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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刺耳之极、谈不上任何音调的怪声直扑入脑,沈郎魂全身大震,真气几乎失控,脸色大变——柳眼借蛇鞭传音,比之隔空而听更为厉害,他只盼立刻撒手,但蛇鞭被柳眼真气粘住,竟是撒手不得,转眼之间柳眼笛声转高,他丹田内力如沸水般滚动,就要冲破气门散功而亡,池云和邵延屏齐声大叫,成缊袍横袖掩口,勉强一剑往沈郎魂的蛇鞭上斩去
“嚓”的一声微响,蛇鞭从中而断,沈郎魂连退七八步,脸色惨白,当年那一败历历在目,当年这人也是一弦琵琶将自己震成重伤,而后杀他妻子、毁他容貌。苦练三年武功之后,他仍是败在此人音杀之下,他的性子本来坚忍,见了仇敌也仍是冷静,此时心中深藏的怨毒仇恨一时发作起来,被震退之后,一声大叫冲上前去,一拳往柳眼小腹撞去成缊袍剑断蛇鞭,“哇”的一声第四口鲜血吐出,只觉心跳如鼓,百骸欲散,手中剑竟如千钧之重,几乎就要拿捏不住。唐俪辞站在一边抱着凤凤,始终不言不动,此时嘴唇微微一动,踏上一步,扶住了成缊袍。
沈郎魂一拳击出,势如疯虎,大展拳脚对柳眼连连攻击,柳眼笛上尚缠着那蛇鞭,邵延屏和池云为防他举笛再吹,两人以快打快,一时间柳眼无暇再吹,四人战况胶着。唐俪辞手按成缊袍后心,渡入一股绵密柔和的真气助他疗伤,成缊袍怒道,“你为何不出手?”唐俪辞缓缓摇了摇头,仍不说话,沈郎魂此时已浑然忘了身旁还有何人,杀妻仇人在前,若不能食其之肉剔其之骨,他也不必再活。池云一环渡月银光缭绕,招招抢攻,心里却大为诧异:白毛狐狸为什么不出手?站在旁边看别人拼命,那是什么用意?难道他的疯病突然发作,突然忘了自己是谁?
正当合围的三人渐渐熟悉柳眼的招数,以快打快之法生效,慢慢占了上风之时,唐俪辞为成缊袍疗伤也暂告段落,他始终不加入合围,此时俯身在成缊袍背后轻轻的道,“你装作重伤无力,我手掌撤开的时候,盘膝坐下。”成缊袍对他本来大为不满,此时一怔,唐俪辞后心劲力一摧,他顿时说不出半句话来,心中又惊又怒,换功大法的内力当真邪门,全然不合常理。“左边树林之中,两块巨石背后,有一个人。”唐俪辞的声音又传入耳中,音调低柔,成缊袍只觉耳内一热,“呼”的一声微响,却是唐俪辞对着他的耳廓轻轻呵了口气,“右边树丛里也有一人,余负人伏在那人背后两丈……”成缊袍眼睛一眨,唐俪辞的手掌已离开他背心,他顺势坐下,闭目调息。
柳眼铜笛挥舞,招架三人的围攻,眼神始终冷冷看着唐俪辞。唐俪辞站在一旁,山风吹掠过他的衣裳,袖袍如水般波动,柳眼突然开口,低沉的道,“这是你杀我的好机会,你还在考虑什么?”唐俪辞不答,过了好一阵子,他幽幽的道,“我要杀你,在青山崖上就不会救你。”柳眼冷笑,“救我这样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你不怕被人唾沫淹死,诅咒咒死?”唐俪辞淡淡的道,“对别人来说,你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阿眼,我问你一件事。”柳眼唇角上扬,“我就算答了你,也未必是真的。”
唐俪辞亦是唇角上扬,却并非笑意,“菩提谷中……是谁把冰棺盗走,又是谁把方周乱刀碎尸,扔在那具破棺材里喂蚂蚁苍蝇……是你么?”他低声而问,语气很平静,甚至有些心平气和耐心聆听的意思。柳眼闻言大震,蓦然转身,厉声问道:“你说什么?”一疏神之间,沈郎魂一拳突入,“碰”的一声震响,他一拳击在柳眼腹上,只听金属鸣响之声,柳眼腰间衣裳碎去,露出一层银色如铁甲般的里衣,正是这银色甲衣保他刀剑不伤。柳眼受了一拳,竟不在乎,疾若飘风往唐俪辞身前奔去,只听“当当”两声震响,邵延屏和池云刀剑齐出,各在他背上重重斩了一记。柳眼恍如未觉,一把抓住唐俪辞胸前的衣襟,厉声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刹那之间,沈郎魂一拳击在他颈后,邵延屏和池云刀剑已架在他颈上,柳眼毫不在乎,一双炯炯黑目牢牢盯着唐俪辞,“你说什么?”
唐俪辞唇角缓缓上扬,勾起了一个很凄凉的微笑,“是你把他从冰棺里倒出来,把他乱刀碎尸,丢在那口破棺材里面喂蚂蚁吗?”他也不在乎柳眼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就如那落在敌人指掌之间的不是他胸前要害,就如柳眼毫不在乎架在他颈上的刀剑。“什么乱刀碎尸……”柳眼五指扣紧,唐俪辞胸前的衣襟应手而裂,他缓缓张开五指,突地厉声问道,“什么碎尸?什么喂蚂蚁?你在说……谁?”唐俪辞柔声道,“方周。我在菩提谷找到他的坟,他被人乱刀碎尸,丢在一口破了一个大洞的棺材板里面,满身都是……”他尚未说完,柳眼蓦地握紧他举在唐俪辞胸前的右手,“你胡说我分明把他和冰棺一起下葬,我葬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除了没有心脏,一切都和活着一样谁把他乱刀分尸?怎么可能?谁要把他乱刀分尸?我把他好好葬了,我绝对不会对不起他……”唐俪辞低声道,“可是……冰棺不见了,他被人切成八块,喂了蚂蚁苍蝇。”柳眼怒道,“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不会有这种事你骗我你又来骗我你从小就喜欢骗人,到现在又来骗我”唐俪辞那双秀丽绝伦的眼睛慢慢充满了莹莹的东西,柳眼吼到那句“又来骗我”之时,他左眼的泪水夺眶而出,“嗒”的一声,溅在了柳眼鞋上。
柳眼突然安静了下来,他看见了那滴眼泪。唐俪辞满面微笑,手按腹部,除了那一滴眼泪,他的表情甚至很平静,微笑很凄凉、却很从容。这个人基本……从来不哭,认识他二十年,这个人连十三岁戒毒的时候都没哭过,就算是三年前他想要大家同归于尽的时候也一样,他是个很……要强的人,是绝不承认自己有弱点的,所以他从来不会哭。这滴眼泪,是他新发展的骗局?是他越来越无耻连眼泪都能拿出来卖弄?他的目光缓缓从那滴眼泪上移到唐俪辞脸上,“你哭什么?”他冷冷的问。
唐俪辞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方周他……”柳眼打断他的话,“不是我。”他突然别过头去,冷冷的道,“我把他连冰棺一起下葬,冰棺为何不见,他为何会被人碎尸,我不知道。”唐俪辞抱紧了凤凤,凤凤一直好奇的打量着柳眼,仿佛在他小小的心灵中,也觉得柳眼长得与众不同,此时竟咯咯笑了起来。“阿眼……如果有人背着你毁了方周的尸体,而他明知道我会去找……那很明显,有人……在挑拨你我的关系,希望你我决裂得更彻底。”他轻声道,“你明不明白?”柳眼冷冷的道,“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唐俪辞低声道,“你如果真的明白,就收手跟我走。”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不知如何竟带有一股冷厉的森然之气,“只要你能做回从前的阿眼,交出猩鬼九心丸的解药,不管你害死多少条人命,我都能担保没人能动你一根寒毛。阿眼,你不适合与人钩心斗角……”柳眼突然笑了,他一笑,真如一朵花儿盛开一样,令人赏心悦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梦话……”他一句话未说完,“啪”的一声脸上重重着了一记耳光,唐俪辞道,“你要恨我,可以。但如果因为恨我,连有人把你兄弟碎了尸拿去喂蚂蚁都满不在乎,你就是人渣你如果是个人渣,这世上有多少刀剑想砍到你身上,我就能让多少刀剑砍在你身上。”他既没有指着柳眼的鼻子大骂,也没有将他踩在地上践踏,柳眼却觉得浑身上下都被人狠狠辗过,往前一倾,邵延屏和池云刀剑加劲,立刻在他颈侧划出两道血痕出来。沈郎魂一拳重重击在他小腹上,“碰”的又一声,他身上银色甲衣受不住如此重击,突地裂开,柳眼手腕一动正要举笛,沈郎魂出手如电,将他双手牢牢制住。唐俪辞慢慢从他手中抽走那支铜笛,柳眼咬牙死死握紧,但铜笛圆顺,终是抵不住一寸一寸往外滑去,落入唐俪辞手中。池云出手如风,在柳眼被死死制住的片刻连点他身上十数处大穴,随即抄起地上半截蛇鞭,将他双手牢牢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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