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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爽了?”他打他一下,井柏然却突然反手拨开,狠狠抱紧,头埋在他的肩上,闷声说我以后不了。
那小小的承诺就像第一波浪花,迅速被响满舞台的喧闹声盖过,终究逃避不了,终究是要享受一场甜蜜的残酷。他俩面对面站在pk台上,台下有人在哭,屏幕上,是他对他说话的vcr,“不要丢自己的人”,他俩一同竖起了拇指,然后情不自禁拥抱。
即便赛前被导演严令禁止“不许放弃拉票环节的表演”,即便是没人相信的孩童般义气,但又怎样呢?付辛博推他上台,做你想做的,有我在呢,我俩当真就好。
当真就好,他和他相继走上舞台,一脸诚恳,不唱歌了,只想感谢。
“两臭小子!”导演哭笑不得,挥手让音效停止。舞台效果看着他们深深鞠躬,眼眶一热,飘洒落下彩纸,导演瞪眼说又不是结婚撒什么花,干什么的!
但是老天成全他们,漫天漫地金色的雪棱子,多少年后回想,都觉得这辈子有那一瞬间,足够点亮生命。老天成全他们。在舞台宣布签约,携手进退,他不顾多少双眼睛的注视,一转身只要抱紧他,吐不出声音用力拍他的背,他埋在他的怀里笑。吊起眼梢,害羞得意。
这个世界让我们好,最好。不让我们好,我们就放弃世界。
这个世界让我们好,最好。
谢谢。我们会相互爱护。
“别给我丢人。”离开前,是谁把万众舞台当成后花园,井柏然渗出蜜来,点头几乎吃掉麦克。谁为谁戴上奖牌,任由谁不自觉抱自己的腰,是一种相依为命的姿态。
记住了,不能给你丢人,在这座城市遇见你,度过十八岁最好的时光,能让一个人大伤痛的,往往也给予其大快乐,应该留一句感谢,尊重一路握过的手,每一张笑脸。
井柏然表演的认真,付辛博在旁看到西门吐血,“靠,你可以再抱得紧一点……”最后一个音符唱完,他跳下台,往他跑,他赶苍蝇般,“滚开滚开。”
“吃醋lia?”他前前后后缠着问。
“我又不喜欢那姑娘,吃啥醋。”
“知道你中意的不是她~~~~~~~”他跳到他背上,欢喜笑开大大的拥抱。
这一个夏季,我第一眼看到你,黑色衬衣鼓鼓的脸,一抬头,阳光闪耀,水淹没漫天红尘。
帷幕终有合拢的一刻,井柏然穿王者战袍,飞在半空,底下是一片片欢呼惊呼,他越亢奋越疲惫,一低头就晕眩,他不管,坚持找他,看到多少张熟悉的脸,在人生中出现,一起欣赏过风景,也唱了歌,然后沿途驿站,保重,总是要再见的,唯独留下一个人。只要他就够了。他穿金色的夹克,越过人山人海走到身边。天长地久的凝视。
井柏然歪歪头,像要哭出来,为这一路的奔波,孩子依赖的张开手。付辛博便笑,把他搂满怀抱,拍了拍,脸颊贴着,温暖吧,泪水就止了回去,“结束了。”
“嗯。”
“以后一起生活吧。”
“好。”
“你要按时洗袜子。”
“……我们多买几打放着。”
“我会做饭给你吃。”
“真嗒~~~~”
坏人就是用一碗泡面拐走小朋友的。
——
二零零七年,终究会变成日历上一个小小的墨迹吧。
然而,这是这样的付出的一年。井柏然十八岁爱上的人,二十三岁伤害他更伤害自己,二十五岁——他硬说自己二十五岁了,想透彻自己根本放不下离不开那个谁。
二零零七年,也终究会在日后的履历上成为起点,光芒万丈荣耀吧。
毕竟,这是这样的得到的一年,付辛博对前来采访的记者说,宁可被叫不出各自的名字,也希望能记得,bobo组合,就是我俩在一起。
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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