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哽咽得说不下去,哭得愈发凄惨。
苏倾池心急如火燎,见陆青这副模样,料定商承德多半出事了,如今只得努力定下神,“先不急,你且慢慢说来。”
陆青抹了眼泪,“少爷身上出了许多暗红的疹子,我赶紧去寻大夫,大夫一看,脸都吓白了,说是,说是天花,如今府里上下都乱成一锅粥了,但凡知道消息的下人都被关进柴房了,我,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苏倾池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在颤抖,闭了闭眼睛,沉默了良久,“你可有法子,让我混进府里?”
花景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倾池,我知道你心急,但是这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苏倾池挣开他的手,“你什么都不用说,陆青,你可有法子?”
陆青抹着眼泪点头,如今他只觉得天都塌了,除了苏倾池,他想不到还能找谁。
“倾池!”花景昭迅速将门关上,挡住他的去路,“你就听我一句,此事我们先等等,等弄清楚到底是不是大夫说的那样,你再去不迟,若真的是,我同你一道去。”
苏倾池摇摇头,“景昭,我现在很冷静。”
“好,我只要你给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你去哪儿我都不拦你。”
苏倾池抬头看他,许久才怔怔地点头,“好,半个时辰。”
花景昭立即找了把锁,“倾池,你且等着,半个时辰之后我回来再给你开锁。”
然而没等花景昭下楼,便有人喊苏老板跳楼了。
商府如今死寂一片,商老爷在房内来回踱步,商夫人坐在床边,哭湿了几条帕子。府里下人各个噤若寒蝉,每个人都拿帕子捂着口鼻,便是有人咳嗽一声,都能把他们吓个半死。
商承德所住的东厢院已经被严密隔离,硕大的东厢院如今只有两个得过天花的下人和三个老大夫昼夜服侍,满室的药味熏得人几欲窒息。
商承德躺在床上,只觉得五脏六腑火烧火燎,铺天盖地的只有自己粗沉的呼吸,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声响,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启,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倾池……”
商承德只觉自己如坠梦境,分不清虚实,恍惚见听得熟悉的声音,却辨不出来人面目。额间细汗成珠,滑过脸颊,被人轻轻擦去。隐隐暖香浮动,商承德听见自己的呼吸渐渐平稳了。
神志恍惚,像是睡了千年之久,又似是在浮沉之间度了数万年,再睁眼,周围是数十双通红的眼睛。
商夫人见儿子醒了,连日来未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商老爷拍拍她的肩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终究虚惊一场,府里经历数日苍白的死寂,如今又是欢天喜地,府里上下全去拜了痘疹娘娘,又请了戏班连唱三天大戏,以示喜庆。
商承德竟不知他昏睡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府里又如何这般热闹喧天,在房内修养两日,终于能下床走动。陆青在一旁伺候,又是哭又是笑,把商承德逗乐了,敲了他一下。
陆青揉着眼睛,“大少爷,我从没这样高兴过,你能好,我就是立马死了都高兴。”
“说什么呢。”商承德哭笑不得。
“呸,呸,您瞧我这张臭嘴。”陆青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你啊。”商承德笑道,继而又问,“哎,对了,今儿初几了?”
陆青一抹眼泪珠子,“回大少爷,十五了。”
商承德一愣,没想到他竟睡了那么久,再过不过日就该到春节了。
“快,你快些去西祠楼,同倾池说……罢了,我自己去吧,这么些日子没去,倾池怕早急坏了,定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少爷。”陆青一把拉住他,吱唔道,“您还是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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