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故意晚了一点儿提着食盒到大厨房,却不想远远的看到絮儿也提了食盒过来,冷哼一声,脑袋往旁边一甩,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路中间。
絮儿知道她是梨儿的表姐,因着自己到霍天心身边伺候一事,对自己多有怨气,也不想与她起冲突,靠着路边穿过。
却不想红梅根本没打算放过她,忽的身子一晃,直直的朝着她撞过来。
絮儿根本没有防备,待发现过来的时候,已是避之不尽,被她撞到在地。手中的食盒跌落地上,里头精致的餐具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
“哎哟,你这个小蹄子,走路就不知道看路吗?”红梅恶人先告状的指着她开骂:“那么大的路,你是不是眼瞎了,淨往我身边撞?撞坏了小姐们用的餐具,你赔得起吗?”
絮儿脸色一白,气愤的反驳道:“红梅姐姐,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明明是你撞的我,怎能倒打一靶?”
要知道,主子们用的餐具,可都是昂贵的甜白釉,与下人用的粗瓷碗碟有着天差地异的区别。光是一个碟子,都顶得上大丫头半个月的例银,更别说那么多的碗碟了。
这些年,她所存下的银子,几乎都托人交给了家里头,身边统共加起来还不到两百个大钱,如何能赔得起这些碗碟?
絮儿又恼又恨,既恼红梅的恶行,又恨自己全无防备,才会中招。偏这儿天色已晚,路上根本没有别人。碎的是她手中的碗碟,最终责任也只能落到她身上。
红梅冷笑一声,摇曳着裙摆道:“我撞你?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撞你做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跟在小姐身边当个小丫头,就能胡乱往别人身上栽赃了?”
说着鄙夷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告诉你,就算你跟在小姐身边,也还是个低贱的丫头,永远别想爬到上面来!”
絮儿入府几年,从来都是安安静静,便是与人有了摩擦,也常常让步,尽量与人为善。久而久之,身边的丫头婆子虽会常常躲懒,把自己的事情交给她做,却也从不曾对她大小声过。
是以这么多年来,她从不曾与人红过脸,急过眼,更毋论说与人争吵了。明明、心里气得不行,可话到嘴边,愣是变成一团乱麻,吐不出来。
瞧她气得满脸通红又说不出话来的模样,红梅更是得意,“呸”了一声,提着食盒就走。
絮儿看着一地的甜白釉碗碟残骸,眼眶骤然一热,却是咬唇死死忍住,蹲下身来慢慢收拾散落得到处都是的碎瓷片。
收拾了絮儿,红梅心情大好,摇曳生姿的走入大厨房,瞧见一旁守着炉火打盹的婆子,重重的咳了一声。
婆子被声音惊醒,连忙抬起头来,见到是她,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讨好的接过食盒:“红梅姑娘怎的亲自把食盒送回来了?那些个小丫头呢?躲懒去了?”
红梅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我若是不来,又怎么知道大厨房的工作这样舒服,难怪英婶子看起来这般滋润。”
婆子尴尬的笑了笑,将食盒里的碗碟取出,放入水槽之中,干笑道:“红梅姑娘开玩笑了,婆子一把年纪,皱纹横生的,哪里就滋润了。方才不过是看着火势正好,又无人陪婆子说话,所以偷着眯了眯眼,还请红梅姑娘不要计较婆子的怠慢。”
“行了行了,你把活儿干好就成,谁有心思管你那些破事儿。”红梅不耐烦的挥挥手,揭开炉子上的锅盖看了几眼,问道:“这炉子上炖着的都是什么呢?闻着怪香的。”
英婶早习惯了她的无礼,加之方才被她抓住了把柄,怕她去告状,讨好都来不及,殷勤的解释道:“这个炉子上炖着的是老夫人的燕窝,这个炉子的是将军的解酒茶和鸡汤。夫人特地吩咐了,说将军最近应酬多,在外头吃不饱,特地让咱们给将军备着些吃的,以防他回来肚子饿。”
“噢,是这样。”红梅挑眉,看似无意的问道:“那将军都吃吗?”
“吃,当然吃。”英婶笑呵呵道:“将军素来最是疼夫人,夫人的一番心意,将军是不会推却的,每晚都吃得精光呢。”
“噢——”红梅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随手把盖子盖上,忽的一拍大腿,道:“对了,方才我过来的时候,看到絮儿跌了一跤,似乎是把小姐用餐的碗碟都跌碎了,灯笼也灭了。现在天黑漆漆的,估计她也看不清来收拾,你赶紧给她提个灯笼过去,免得她看不清割了手。”
“什么?”英婶是深知那些碗碟的昂贵的,顿时惊叫起来:“那个小蹄子,怎的那样不小心,竟把小姐的碗碟都给跌碎了?”
“是呢。”红梅故作焦急:“我本想帮她一把的,奈何她不识好人心,还想诬陷是我撞她才害她跌碎碗碟的。我一时气恼,便抛下她过来了。”
英婶一直待在大厨房里,并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只信了红梅所说,抱怨道:“那贱蹄子真是不识好歹,以红梅姑娘的身份,怎可能去撞她?当真是当了两天大丫头,便蹬鼻子上脸了。”
红梅心里暗笑,面上还作出愁容:“唉,可不是吗,咱们这些真正伺候了大小姐几年的丫头,还不如她那般嚣张呢。不过也没办法,谁教人家伺候的是嫡小姐呢,自是看不起我这种伺候庶小姐的丫头的。”
她这般说,英婶便有些恼了,愤愤道:“红梅姑娘伺候着大小姐,都能被她这样欺负,那咱们这些连主子都伺候不起的下人,岂不是要被她踩到泥底里去了?”
她越想越是糟心,恨恨的扭了扭袖子,跺脚道:“红梅姑娘,劳烦您先在这儿替婆子看看火,婆子先去把路上的碎瓷片收拾了,顺带再替红梅姑娘收拾了那不长眼的贱蹄子!”
“英婶,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红梅怕她把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连忙道:“她如何做,是她自个儿的事情,随她去就是。咱们做下人的,做好自己的本份就成,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英婶是个容易起脾性的人,被红梅的话冲昏头脑后,却是冷静不下来了,“红梅姑娘好脾气,忍得了,婆子我却是看不得这种人。姑娘莫担心,就算教训那贱蹄子,也是婆子自己看不顺眼而为之,赖不到姑娘头上。”
说着便风风火火的提着灯笼出去,红梅站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英婶没有回头,唇边才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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