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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傻极了,明明看到了我叫他不要吞服的唇语,却还是吞下了那枚丹药,就此中了蛊。
我生他生,我伤他伤,我死他死。
我爹移开了剑,朗声大笑,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只道:“正道第一名门世家长子,竟然就这么被你降服了,庆儿,你真是个小坏蛋。”
苍牧眼中的恨意,硬生生刺疼了我。
我便将那一丝愧疚一丝痛楚压了下去,扬起唇角:“是他太蠢。”
他蠢到看不出我一直在骗他,他蠢到以为我会因为放走他而受到牵连,他蠢到以为自己真的是大侠,能够随心所欲,改变他人的命运。
此后再无苍牧,只剩影卫。他不怎么乖顺,十分冷硬,却是一件极好用顺手的工具。
我偏过头,露出他最厌恶的无辜的模样,反问道:“若是叫你为我暖床,你觉得过不过分?”
第12章
影卫神色淡然地开了口:“自然不过分。”
这下子有些尴尬的反倒成了我,影卫陪伴我十余年,我从未对他起过一丝欲念,倘若硬着头皮去肏,大抵会硬不起来。
我轻咳了一声,略过了这个话题,心中暗自思索:如何才能叫苏风溪从了我?
径自去说贪恋他的肉体,不如来一段肉体交欢的关系?
情意绵绵说些许情话,将人拐骗到床上?
我的脑中满是情色的画面,眼前却是苏风溪漠然的脸,我心底清楚,倘若真的越界,很多事情都会大不如前,无端的欲望并非爱意,而是本能,本能地想去掠夺、想去摧毁。
影卫隐没了身形,我在魔教中散步,路过了练功场。在练功场的东北角,有一处极高的柱子,用于练习攀爬,我伸出手,摸了摸柱子的纹路,盯着那一道道刀痕。
苏风溪比我年长,长得自然比我高,我要管他叫师兄,还总够不到他的肩头,便总是拉着他到这个柱子旁,用刀留下痕迹,他后来身高不再长,两行刀痕,右边变得极为紧凑。到最后我终于比他高了半头,他却不会再唤我师弟了。
我们曾经在这里练过一遍又一遍剑,在周围的池塘里摔过很多次,他轻功比我要好些,水上漂轻巧掠过,站在岸边从容自若。我提着气,见他早就到了对岸,心中恼火,便故意摔进水中,用上闭气的手法,没入水面。
一、二、三。
我在水下待不了多久,他便会急匆匆赶来,将我从水中救出。我躺在岸边的地上,突兀地睁开眼,注视着他焦虑的神情和湿透的衣衫,总会觉得分外满足,像是牢牢地握紧了他的心脏。
这偌大的魔教,我只对他一人有如此浓郁的占有欲,那不是爱情,更像是一种无端丛生的病。
我离开了演练场,到底没有去找苏风溪,而是又找了几个身家清白的女人,睡了十几夜。我躲着苏风溪,他自然也不会没趣凑过来,我决定再去密室修炼,临进密室前,唤来影卫嘱托:“你亲自去看着那些女人,有人怀孕便好生照看。”
“呵,”影卫嘲弄似的笑了,“你怕些什么。”
“我爹曾叫江湖神算子为我卜算过一卦,”我也不知晓为何要对他说这些事,或许只是无聊了,“我今年二十又一,再过一年,二十又二,命中会有大劫,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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