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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尚未成婚,何处来的婴孩?难道和这件事有关?刘品孝暗自打了一个寒战。
当朝国舅姓唐,乃是当朝妘妃义兄,国丈唐为谦义子。听说乃是三年前唐为谦从自家水井中救起的少年,起名唐俪辞。听说其人生得相貌秀雅,精通音律,本来深得唐为谦之欢心,然而满朝传言,其人自井中而生,多半乃是水鬼,又或者是狐妖、精怪一路,唐为谦久听则怕,也就冷淡了唐俪辞。此人虽然几乎不在朝中走动,却是大名鼎鼎,人人皆知有这么一位狐妖国舅,尤其是他常常离府出游,一游便是大半年不回来,大家都传说那不见人的几个月,是狐妖回山修炼去了。刘品孝三年以来不过见到唐俪辞两次,第二次便是今日早朝之前,天色未亮,唐俪辞驾车归来,怀抱婴孩,实在也是说不出的古怪。
在冰猭侯府的调查草草结束,杨上卿显得心情愉快,同刘品孝回去复命,称郝文侯乃是受激疯癫而死。刘品孝心情复杂,一路上斜眼看各人,只觉人人都似狐妖,个个都是鬼怪。
一名青衣女子站在府门口,看着官轿前呼后拥的离去,默默看着寂静的府邸,脸色苍白,眼眶底下泛着青紫,依稀很久没有睡好过了。一名黑衣人站在她身旁,那张脸木然没有半点表情,江湖中人一看便知戴了人皮面具。“走吧。”那青衣女子低声道,瞧她眉目端正,并无什么妖媚之处,正是昨夜托孤的那名女子,郝文侯房中失踪的“阿谁”。她竟然就站在大门之外,可惜府内众人皆成死魂,无人识得她。
“这样也就算好人了吧?”黑衣人笑了一声,笑声动听之极,分明乃是男声,却比青衣女子的低柔音调还要动听许多。阿谁道,“郝文侯见到你之后受惊摔倒,突然死去,那是意外,并不是说你救了我。”黑衣人右眼往人群中扫去,一个人影微微一晃,避入人群之中。好灵敏的一只狗!黑衣人略略哼了一声,一把抓起阿谁的手腕,往外走去。
人群之中那闪避开的人,也是一身黑衣,浓眉大眼,俊朗英挺,其人姓孟,名轻雷,人称“孟君子”,乃是江湖白道的一名大侠。他并不识得那黑衣人,然而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戴着人皮面具,发上裹巾如此怪异,当众拉扯年轻女子,不免形迹可疑。他前来京城另有要事,听说郝文侯全家暴毙,不免好奇,也在人群中看它一看,这一看之下,除了瞧出那黑衣人形迹可疑之外,以他眼光,却又看出那青衣女子腰间悬有玉牌,上书“冰猭”二字,冰猭侯府全府暴毙,为何这女子能独善其身?正自揣测多半这二人和府中血案有关,突地有人一拍他的肩,一人在他耳边低声道:“镜前思春髻,奁内红豆多。我已进去查过,冰猭侯府失窃黄金十万两,白银二十七万两,都是实打实的金银,昨日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冰猭侯聚敛民财,官府怕事,隐瞒不报。这和那人回京的时间相符,若不是他的身份,又住此如此之近,怎可能搬走如此多金银?果然如伽蓝前辈所言,他在鸿山镇所出的那一万两银子,来路不清。”
欺进他身边的人身材瘦小,脸上贴着两撇胡子,孟轻雷从那句“镜前思春燕,奁内红豆多。”已知是“红豆相思”西门燕,该女子年纪轻轻却已是老江湖。“无论如何,他在鸿山镇实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鄢家上下都是极感激他的。你我登门拜访,都要小心,毕竟是国丈府邸,拜见的是国舅爷。”那女子哼了一声,“你们当他是国舅爷,好生尊敬,我偏偏看他不惯。”孟轻雷不再和她讨论国舅爷的事,转说郝文侯之死,两人议论来去,都道其中定有施用毒药的高手,孟轻雷简单的说了方才他瞧见身戴“冰猭”字样的女子,西门燕颇为不以为然。
二狐妖
距离冰猭侯府不过八里路,便是国丈府。唐为谦身任唐国公,翰林学士,国丈府修得气派非凡,其门前的朱红柱子高逾一丈,粗如磐石,一连十八柱,不知有何涵义。孟轻雷投了拜贴,以雷庆孟的名义拜访唐俪辞。
过不多时,国丈府有人前来带路,带路的是一位年逾六旬的老人,柱着拐杖,一步一颤。西门燕扮成一个瘦小男子,不愿开口,心里却是暗暗觉得古怪。绕过几重院子,便见一处庭院,匾额提着一个“井”字,井字之下挂有八卦铜镜,镜面朝里。唐俪辞是唐为谦自井中救起,这段故事天下皆知,然而唐为谦在唐俪辞住处提一个“井”字,高悬辟邪的八卦铜镜,镜面朝里,那是什么意思?西门燕暗道:难道他把唐俪辞当成一头妖兽,要以这铜镜镇住?不免暗暗好笑。
此时孟轻雷已随着带路的老者进了庭院,进了庭院那老者只管低头扫地,也不理睬孟轻雷二人,庭院中种的都是极高大的落叶花树,此时气候寒冷,满地枯枝和雪泥混杂,极难打扫。孟轻雷轻咳一声,对那老者道:“敢问唐国舅人在何处?”那老者理也不理,仍旧扫地。
“江伯是三十年的聋子,你要找唐俪辞做什么?”有人冷冷的问,“还有那位姑娘,脸上贴了两撇胡子,是学戏法学得上瘾,到处都要耍一耍么?”
孟钟二人一怔,都知遇上了高手,抬头一看,只见在花树之中,有人倚树而立,身材颀长,一身白衣,十分的潇洒倜傥,只是那唇角似笑非笑,带着三份鄙夷。孟轻雷对白衣人存了敬意,拱手道:“在下孟轻雷……”那白衣人“哦”了一声,“原来是孟君子,了了,是来还鄢家那笔银子的吧?拿来,本钱一万,利息三分,一万零三百两。”西门燕冷冷的道,“我道国舅爷发的多大善心,在鄢家说得忒的好听,一万两银子让女眷安身立命。原来明知我们会还钱,不但落了个大好名声,还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孟轻雷有些尴尬,“这个……利息的银子,可否改日再还?”他身上却没带一万三百两这许多银子。白衣人眼睛望天,手里一小锭银子一抛一接,就似他没有听见。孟轻雷越发尴尬,正在这尴尬之时,突地院门咿呀一声开了,有几人对着院里主屋快步走了进来,一人厉声道:“阿俪,为何刘品孝会找到你的头上?你给我从实招来,郝文侯别院那事,是不是你施的法术?是不是你伤的人命?你屋里那孩子从哪里来的?”
白衣人突地轻轻一扯孟钟二人,两人尚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已被白衣人拉到树后躲了起来,三人一起伸长脖子,悄悄的看究竟上演的什么戏码?那快步走进来的人黑须紫袍,相貌堂堂,正是当朝国丈唐为谦!跟在他身旁的是一位衣袖上绣满太极图的道人,走在前面的人布衣宽袖,正是唐俪辞。只见唐俪辞低下头静静的一言不发,唐为谦越发恼怒,“那孩子是谁家的孩子?为何戴有郝家的银环?”唐俪辞仍不说话,安眉安眼,十分温顺的模样,唐为谦狠狠的瞪着他,“你不要以为我拣了你回来,你就一辈子高枕无忧!快快把你那些妖法邪术给我收起来,要是让我知道了郝家的事确是你所为,我把你丢进汤锅里煮成一锅狐狸汤!拿去喂狗!”唐俪辞微微退了一步,唐为谦的手直指到他脸上,“把那孩子给我送走!马上送走!”说完他掉头就走,身旁那道士连忙跟上,唐为谦余怒未消,和那道士不断讨论如何做法驱邪,如何将唐俪辞彻底变成一只狐狸,让他现出原型,他好杀了了事。若是活人,那还不好下手,若只是一只狐狸,他唐为谦杀一千只也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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