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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生连连解释。他在路上耽搁了好几天,火车坏在了路上,他等了半天一直都不动,只好走到了站台,转了好几路车前天晚上才到的,第二天往家里挂电话时他们却已出发了,他看到了电报于是干脆就来接他们了。
反正没出什么事就好,段瑾棠穿的有点薄,这深夜的又有点冷,直打哆嗦,老何赶紧让他上车,段瑾棠到了老何家里才缓了口气,老何把家里最好的房子给他收拾了出来,段瑾棠看收拾的还干净就没再说什么,经过一路的颠簸他也没那么多讲究了,几个人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就忙着装箱,茶叶老何都帮他们准备好了,可是这火车托运的时候却很麻烦,因为量多,火车的人又不肯让他带进贵宾室,让他托运,段瑾棠想想这一路的麻烦又不太放心,这茶叶是精贵品,又不跟那些煤炭一样,放哪都成,这阴天下雪的他们万一不上心就毁了。
王贵生对这一路的坎坷也同意他的担忧,最后几个人选择坐卡车,卡车要比较辛苦,幸好老何给他们疏通了很多人脉,他因为经常运货,与这边的陆运总司都疏通好了关系,路上倒不会出事,段瑾棠等人装了一整车厢的茶叶出发了,安徽到天津火车最快的时候要个一天一夜,汽车的话会慢点,王贵生因为这条路常年跑,这一次还是坐着毛驴车来的,所以格外熟悉这些路况,他对担心的老何保证道,这汽车虽然比火车慢,可是自由啊,自己的车什么时候停什么时候走都是自己说了算,比火车方便多了,路过城镇的时候他们可以去补充干粮,总之不会有事的。
老何看着他把车用布蔓围的结结实实,点了点头,如今只能这样了。
几个人稳稳妥妥的上了路,大卡车前头只能坐三个人,王贵生当司机,王管事跟段瑾棠稍微挤了挤,那两个伙计实在是挤不下了,只好坐火车去了。
这一日他们终于到了山东境内,到了日照地段段瑾棠不肯走了,山,到处都是山路,从安徽到这好路没有几处,段瑾棠吃不了苦,大卡车是一点也没有火车舒服,尽管王管事瘦瘦的身材不敢跟他挤,他还是不舒服,全身都被颠散了,他心里一万个后悔,要是去坐火车就好了,要是不来就好了!可是看看自己这一车货,段瑾棠无声的抿了抿嘴。
王贵生看他累的够呛,在一个饭店前停了车,段瑾棠坐吃跑喝足后怎么也不肯上车,王管事苦笑:“老爷啊,这都到山东境内了,很快就到咱天津了,不差这一会了,回家再好好休息。”
哪里都不是天津家里啊,这兵荒马乱的还是赶紧走吧。王管事这一路是担惊受怕,他们家老爷虽然是他们家里的主心骨,可是他毕竟是个大少爷,从没出过这么远的门,这路上的事幸亏老何跟贵生。
段瑾棠咬着饮料吸管问:“一会是多少会儿?”他已经不再相信王管事,一路上他哄着他再过一会就是,可是走了两天了才到山东,段瑾棠吃了一顿有汤有水的饭,肚子彻底的舒服了,腿胳膊的舒展开他就不想再回去憋屈着了。
王贵生一边看着车,一边回头跟他爹说话:“爹,让老爷多休息会也行,再往前都是大城市,走路过的关卡多,走走停停的很是费事。”段瑾棠看了他一眼,王贵生是这群人里比较能看的,浓眉大眼的,不甚精致吧倒也很有男人味,段瑾棠咳了声:“等会我们就走。”
王管事笑着去张罗路上吃的干粮,段瑾棠便跟贵生讲几句话,他也是很少这么把他单独当成一个男人,以前都是伙计,现在,特别是这几天的路途,他便觉出这个伙计的厉害处,不仅胆子大,更是一把好手,里里外外的好手,看样子这些年进货练出胆识了,他们来的时候遇到火车坏了,而且还坏在荒山野岭,要是普通人一定会在火车里干等,可是这个年轻人硬是用一双脚走到了站点,又搭乘别的车,断断续续总共转了8次车七天才到宣州,这中间的辛苦已不用多说。
有这么一个伙计在身边,段瑾棠的心里是有些心安的,他也尝试着跟他说几句话:“贵生,我们下一站到哪个地方?”王贵生拿出地图给他看,主干路线他全用红线画了,他那大手指着一处道:“老爷,我们下一站就能到青岛了,大概两个小时就能到,到哪里老爷你再休息一会。”
段瑾棠咳了声:“那就不用了,才两个小时,那边也不安生,我们抓紧时间赶路。”一边的王管事听他如此说松了口气,两个小时两个小时的要走到哪一天去啊。
几个人又重新上了车,王管事尽量的缩在一边,想给段瑾棠留出更多的空间来,也只有他能给段瑾棠挤出点空间,王贵生人高马大的,再说司机的位置是要保留出来的,段瑾棠对于王管事的谦让丝毫没感激,他舒展着双腿坐着,心里颇为嫌弃王管事,但也不好意让王管事到后面车厢里坐,毕竟年纪大了。
几个人下午到了青岛,吃了点饭又上路,青岛的境内还是盘查的很严,也不知道他要找的人找到了没,段瑾棠买了份报纸,大约的扫了下,好像是因为南方闹革命,北方各路军阀在青开会,可能是意见不合,竟然枪擦了火,几路人马本来就是虎视眈眈的,这下彻底的闹掰了,据说城里混乱的很,他们还是早走的好,反正也快到家了。
王贵生也想快点赶路,白天不仅仅是排查严格,搜后车厢不说还要奉上银子,幸亏胡都统的通行令在,没让他们把茶叶给破坏了。
王贵生一边想一边看着两边的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身边坐着的可是段老爷啊,王贵生从车镜里看了一眼,段瑾棠颦着眉睡觉,也不知道睡着了没,因为身体端端正正的,一张脸倒是安安静静的。
王贵生重新把视线收回来,好好开车。
段瑾棠睡的迷迷糊糊的,一个重物落到他车上,把他惊醒了,他的后车厢装的都是茶叶,用大雨布围的结结实实,这一声嘭的一下,段瑾棠一下子清醒了,刚想回头看看怎么了,就看见旁边的车窗外伸过一把枪来,段瑾棠僵住了。
王贵生不想停车的,可是头上被指着枪。这个地方停的可真不好,树林子。
从树林里又出来了好几个人,都统一的配着枪,天冷林子黑,深色的军大衣在车灯的照耀下看的清楚,这是军人。
几个人被拽下了车,段瑾棠手指捏攥的青白才止住了发抖:“请问……阁下拦我的车有何贵干。”
走出一个领头的,整了一下大衣,语气很缓慢:“抱歉,深夜拦阁下的车。”段瑾棠看着这一排指着自己的枪有些冷笑,都指着自己了道什么歉。
段瑾棠心中恼怒可是也知道利害,他知道跟这些官兵是有理也讲不清的,他长这么大不曾出过远门,更不曾遇到过这种阵仗,这让他手一个劲的哆嗦,牙齿咯咯的响,他使劲咬着才没出声,段瑾棠不吭声,王贵生想说什么被他爹拦下了,王管事刚才一直在哆嗦,这一会又重新撑起力气来,他们三个人他是最年长的一个,理应他出头,王管事哆哆嗦嗦的上前给钱:“这位大爷,我们只是商人,合法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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