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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皇上来我处,同哀家一并打理政务,你且在一边伺候着。”太后放下茶盏,终是再开了金口。
便是以减兰那已快练成的半仙的体质,亦是知道这是太后给自己跟皇帝独处的机会呢,心下不由得雀跃了几分,忙应了一声儿:“是。”
太后双眸微垂,到底还嫩得很,这般便沉不住气了……罢了,不过才十五,便是平素调教的再好,亦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
小皇帝垂头丧气的进了内书房,先是对着太后行礼问安,便又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头。
“皇上,今儿个听说上午的课又没去?”太后仍是半垂着双眼,脸色淡淡,看不出喜,亦看不出怒,一派的雍容大度。
皇帝则低着头,并不应声。
“罢了,先把今儿个的折子看了吧。”太后似不欲多说,这些年来,自打他父皇驾崩后,原本早慧太子便似换了个人般,先是傻了一般,一连半年一个字皆不肯说,后头好歹肯说话儿了,却行动间木然一片。
为着这独一份儿的儿子能开怀些,太后只得寻了些年岁差不多大的小太监,整日间变着样儿的逗着他玩儿,自己却每日代替皇帝上朝。心里头只想着,只要能让他别再这般呆呆傻傻的,便是如何也是肯的。
却不想,呆倒是再不呆了,却变成那只顾得玩乐、半分学问不想听、半件正事不想做的了!
轻叹了口气,这些年来,在前头要替他管着朝中政务,回到后面还打理后宫,这孩子又这般的不省心,她便是个男人怕是也要累垮了,虽说还有着……却亦有照顾不周之处。且那朱太妃又不能指望,只盼着这孩子能争些气,好歹把这些政务慢慢的接了过去,却不想竟闹到了现下这般。自己只得把主意打到他能快些生下孩子来了。
想着,太后微微抬头,瞧了一眼立在边儿的减兰。
减兰得着信儿,强压着那狂跳着的心,打从一位宫女手中接过托盘,端着,缓缓走到桌边儿,轻手轻脚的放到皇上身边儿。
皇帝那里正拿着个奏折心不在焉的瞧着,一转头,正看见减兰放下茶盏的袖子,待她抽手回立到自己身边儿,皇上亦是死盯着那盏茶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后见他竟又分神儿了,且竟未似平素那般因着自己唠叨他便转头在房内故意胡乱打量,而是死盯着那杯子,那原本以为再不会气到的胸口竟闷了三分,沉声道:“想来皇上是不太喜欢这套茶具,也罢了,减美人,把这套换下去,叫人取了那套雨过天晴的来。”
太后叫到那“减美人”三字时,声故意重了那么二三分,可偏偏的,皇帝便似没听着一般,亦学着太后那样儿,长叹了口气儿,竟一反常态的拿起面前那奏折歪着头坐在椅子上边儿瞧了起来。
减兰依旧屏着呼吸,取了那套茶具收回盘中,交给身边宫女,等着她们下去再换新的回来。
太后还当是皇上竟生出欲看奏折的心思下来,便直拿眼盯着,却见他眼虽放到了折子上边儿,可显是未曾看进去的只盯着一处,那脸色再沉了三分,忍不住微微闭了目,深深吸气,免得再被这孩子气出个好歹来。
下头宫人手脚利落,立时便换过新茶盏过来,减兰转身接了,上前两步,欲轻轻放到皇上面前桌上,皇上那里不知怎的,正一抬手,一把便打到减兰胳膊下头,那力道还不大小,一股子热茶直向后泼去,正泼到她那胳膊上头,烫得她失声叫了起来。
小皇帝猛的跳了起来,转头瞪着减兰道:“蠢货!笨手笨脚,连杯茶也倒不得了?这宫里留你这等废物何用?!”
这话已是重得很了,减兰听了,惊得一下子跪到了地下,脸上惨白,紧咬着嘴唇忍泪不敢作声。
见她竟只这般跪着,一不哭泣,二不求饶,三不告罪,小皇帝那脸色越发沉了,提起一脚便踹了过去,骂道:“竟还敢跟朕摆小姐架子?!来人!拖出去打!”
太后那边因着适才闭眼,并未曾瞧见经过,只当是减兰真个笨手笨脚的把杯子弄翻了,还当她是见了皇上,绷不住劲儿,方出了差错。可这人好歹是自己叫了来的,哪里能任他打发了?方缓缓瞪了一圈那抬头向自己瞧来、等着请示的太监宫女。
沉声道:“罢了,带减美人下去吧。”又对皇上说道,“不过是头回在御前伺候,想来手脚还不大利落。再怎么说也是下头孝敬来的,且又你未来岳丈送来的人,亦不好打发了,若你不喜欢,不去再去瞧她便是了。”
皇上听了,忽一转身道:“那四个朕皆不喜欢,既然母后说了,那朕便不必去了。”
太后听了,心里头一噎,那原本就堵着的气忽一下子爆发出来了,用力一拍那桌子,猛的站了起来:“皇上,来年你就大婚了,现下不喜欢、不想要,到时莫非还不要不成?!皇后入宫前,妃嫔需得先行入宫,得在皇后嫁入宫门那日伺候着。莫非你想到了那时再跟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学如何行人伦之理不成?!”
小皇帝脸色发白,紧紧抿着嘴唇,听太后说完,忽的冷笑了一声,那尚且稚嫩的小脸上竟肃然一片,一双鹰目间竟透着彻骨的寒意,太后心中一惊,又是这个……又是这个眼神!与其父何其肖像?!哪里是这般大的孩子应有的?!
“母后莫非这般惦记让儿子早些给您生下孙儿不成?儿子还想多活两年呢。”说罢,竟一摆手,转身离了书房。
太后双腿一软,跌坐在椅中,愣愣的瞧着那桌上大小奏折,半晌回不过神来。
将皇上赐下的那蹴鞠拿到了院中,柳蔓月便学着踢毽子般的踢了两下。可这蹴鞠到底不是那毽子,重些不说,且又不似那足球一般圆滑,费了几回力气,一脚便踢到大门边儿上去了。
柳蔓月不让小丫头去取,自己颠颠的跟了过去捡着,只拿这个当做是锻炼身体了,却不想,刚刚捡起那蹴鞠,便听着外头有人经过,抬眼一看,正看到减兰皱着眉头,被两个宫女扶回了平园儿,还支着胳膊,似是摔了还是碰了一般。
心头纳闷,却只把那蹴鞠拾了,便缓缓起身回走,并未过多打量。心思微转,估计这减兰十有八九亦是吃了那小皇帝的亏,不然这园子虽大,哪里便能叫她一个美人磕碰着了?
虽说进了这后宫,保不齐的便会有那逢高踩低、以身份压人的事儿,可现下这后宫空虚至此,皇帝的女人一共只她们四个,虽说这会儿还未曾侍寝,却亦是半个主的人了,自己同来这四人又哪个都不是善茬儿,怎会如此不小心?
所以,被那个中二皇帝伤着的可能性最大。
再歇了二日,柳蔓月思索着,总蹲在这个院子里亦不是个事儿,别的不说,现下阁中遣出来的人虽不多,可但凡遣出来的,大多都派进或是宫中、或是朝廷重臣之处去了。那边三处院子里面儿除了减兰新伤外,另外两个已是变着法儿的再出去,打算跟皇帝来个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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