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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泞川正在自习,突然收到唐湛短信,问他在干嘛。
“自习,快期末考了。”
唐湛很快回过来:“考完试你们是不是就要放假了?”
郁泞川看着这条短信有些出神,放假了,他和唐湛就要分开了,得有一个月不能见面。
之前不觉得,不见就不见了,可现在他和唐湛关系已经不同,他不确定是不是应该有别的表现。
还没等他回过去,手机又震了震。
“过年的时候我来找你吧。”
郁泞川问他:“你在哪里?”
“在回家的路上。”
郁泞川笑了笑,课本一合,起身离开了自习室。
唐湛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郁泞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今天怎么有空来?”
郁泞川指了指桌上的梨道:“学校门口看到卖梨的,觉得不错就给你买了点来。”
可能一个人住的关系,唐湛很少吃水果,也想不到要去买。
但如果是郁泞川买给他的,他一定会乖乖全部吃光。
他tuo掉外套,从厨房拿了shui果dao,坐在郁泞川身边削起梨来。
郁泞川专注地看着他,目光平静温柔,他一抬头就能与对方对视。
“看什么呢?”他忍不住道。
“你这么忙,过年会有空吗?”
总觉得这几天唐湛又瘦了,连黑眼圈都熬了出来。
事业上现在作为学生的郁泞川能帮到唐湛的很少,就想尽可能的让他在其他地方感到舒心。他寻思着明天炖个汤给对方补补,好让他恢复点元气。
唐湛笑道:“年总要过的,时间太长估计有些困难,但两三天还是有的。纵使我有钢铁般的毅力,也不能不休息吧。”
忽然他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手一滑,就在另一只手的拇指上割开道口子,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郁泞川吓了一跳,连忙抽过茶几上的纸巾递过去。
“怎么打喷嚏了?感冒了吗?”
唐湛放下dao和梨,将纸巾按在伤口上,吸了吸鼻子道:“可能是外面吹了冷风有点感冒了吧。”他看一眼桌上那只染血的梨,轻啧了声,“害我浪费一个梨。”
郁泞川捏起那梨的柄,一口咬在没沾到血的一边,完了抬头对唐湛说:“没浪费,我吃了,很甜。”
你才是真的甜啊。
唐湛被撩得心动不已,欺近了在郁泞川唇角亲了口,还带着声儿。
“真的很甜。”他舔了舔唇道。
郁泞川见他手有些松开,血马上透出纸巾印了出来,皱眉将他推了回去:“按紧些,别乱动!”他站起身,“我上次给你买的云南白药的创可贴呢?还有吗?没有我再去楼下买些。”
唐湛道:“有,在我左边床头柜的抽屉里。”
郁泞川转身往他卧室走,找了圈左边的床头柜没找到,想他可能记错了,就又顺便找了下右边的。结果抽屉一拉开,创可贴是找到了,但同时一幅合照也撞进了他的眼里。
绿柳依依的河岸边,唐湛大概十岁左右的模样,笑得眯缝起眼,手里拿着一根扑虫网,身后站着三个大一些的少年。其中两个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子,还有个郁泞川在医院见过,是唐湛的姐夫。也是他梦中的“阿宁”。
他拿起相框看了看,视线在方泽宁的脸上停驻地格外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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