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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个消息,沈秋暝简直哭笑不得,知道的自是清楚张知妄其人最怕招惹是非,若是不知道的,还道他真是那山间隐士,当真视名利权势如粪土。也不看看张知妄挑的这四个门派,哪个不和他交情匪浅,互通有无?
想着念着,相思难捱,虽觉时日漫长,可沈秋暝赶到鹤鸣却也没花几日功夫。
上回在鹤鸣,还是与那“谢恒言”,彼时鹤鸣为乱兵所占,两人也只顾逃命,自不会有吊古怀幽、睹物伤情的心思。可如今独自一人一步步踏上陡峭的千重山阶,想起少不更事时跟着沈迆初上鹤鸣,当时只想着早些寻个借口回余杭去,哪里能想到会有后来际遇?
物是人非,沈秋暝已过而立,而当时将他引入鹤鸣的沈迆呢?豪情逸志已成虚妄,红颜已早化作白骨。
远远已见天柱峰,依旧云腾雾绕,水冷山寒。沈秋暝深吸一口气,使梯云纵向上腾跃而去,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天柱峰之巅。
沈秋暝茫然四顾,悚然心惊,只见香火绵延百年的上清、文昌二宫早被夷为平地,正有数十位“知”字辈的师兄弟带着数百民夫大兴土木,而就在断壁残垣左近,明字辈的师叔们正对着年轻弟子们耳提面训,考校功夫。至于本派掌门张知妄,则全不见踪影。
“师弟!”沈秋暝还在迟疑,却听有人声自远处飘渺而来。
等了许久,那人却迟迟不至,沈秋暝失了耐性,便轻身而去,只见半山腰上林知非正拄着拐,在左右两徒儿的搀扶下一步一挪,很是好笑。
“师兄,你这……”沈秋暝忧虑道。
林知非拍拍伤腿,不以为意,“不过断了条脚筋,哪里算得了什么大事?”
先前在终南派与鹤鸣诸人分别后,沈秋暝未过几日便去了北疆,故而派中之事并不清楚,自是不晓得林知非伤情,如今见师兄腿脚已废,又惊又悲,不禁凄然道,“难道没有法子了么?我识得宫中的一名御医,据闻天下无他治不好的病……”
林知非拄杖摇头,淡然一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更何况圣人道祸兮福之所倚,我如今虽废了一条腿,可好歹保住了一条命,从今往后便逍遥度日,再不需为派内俗事挂心,从此便日日明月清风、静心守志,岂不甚好?”
沈秋暝将双唇抿成一条直线,极是勉强地点点头,心下决定待安定下来便访遍名医,势要将林知非的腿治好不可。
“掌门师兄呢?”沈秋暝不忍再看他伤腿,便岔开话题。
林知非向云烟尽处望去,满脸景仰,“掌门亲迎沈迆师兄遗骨,亦是昨日方归。他至圣至神,既是仙人,自是在留仙峰了。”
看来经此一役,知非师兄对张知妄的钦慕已无药可救,病入膏肓,又提及沈迆,难免心伤,沈秋暝失了逗留张望的兴致,便干笑道,“礼不可废,我还是先去拜谒掌门师兄为好。知非师兄好生将养,待明后日我再去看你。”
别过林知非,沈秋暝默默看了眼入云峰峦,不知为何竟有些踌躇起来,在山下徘徊许久,最终寻了个僻静山涧,洗去一身风尘,又对着潭水理了理衣冠,觉得尚可见人了才纵了轻功向留仙峰而去。
十余年未来,留仙峰一如往日萧瑟。怪石嶙峋间是一座小院,院内只有寥寥两间厢房,屋外有棵不知多少寿数的老梅树。任谁也想不到,此处便是一派掌门、新晋武林盟主的居所。
“臭道士?”
空寂无声。
沈秋暝四顾左右,并未见张知妄踪影,心下不禁有些疑惑,便推开柴扉,向院内踱去。当年曾与裴钦宴一同来过,沈秋暝循着脑中模糊记忆进了东厢,原先室中的那张窄榻不知何时已被挪走,只摆了两个蒲团。其余倒是与当年无差,一室书卷散落遍地,又看了看墙上,早年自己添上的诗句墨痕浅淡,也不知是否被人摩挲多次。
书香流韵,檀香清浅。
沈秋暝勾起嘴角,并未回头,那檀香气息愈来愈近,快到身侧时他猝然向那人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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