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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明颜说了那句“留得残荷听雨声”,高图就派人禀告了云妃,将水榭上的牌匾换了一个“残荷听雨”。天气渐渐闷热,景印家族的一干人开始喜欢到这里聚首相谈,有时分析明潮的政事,不得不沮丧地发现,虽然新政时日不长,但若想在国内推翻明潮的统治,可谓难上加难。
景印们说着,明颜也就听着,既然不想去做什么大王,对这些就不过是善意地聆听,表示尊重,并不会真的放心思进去。
主子们说说笑笑,时而严肃,时而开怀,唯独高图在一旁伺候着,心情不快。那夜从王宫回府,明颜就再难开怀,同样在说在笑,可高图就是能看出来他心中的抑郁。几天来想尽办法,都不奏效。
所有的一切对明颜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煎熬。每天早朝要看见明潮,跟他说话;回到家中也要听景印们谈及他;自己独处时,也不能不想到在宫中不问世事的那一个月,有时他的笑容忽然出现在脑海,心里便会一酸。低头看着荷塘里新近放下的五彩鲤鱼,明颜不仅暗暗感叹。原来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无法改变,如霍彦、如明潮。与明潮的一段情,好像一锅夹生饭,再怎么重做,也难入口。吃又吃不下,扔又扔不得。想着想着,不觉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云妃美目流转,“夫君可是忧愁明潮根基渐稳,时日一长就更难撼动?”
明颜一抬头,只见云妃、昭日、昭岳,还有再思、再行兄弟一同望着自己。“对不起,刚才想事情走神了。”
昭日微笑,“姐夫不必担心,南方还有很多部族依附于我景印,东边也有家族备受您的恩惠。明潮的朝中老派、新派对立日益公开,只要我们伺机而动,不愁没有斩获。”
再思附和道,“任何政权都不会没有漏洞,也许我们需要的就是时间。”
看着几个年轻人真诚的眼睛,明颜忽然有种劝说他们放弃的冲动,“我做不做大王,景印家族会有什么变化吗?”
云妃一愣,“此话怎讲?”
明颜认真地看着他们,“我知道你们都忠于明颜,忠于明颜就是忠于我,从某种程度上讲,我也应该忠于你们才对。有些话,我一直想说,可真心话不一定好听,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景印们互相看看,“有话请讲。”
明颜一笑,“在各位看来,身居显赫、位列君主应该是世人最终的梦想,但我不这么看。如果要我自己选择,别说是大王,就连这亲王也不想做。如果机缘巧合,这大王真的让我当上了,我会制定一套完善的行政体系,用制度和法律去管理国家,不会因为你们的忠诚而对景印家族格外偏爱。所以若只是为了我,各位大可不必如此费神,若是为了景印家族,各位不妨另寻他法,能帮忙的我一定会帮。”
云妃蹙起眉头,“夫君……”
明颜摆手,“你们的眼里只有一个南诏,一个明潮,所有的利益得失也只在这一个朝堂之上。殊不知历史上不但改朝换代稀松平常,而且秉承的国家、坚持的信念也并非都能够长久留存。我的眼里不仅仅是南诏,还有大楚、东旭、西宛、北图,还有大燕、大齐,与大陆相隔的常山和新岛,甚至是不可预知的海外。我要追寻自己的快意,不愿一生困在这南诏王府,而放弃更加广阔的天地!”
明颜说到后来,语气越发激昂,最后干脆站起身来,一番话说出来,只觉胸中污浊尽除,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呼出来,浑身上下舒服了许多。
再思、再行互相看着,云妃、昭日愣在当下,只有昭岳有些烦恼地挠挠头,“姐夫的意思是,我们不必再去对付明潮?”
“明潮现在有没有对付景印?”明颜问道。
云妃缓缓地说,“虽然没有动手,但对我们依然戒备。”
“恐怕景印家也不时流露出剑拔弩张的态势吧!”
昭日点头。
“几天来关于明潮的现状我们也很清楚,你们说要等待时机,时机可能会来,但也可能不会。漏洞可能越来越大,也可能随着时间逐渐修补。这都要看明潮的作为,若他是明君,地位会日益牢固,若他是昏君,用不着我们动手,自会垮台。”明颜说道,“对景印家族来说,明潮若动手,景印家也尽可自保。但我们若主动出击,景印可能就要有所牺牲。得失之间,你们还应好好考量。”
“至于我,”明颜自嘲地一笑,“你们把我看得太重要了,以前我把我自己也看得太重要了。虽然有些奇遇,可终究是个凡人。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身上也没有景印家的修行之法,明潮得我也是无用。这点你们知道,他也知道。”
景印们的表情有些惊讶。
“所以……”明颜一摊手,“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决定吧!”
该说的都说完了,留下景印家的几个人在水榭,明颜晃晃悠悠地离开,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折在地上,云妃、昭日但坐无语,再行和昭岳面面相觑,再思望着明颜的背影,若有所思。
但凡感情不顺,明颜工作起来就劲头十足。想当初相恋3年的男友哭着对自己说要去结婚,姜明颜自己扛着机器就杀了出去,三个星期内去了河南、广西,还到陕西、山西边境逛了一圈。回来后雇了6个速记员“扒带子”,最后三天不睡连写带编出了三条25多分钟的片子,一个月大赚2万多块,然后累得下一个月不想出片。同理,这几天明颜对着一摞摞折子奋战得不亦乐乎,不管是所谓城防的五年计划,还是豆芽胡同的改造工程,都满满地批上一大片,其中充满现代名词,也不管人家看不看得懂。堆得高高的折子很快就消耗掉了,那些大臣们的恶意取笑,变成了明颜摆脱烦恼的好帮手。
明颜照例到书房转了一圈,将各部大臣呈上来的折子披了一遍。就算明颜字写得一般,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游刃有余。每批过一个明颜就会无奈地笑笑,谁会相信偌大的一个国家就这点莫名其妙的事情!
扔下折子,要跑腿的发回去。明颜晃荡回了雅苑,将自己撂在床上。
这几天总会梦见明潮的眼睛,他看着自己,忽而迷惘,忽而情深。而梦永远结束在明颜的一句问话,“你看的是明颜,还是姜明颜?”梦里的明潮迟迟不答,自己惊醒后总是一身冷汗,然后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淡去浓黑。
也许是今日畅谈了心中所想,明颜觉得一身轻松,躺在床上,忽觉困倦。睡吧!明颜对自己说,不要再梦见什么明潮。要梦,就去梦原来的世界,梦梦刘慧那丫头也是好的。
不知睡了多久,明颜只觉脸上有些细痒,皱皱眉头,用手去拂,意外地碰到了什么,浑身打了个激灵一睁眼,只见黑暗中有人正坐在自己床前。明颜张开嘴巴刚要喊,一只温热的手按上自己的嘴唇,“是我。”
明颜一愣,感觉此人没有威胁,甚至声音有些熟悉,可刚刚一惊,心脏“咚咚咚”跳得厉害,浑身紧张当中实在分辨不出这是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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