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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手吸了口气,再吸了口气,又叫了一声,“崖余……”
这一声,多了一丝悲伤的怨尤,多了一份强烈的执著。
无情冷冷的,甚至是无情的,截了他的话,“二师弟,你醉了。”
铁手凝定的看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放开了手中那冰冷的手。他懂无情的意思,那么强烈的拒绝甚至是抗拒,铁手怎么会不懂。无情何时用过如此寒若冰雪、坚若磐石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铁手收了口,静静的,深深的看着面前白衣胜雪,清丽如月的男子,仿佛想把那容颜铭刻心底。
良久,铁手笑了,带着三分苦涩,三分哀伤,三分无奈还有一分不甘,他是那么温和的,甚至是体谅的笑着,深深的看着无情,仿佛,今后再也不能这样看着这日日念着的容颜,然后,他退开,一步一步,很慢,很,一步凝眸一步愁。一步深情一步伤。
“大师兄,”然后,他开了口,一如既往的,平和的语气,唤了一声。
无情一震,他叫他大师兄。铁手已明白他的意思,也如他所愿的改了口,可是,为什么他心里却没有一点愉快或者是适意的感觉,反倒是深切的涌起了浓浓的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奇异的刺痛和酸楚。无情想答应,却无法开口,听着那温柔的声音,他在从心深处泛起的那抹细细的疼、深深的失落里恍然知道了,今后,他,怕是永远都只是这个人的大师兄了。
“大师兄,我是醉了,很抱歉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睡了。”
深深的看了无情一眼,铁手毅然转身,大步而去。
无情静静的坐着,不动。在苍白的月光下,在深黯的夜色中,他单薄的身影显得特别的伶仃,特别的忧愁,也特别的孤傲寂寞。
第二天,铁手就走了,去了辽东。他没有和无情道别,悄悄的离开了。
第一次,铁手没有向他道别就离了神侯府。无情坐在小楼里,垂首看着自己纤白的手掌。他静默的看着自己的手,纤长的手指,还有掌心的纹路,耳边却只是反复回响着昨夜那个伟岸男子低沉的声音,崖余,崖余……
无情轻抚着自己的手,昨夜的温暖依稀尚在。他的身体很弱,所以他也特别的敏感。因此,他一向都能在危机未发出之前就已经感觉到不妙,并且在之前就已经作出适当的规避。他规避得那么迅速,合时,以致常常在避开,回避了之后,自己也不能确定要是不避免的后果会如何。而那危机,到底是不是危机,或者,只是转机,而他,却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今日这一避,是不是会后悔?
他避开了铁手的情,对,还是错,自己会不会终有一日,会悔不当初?无情垂着眸子,仿佛是在沉思,又象是,陷进了迷惑。
9
铁手大步的走在山道上,他的神色依旧很沉着,很沉稳,看不出丝毫颓废和灰暗。若要说他有改变,那就是眉宇间更沉郁了些;方正的脸上,多了沧桑;明亮的眸子里,染了寂寞;可是,他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挺拔,很光明。他是铁手,他有情伤,却不会因为情伤而倒下。
他要去辽东把一个江洋大盗押解回京,他走的时候,没有去和那个每次离开都要看到他才安心的人告别,他现在应该知道了吧,铁手一面大步的走着,一面静静的想着那个皎洁如月色般的青年。他,是松了口气,庆幸终于摆脱了他的烦扰,还是,完全的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的大师兄,无情、淡漠、冷到让人连想起来都会象雪般森寒的盛崖余,会不会多念他一点,多想他一次?
自己是被那么坚决的拒绝了啊,现在,怕是成了大师兄最避之惟恐不及的人了吧,铁手无奈的苦涩的笑了,所以他才不去和他道别,他不愿给那个已经很辛劳很操心的忧悒青年再加上一丝的心烦,所以,他悄悄的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在黎明前天色昏黑的时候已经在小楼下默默的站了很久,默默的在心里向那个人道过别了。
“二师弟,你醉了”铁手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坚定的冷傲的声音,他的心蓦的痛了痛,痛的那么突然那么鲜明,让铁游夏也不禁抽了口气,抚了抚胸。然后,他站住了,回头望着京城的方向,仿佛能看到一个飘逸的身影般凝望了许久,才转身,继续赶自己的路。
如果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还会说出来吗?还会那么不顾一切的表白,然后,让那个人讨厌自己吗?自己是不是会选择默默的守着他,继续当他的兄弟?铁手问着自己,稍许后,他得出了答案,会,他仍然会说出来。如果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面对,他甚至是连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的,他是铁游夏,即使被拒绝被讨厌,他仍然不肯虚伪不肯矫饰,爱一个人没有错,也许只是因为那一点偶然,让他们不能彼此相许。今后,也许他再不能象以前那样扶他推他抱他了,他遗憾、他伤心、他不舍,但是,他仍然选择坦诚面对自己的感情,即使这感情犯了大讳,即使这感情不被接受,他也无悔不怨。
山风猎猎,铁手已越过了山头,走在了下山的路上。看看将晚的天色,铁手思忖着,下了山就是安阳县了,看来今晚他要在安阳县住下了。然后,他突然停住了,沉静的看着站在不远处,仿佛在眺望风景般的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
山道很窄,如果两面有人迎面而来,如果没有人让路,两个人就必须擦着肩才能过去,可是,眼前这个女子,怕是谁也不敢和她擦肩而过吧。
铁手看着那个拦住他路的女子,由不得的苦笑。为什么他总是要碰见这个世间最毒的女子?为什么他总是会和这个女子狭路相逢?如果说这是他和她的缘分,他能不能不要?
女子仿佛沉醉在迷蒙的晚霞黄昏中,半天才侧了头,看向了很沉很稳的站在一旁的铁手,然后,她笑了,皓齿微露,居然向铁手打了一个招呼,
“铁二爷,你好啊?”
“唐姑娘,你好。”铁手也很有礼的一抱拳,回了一声好。
“难得这么有缘分,在这里都能碰到铁二爷,小女子就借花献佛吧,”唐仇银铃般的笑着,暮色中的丽颜秀媚的有一股逼人的艳丽。一扬手,她把拿在手里的一朵绯红的花掷给了铁手。
两个人相距三丈有余,唐仇这看似随意的一抛,花却是仿佛有什么托着一样,笔直的飞了过来。铁手暗暗叹口气,伸出手轻轻接过,看着手中娇艳的花朵上密密麻麻的黑点,他皱皱眉,一合掌揉碎了花,然后很无奈的望着那个比花更美的女子,
“你明知道毒不倒我,为什么总是一试再试?唐仇,你不是个喜欢做无聊的事情的人,何必如此?”
唐仇睇着铁手,眼神很清,容色很艳,艳和清这两种完全不协调的美丽在她身上却奇怪的融在一起,愈现的艳色逼人,清气迫人。
“我讨厌你那副光明磊落的样子,所以想看看你狼狈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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