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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懂!”孙永航望着那首闭合的门扉,轻喃。
溶月微哼一声,“说实话,您不懂!你知道么?您那位二夫人来找小姐说过话,这话,伤小姐很深。”
孙永航眼神微茫,继而低头轻道:“从来,我与她之间并没有相柔姬,我与她之间横着的,不是这个……”是什么呢?彼此的委屈,彼此的骄傲,彼此的牺牲,让人深深不愤,却又无力摆脱的,相柔姬么,三个字,是扎向心间的锥刺,施力的却远不是这三个字……
“无妨的!我曾说过,只要垂绮愿意,就让她看着我遭报应好了……”他微抬起头,溶月以为那双眼里会溢满迷惘,谁知却一派清明,柔和中的坚定不移,怪异极了。“不管她在哪里,我始终守在这里。”他极淡地朝溶月笑了笑,将手中的一件小盔甲,以及那两袋满满的饼子交到溶月手上,转身就离开。
溶月望着他的背影立了会儿,叹了口气,便提着东西回屋里,一过门槛,就见垂绮立在窗台前,正是方才说话的方向,也不知立了多久。“小姐……”
垂绮回过头来,神色间未有半丝涟漪,瞧了瞧她手中的东西,她扯了扯唇角,“丢出去。”
“小姐!”
垂绮又转过身去,素白的手抓着窗台,用力间,血色尽退,“丢出去!”
溶月默了会儿,却有些倔强地回道:“我不丢!要丢的话,”她紧紧盯住自己冷峻的小姐,不放过一丝神色微动,“小姐你自己丢吧。”她将物件儿轻轻放在桌案上,离开。
骆垂绮拧着细眉瞪着桌案,咬了会儿牙,终于也不过恨恨地撇开了头,朝着窗口唤了声,“青鸳,你来一下。”
远远的,青鸳并未听清,只回头唤了声“什么”,仍蹬着矮登手中摘着石榴花的花瓣儿,拿来熬细米粥给孩子吃,想不到项爷为人粗犷,但心挺细的,连孩子吃什么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嘱咐她怎么煮咧,真是!
“青鸳,你先来一下!”
“哎!”青鸳将手边的提篮一摆,抹了抹鼻尖的微汗,便小跑着进屋。“少夫人,什么事?”
垂绮见她鬓间未乱,显是摘花累的,心意倒略略转开,“也不知成刚打哪儿听来的话,你怎么倒实心实意地按着他的吩咐去做了?”
青鸳笑着,“溶月姐姐让我听项爷的啊!”
“他们这小两口倒是一条心!”垂绮不由也微微一笑,忽而脑中闪过些什么,她又补问了一句,“溶月也这么说?”
“是啊!”青鸳不疑有他,“项爷说得可细心了!说石榴花可去驱虫,还能润肺,这春日多燥,菁少爷不是有些小咳嗽么?项爷说啊,吃这个就有用……”
青鸳还欲待说下去,却见垂绮默默不语,心神不属,“少夫人?”
垂绮回过神,眉色却冷了些许,“自己也别累着……今儿如果碰上历名,叫他来这儿一趟。”
“嗯,是。”青鸳应了就往外走,到廊子里轻轻拍着挨了一身的树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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