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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练了三个月能有如此功力已是不易,唐照临满意点头,看向张知妄,“若是不想输,此刻放弃也不算难看。”
张知妄仰头道,“用不着师傅的激将法,我自是不会输的。”沈秋暝在一旁冷哼一声,心下亦不免好奇,一般而言拈花指头三个月必须空手,沈秋暝此时可碾碎红豆已是极为难得,难不成张知妄已能拈石粒铁珠?
张知妄步出大殿,轻身跃上峭壁采了朵山杜鹃下来。
“还真是‘拈花指’啊……”沈秋暝阴阳怪气道,心里又觉得张知妄绝不可能让他赢得如此轻易。
张知妄瞥他一眼,轻旋三指,随即对唐照临躬身道,“好了。”
唐照临点头,倾身扫了一眼,对沈秋暝笑道,“你怕是输了。”
快步上前一看,沈秋暝惊诧无以,只见张知妄掌中杜鹃被磨成一片绯紫,然而花蕊却完好无损。
唐照临轻声道,“学武之人切忌拘泥于招式套路,正如我教过你们的,学武并不仅仅在于强身健体、争强好胜,而是在于悟道。每个人的道法不同,而你所持的道法便决定了你武学的境地。”他轻轻抚上张知妄的头顶,叹道,“武学有三层境界,一是习他人之功,二是推此及彼,变他人之功为己之功……当你能够首创一功,甚至自创一派的时候,你便是武林宗师了。”
“为什么那么多门派也曾有过极盛之时,可十年二十年之后便会江河日下甚至销声匿迹,不外乎门人只能守成。一代代的弟子过去,学的还是祖师创的那些功夫,可毕竟历经几代,其精髓也早已失传,这样的门派,如何能不日暮西山?”唐照临肃然道,“知妄此番胜便是胜在不拘泥于经典,而能融会贯通,兼济少林之刚猛与本门之和柔,在你的年纪已是大不易,假以时日必有大作为!师傅盼着有日能看到你独创的武功呐。”
沈秋暝心中酸涩,挫败不甘一起袭上心头,却感到唐照临轻轻握住他的手,对他温和一笑,“一呼百应,万人影从,这样的日子秋暝向往么?”
沈秋暝拼命点头,却听唐照临淡淡道,“拈花指不好学吧?而它还不算是最精深的武功。想要通晓一个门派所有的内经轻功掌法剑法,没有十年八载无异于痴人说梦,而想要自创一门武功更是难于登天。需要日复一日的参悟苦练,往往还得舍弃凡俗的平安喜乐,秋暝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少林武当乃至我们鹤鸣长盛不衰,武林宗师往往又多是出家或是出世之人?”
沈秋暝静静听着,不知为何从唐照临稀松平常的口吻里听出了无尽的怅惘,不禁迟疑道,“武者心无旁骛,红尘俗世缠身怕是无法精进吧?”
唐照临对他微微一笑,“秋暝,为师看出你有意于武学,然而古来圣贤皆寂寞,之后何去何从,你可要想好了。”
白色衣袂从门口一闪而过,张知妄显是听的无趣早早走了,沈秋暝垂首恭谨道,“是。”
回到厢房,沈秋暝立时瘫倒在榻上,三个月以来的心事了却,他只觉得一身轻松。
“沈兄,”裴钦宴凑过来,“我听师傅说你今日与知妄师叔比试输了?”
“嗯。”
裴钦宴讨好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我觉得唐掌门也未必公允,碾碎朵花儿什么的,我看就算不得什么本事。”
沈秋暝打断他,“师傅说话自然公道,此番我确是输了。”见裴钦宴有些不信,他苦笑着解释道,“花瓣尽碎,而花蕊完好,花蕊何其娇弱,可张知妄却能将劲道拿捏得如此之准,今日若是让他碾碎粒豆子,我看他也是轻而易举。”
裴钦宴若有所思,“知妄师叔果然入门早,这道家的举重若轻以柔克刚之术倒是学了个炉火纯青。”
“不只,”沈秋暝闭目养神,“我曾在藏经阁看到过,据说江湖上还有门功夫叫做隔空掌,譬如隔墙吹蜡一类,我想他多半也是受了这个启发。”
裴钦宴真心道,“知妄师叔天资之高,派中多少年才出一个,沈兄你何必和他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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