个笑话一样活着。我也想要站起来,想要堂堂正正地活下去。我回到电视台工作,他们都在背后嘲笑我,在茶水间里笑我,他们是什么东西都能笑我。为了能活下去,我去节目里说谎,我笑着说我跟白惜言感情破裂时,我的心也在滴血啊。苗桐你以为我愿意吗,简直就像个作秀的马戏团小丑,我一辈子都没受过那样的耻辱。当然,你觉得这是我自找的,可是苗桐我有对不起你吗,我是贱,我缠着惜言哥,我愿意给他生孩子,我妄想得到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受到了惩罚。可是我有哪里对不起你吗?你的儿子都是我替你生的,切肤之痛,我替你了!”
苗桐继续拿起杯子继续喝茶,一口接一口,好像那是救命甘露少喝一口都会死。
朱玉珂哭了一会,缓了缓神:“你划算啊,被骂两句什么都有了。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给大家都留一条活路,我不希望我外公因为我的事一把年纪还要操心,惜言哥的身体也不好,再这样互相缠斗下去不过是两败俱伤,没有什么意思。”
终于说到重点,苗桐喝水的频率也到了极限:“你干脆点,不要打哑谜。”
“你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看眼色看惯了,根本不在意别人说什么,真是一项强悍的技能。我感觉到的屈辱,你都感受不到,我很不高兴。”朱玉珂冷漠地别过头去,面色冷得像一块冰,“我外公不像我,别人打他一巴掌,他会变本加厉地还回去。我要你跪在我外公面前,求他放过你们,这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这样,你父亲的那些事就不会曝光,惜言哥的名誉也不会受到损害,很划算吧?”
苗桐捏着空茶杯,薄薄的洁白的骨瓷,里面空空如也,茶壶里也空空如也,她的心也空空如也。
“只要下跪磕头,就可以避免这些,真的很划算。”苗桐点头,“我这么做,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朱玉珂轻轻扬了扬下巴,轻蔑嗤笑着:“……是啊,对于你这种人来说根本不算……”
没等她说完这句话,对面的人突然把手中的骨瓷茶杯狠狠地掼到她身后的墙壁上,瓷杯碎裂的响声和飞溅的瓷片吓得朱玉珂抱住头尖叫一声,而后震惊地看着脸色已经极其难看的苗桐。
“我这个人是没有什么羞耻心。有人骂我,我当他们是苍蝇;有人恨我,我拿他们当蟑螂。人生在世谁人背后不说人?我的羞耻心从来不会用到这些人身上。对你来说,你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就生了颗玻璃心,我家境不好就是大风刮来的石头。朱玉珂,请你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吧,地球没有绕着你和我在转。你走到今天是你咎由自取,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哪来的自信以为我这种脸皮厚的就可以随便给人下跪?”苗桐姿态骄傲不急不躁,顺了顺额前掉下的头发,一派白家正室夫人的优雅做派,“我这膝盖虽然没什么金贵的,可我一跪,等于是整个白家的头都低下了。你外公那么大年纪了,让他这样操劳的是你,是你不孝,他恐怕也受不起我这一跪。”
朱玉珂面色涨得通红,牙关咬紧了半天才骂出两个字:“泼妇!”他死死地盯着苗桐,恨意滔天,“那你就等着吧!”
“嗯,我等着。”苗桐说,“看你们自取灭亡。”
回去后苗桐换上短裤,咬着一支盐水冰棒跑上楼,白惜言还在画他的向日葵。她把冰棒咬得嘎嘣嘎嘣响,白惜言头都不回地问:“怎么回来那么早?会来陪我呀?”
“外面热得我头疼。”她的脑袋受过两次外伤,太冷或太热都容易疼,“你这是凡高的向日葵?”
白惜言哼了一声,得意洋洋的:“这是白惜言的向日葵。”
花瓶中只有一朵绽放,其他都是 苞,垂着头。只有那一朵倚着瓶口,好像仰头懒洋洋的却恣意优雅地望着天空。
很有他的风格,他画笔下的花朵即使一大蓬,他总漫不经心地让其中一朵吸引住人的目光,其他沦为陪衬。
苗桐也哼哼笑:“人家画廊说了有客人预订点名要凡高的向日葵吗?你死定了!”
“是画廊死定了。”白惜言把工装脱下来扔到架子上,凑过来抓着她手中的冰棒往自己嘴里送,含糊不清地继续哼,“拿到白惜言的向日葵还不赶快来跪谢,有什么可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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