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丹板着脸,显然对我的胡言乱语很不满意。
“你到底在说什么?哪里来的这么荒谬的说法!”
我笑着,用肩膀顶顶他的上臂。
“哎,芬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替安雯盖过披风吗?”
我估计这个问题实实在在地把他惹恼了,因为他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声音也严厉得可怕。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精灵族人,原本就应该身处于森林的任何地方,都能安然入睡的!用得着盖什么披风……只有你,睡就睡了,居然睡在火堆旁边还在叫冷!……”
我大窘,难道我居然说了梦话,还被他听见了?我……我应该没有磨牙打呼噜兼流口水吧?我一向对自己的睡相还是很有信心的,自从小时候睡不带栏杆的儿童床,一夜翻身能滚到地上三四次之后,我就养成了睡相克制的好习惯。但是我怎么会说梦话呢?我明明连个成形的梦都没有做啊!哪来的什么感想可以通过梦里的言语来抒发。
我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我们两人就这样,几乎肩并着肩,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默默地注视了那黎明前平缓流淌的河流许久。
河水冲刷过河岸两旁以及河底的礁石,发出哗哗的声音。在黎明之前的时候,四周万籁俱寂,只有东方的天空,一点一点地露出极浅的鱼肚白。
仿佛这样的景象,我也曾经在回忆里见过一次。
仍然是那次学校组织的春游远足,在前一夜疯狂而闹热的篝火晚会之后,还有很多人,直到半夜还不肯睡去,嚷嚷着要一起跑去农家院外不远的小河边看什么日出。于是几乎多半个班的人都群起响应,约定好凌晨五点在农家院门口集合。
然后,大家就各自回屋,睡了个东倒西歪。
等到我乖乖地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地点接头暗号去了农家院大门口的时候,却只发现大猫小猫三四只理智尚存,勉强挣扎着爬了起来要去看日出。
我们一小撮人还是坚持着去了小河边,各自拣选了适合落坐的石头坐下,一起眼巴巴地望着东方的天空,翘首企盼。
等了一会儿,有人不耐烦了,各自开始找消遣的乐子:有人拿着石片打水漂,有人玩水草,有人拣选河岸上被水经年日久冲刷出来的鹅卵石。
坐在我身旁,不远之处的,那个少年,却折了一片柳叶,撮在唇上,试着吹起一首歌。
吹了许久,那旋律仍断断续续,他摇头哂笑,丢开柳叶,从口袋里拿出口琴来,重新吹起方才那一段旋律。
在他的口琴声和大家的笑闹声里,东方破晓,一轮朝阳从染满大半个天空的霞霭里悄然升上天际。
我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跟身旁那个人说。然而那轮朝阳,那悠扬而低回的旋律,总萦绕在我的心头,事隔多年,仍难忘怀。那样美丽,那样绚烂,又那样宁静的景致,我再也没有遇见过。
后来,多年以后,我偶然经过一家小小的咖啡厅门前,听见里面播放的,正是我记忆中的这首歌。我忍不住推门而入,询问店员这首歌的名字。
那个店员对我说:BECAUSEILOVEYOU。
我在得到答案的一霎那震撼,似乎心里点燃着了一根红烛,亮光忽明忽暗,令人忽悲忽喜;尔后,又有丝恍惚,仿佛自己的生命从前流经过的许多流域,都那样花开遍野,却无处可寻。
后来,我终于学会了这首歌。
于我而言,生命里每个有着那个少年的瞬间,都是那样仓惶而模糊,无影无踪,无法追寻。在往后许多独自一个人的夜里,我都会想要回到那日出前的一刻,追问他一个,已经在我心头盘旋了许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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