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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没事了。”南青箫被这哭声震得一晕,然后无奈地笑了笑,一手搂住南明月的腰架住浑身瘫软的南明月,另一只手在南明月的背上轻轻拍着。
“呜呜呜……我、我不联姻……呜呜……不联姻……”惊魂未定的南明月双手死死抓着南青箫的胳膊,口齿不清地嚎着。
“联姻?”南青箫皱着眉听了好久才听清南明月说的什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要带你来联姻。”南明月怎么会想到这个?他又不是老头子,怎么可能想到联姻这样的把戏?何况他又不是南家的什么人,凭什么帮他们安排联姻?
“不、不是联姻你带我来做什么?”受到的惊吓已经差不多都哭出来了,再听到南青箫这样的回答,南明月一愣,仰头,用那挂了一脸眼泪鼻涕的脸对着南青箫。
“……”南青箫张了张嘴,却也只是叹了口气。他的信誉有这么差吗?“若真不想去,就回去吧。能走吗?”
“能……”南明月点点头,就扶着南青箫的胸膛尝试着自己站起来,可两脚才刚要找到平衡,右脚脚腕处就传来一阵刺痛,“啊!”
“怎么了?”南青箫迅速扶住歪倒的南明月,“崴到脚了?还是伤了筋骨?”
“不、不知道……”南明月疼得龇牙咧嘴。
南青箫嘴角抽了抽,蹲□体去抓南明月的脚。
“你干什么?嘶……”南明月一惊,下意识地收脚,这一动就又是一疼。
“别乱动。”南青箫眉心一蹙,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南明月的右脚,裙摆一撩,隔着袜子捏了捏。
“疼疼疼!轻点儿啊!”没想到南青箫会直接下手捏,南明月“啪”的一巴掌拍在了南青箫的肩膀上,然后就紧紧握住,瞧这用劲儿是受了不小的疼。
“轻点儿可就看不出来了。”娇贵啊。南青箫叹一口气,放开南明月的脚,站了起来,“没伤到筋骨,不过要你一个人下山也有点儿困难,所以还是跟我上去吧。”
“啊?”不是说她可以回去了吗?南明月惊讶地看着南青箫,“我一个人能回去。”
“你一个人能回去?那也好。不过靖城这几天肯定不怎么太平,今天从这山路上经过的大多也都是有钱的酒商,因此难保不会有些心怀歹念的人埋伏在什么地方,你一个姑娘家的,一个人下山可得多小心些。好了,走吧。”话音落,南青箫就放开了南明月的手,微笑着做好了目送南明月离开的准备。
“心、心怀歹念?”得到南青箫的允许,南明月正为自己可以回去愉快玩耍而感到高兴,可是南青箫的话越听到后边就越让人觉得不对劲儿。南明月缩了缩脖子,左右打量着漫山遍野的郁郁葱葱,一想到这些明媚之后可能隐藏着什么心怀歹念的人,南明月就突然觉得一阵阴风从后颈吹过,凉飕飕的。
“恩,我觉得大多都是想要劫财的吧,毕竟靖城这地方也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也只有每年的八月十五才会财源滚滚,想捞一笔的人自然要把握好机会。不过爷不乏见到美人想劫色的。恩……不过这青天白日的,应该也不会有人如此大胆吧,明月就放心地回去吧。”
南明月盯着自己面前那条通往山下的狭窄小路看了看,突然觉得这被阳光照亮的山林里阴森森的。南明月咽了口口水,缓慢地转头,目光森森地看着南青箫:“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南青箫的嘴角又弯了弯,那笑容比山林里的阳光还要明媚。
“唔……我去……我去参加头日宴还不行嘛……”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还让她怎么回去啊!这人的身上真的留着爹的血吗?还是说南青箫更像他娘亲?南家上下可从来没出过性格这么恶劣的人!竟然欺负她这个十七岁的柔弱少女!
“怎么?不回去了?”
“你!你到底走不走啊?你不走我可要走了!”南明月一噎,然后眼睛一瞪,气呼呼地抬脚就要继续爬上。
“手给我。”看着南明月生气的样子南青箫低笑一声,然后向南明月伸出了手。
“做什么?”南明月的动作一顿,戒备地看着南青箫。
“还能做什么?你一个人走路不方便,手给我,我扶你。”唉,他可是勤勤恳恳地为南家培养人才,此心日月可鉴啊。他是如此地坦率诚恳,为什么还要戒备他呢?
“唔……哦。”南明月眨眨眼,将手递给了南青箫。
真正把手交给南青箫之后南明月才发现,那哪里是扶着啊,南青箫也不知道是怎么用劲儿的,这一路是拎着她上山的,她受伤的右脚着过地,却莫名地没用过力,轻轻松松地就到了地方。
今年的头日宴是安排在山腰的一处小瀑布旁,待南青箫和南明月到的时候,该来的人都已经到了,迟到的人本就引人注意,何况是前一日才在酒楼里引起不小骚动的南家人,因此南青箫和南明月一入场,就先吸引了外圈小酒商的目光,口耳那么一传,很快就将消息传到了最里面,整个瀑布水潭周围都因为南青箫和南明月的到来而安静了不少,几乎是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面对这么多人的视线,南明月有些怯场了,向旁边移动半步,躲到了南青箫身后。
“呦,看看这是谁来了?”最先开口的是姚家家主,一个女人,“咱们这都开始好一会儿了,我还以为南家的小孩儿不敢来了呢。”
“晚辈南青箫携舍妹南明月见过诸位前辈,这迟到之罪晚辈自罚三杯可好?”南青箫牵着南明月的手径直走向宴会场最大的一桌,那一桌坐着孙、姚、岳三家的当家以及随性后辈,而南家的位子原本也是在那里的,只是不知道是以为南家会缺席所以撤了还是压根儿就没在主桌边儿上安排南家的位子。
“三杯?南大哥喝酒可从来没这么小家子气过。”姚当家的妩媚一笑,右臂似无意般搭上了手边的一个酒坛。
“家父浸淫黄封多年,青箫自愧不如,还请姚当家的手下留情。”南青箫在距离姚当家的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拱手作揖。
“晚辈南明月见过各位前辈。”一直跟在南青箫身后的南明月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突然弯腰鞠躬,先学着南青箫的样子见礼,然后才起身,有些扭捏的说道,“那个……明月与家兄会迟到都是因为明月贪玩,在山林里胡闯乱跑的崴了脚,家兄为了照顾明月才迟到的,所以……所以……你们能不能别罚我哥哥啊?”南明月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怯怯地看着一桌子的人。
还弯着腰的南青箫勾了勾嘴角。他就说南明月比南明宣要适合这样的场面,有胆识,思维敏捷,又占了小女孩儿天真懵懂的优势,瞧她这语气拿捏的,妥妥的。
第44章罚酒烧春?
“规矩不能废。”孙家五十多岁的老当家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弯着腰的两兄妹,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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