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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天,晚宴的时候,有个神祇在席间随意地提起,他某天经过那片树林的时候,总感觉里面有人。
这种完全不可能的错觉被大家嘻嘻哈哈地鄙视了一番,还作为借口灌了他很多酒。
坐在主位上的神王奥丁,闻言眼里有一抹微光,一闪而过。
不过随着那个产生错觉的家伙被大家迅速地灌醉,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整个阿斯嘉德,只有他一人心里清楚,那个倒霉的家伙并没有产生什么错觉。
那天在树林里——确切地说,是在约露汀住过的那间小木屋里——的人,就是他。
那天他使用幻术去了那间人迹罕至的小木屋。进入屋子以后,他就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幻术。
在那间小木屋外种植成片的、茂密的树林,不过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难得露出真面目的自己。
那一天当希芙和范达尔来搜寻了这间小屋,然后带着一条长裙回去向他复命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条裙子。
那是他在地牢里被奥丁下令永久囚禁,而她第一次获准前来探望他的时候,穿的衣服。
那天他还曾经讽刺她穿得这么漂亮,一定是因为她在他被囚禁之后也过得不错。
其实他根本没必要这么讽刺她的。他当然知道她过着的是怎样一种困窘而不受人重视的生活。事实上,她能够完全脱罪,就够让他惊讶的了。虽然她在中庭的时候没犯过大的错误,可是也没有少用过幻境,尤其是在他半真半假的威胁下,去砸了简·福斯特的临时实验室和那间街头小酒馆的那一次——哦,那一次她做得可真是精采!瞧瞧她用幻境之风去砸那些愚蠢的蝼蚁开来的车,将那些蝼蚁一般的凡人都抛进水池里的行为!那些行为在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天真随意的冷漠,他甚至从未想到过她竟然真的狠得下心来伤害那些凡人。
哦,他当然知道她喜欢他。甚至是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也许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她自己还懵然不知呢。
不过,那个时候谁需要这些东西?他从不稀罕自己不想要、却莫名其妙得到的东西。即使到了最后他几乎山穷水尽的地步,她盲目的爱情,在他看来仍然一钱不值。
他当然不会傻得把这个可以光明正大利用她的机会白白往外推,尤其是当他几乎一无所有,正需要每一分可以利用的力量的时候。他当然欣喜于她盲目的爱慕甚至可以给他一个无限激发和使用她超乎意料之外的巨大能力的机会,不过在他眼里,她本人从不比她所发出来的那些幻境更加诱人。
后来他失败了。关在地牢里,也许要关上几千年。托尔从来没有来看过他,奥丁当然就更不可能。只有他的母亲弗丽嘉,有时候会利用一下她教给过他的幻术,使用幻影来到他的牢房中探望他,还派人给他送书,关心他的日常生活。可是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在奥丁抛弃了他这个养子之后,一向不会违逆奥丁的弗丽嘉,会一直这样一如既往地关怀他到底吗?
他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会在意他。虽然他也不需要别人对他的在意。不过他反复想过很多次,是否还有人在意他,可以被他利用来继续一些新的计划,至少改善一下自己的处境,摆脱这种永久的囚徒身份。
最后他能够想到的人,居然只有她,幻境之神,约露汀。
作者有话要说:3月14日:
存稿箱君曰:有小天使怀念配乐君吗?^^
另外,谢谢妖妖、看到BUG就想弃文和未息烛火三位小天使的地雷!
※、Chapter148
他告诫自己必须蛰伏下来,耐心等待。她不可能为了他在神域不管不顾地造反或掀起一阵足以让他逃狱的风浪。不过当他一旦有机会轻微地改变自己处境的时候,她也许就会派上大的用场。
她果然十分愚蠢地申请来探望他。而且最烦人的是,她似乎还从弗丽嘉或者托尔那里得到了许可,一周就会来一次。
他觉得真是可笑。难道他缺一个陪着聊天的人吗?他跟她能有什么好说的?说一说他如何憎恨这已经发生的一切,说一说他始终在想着如何摆脱这种困境吗?
难道她以为他们在中庭的时候一起做了几件坏事,就算是老朋友了吗?难道她还想来跟他讨论一下她最后是如何坏了他的事?
托尔执着于阻止他毁灭中庭,想把他带回阿斯嘉德,这很好理解。托尔一向就是这么一个人。可是约露汀最后的反戈一击却深深激怒了他。这就好比他所豢养的一只始终很温顺听话的猫儿,在最后关头却扭过头来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一样。他甚至难以忘却当自己看到她在被那个罗曼诺夫特工挟持的时候,他心里有多么的惊讶。
他直到那一刻才开始认真正视这个他一度曾经以为已经将她的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的女人,以及她那对他的所谓的盲目爱慕。
原来她远远没有他所想像的那么盲目。她只是太天真幼稚,太感情用事,太正直胆小而已。和他比起来,她无疑认为托尔的那一套令他作呕的正义啊道德啊之类的说法才更值得她倚靠。
太愚蠢了。
他并不是第一次被人出卖,但是她的这一次仍然触动了他的神经和底线。
从此之后,她将永远得不到他的一丝真诚的信任或怜悯。他在心里这样默默地对自己说。
当他假装对着竟然敢使用幻境混到他的牢房之前的她,略显无聊地跟她隔着一道落地窗说些言不及义的废话,或者讨论着她在中庭时看到的那些蝼蚁一般的凡人写的、关于他们这些神祇的、满篇谎话的书籍时,他的心里在冷笑,在含着一点鄙视和倦怠地注视着她。
然后他的妈妈死去了。毫无预兆地,在那些无脑的怪物们掀起的混乱里,就这么死去了。来通知他这个消息的,居然还是她,这个愚蠢的、不识相的穷困妞儿!
他不想再回忆那一段时间他是多么痛彻心肺。无法获准去参加母亲的葬礼,又是多么地痛苦,多么地深深伤害了他的内心。难道他那个冷酷的养父真的以为他会利用这个机会逃狱吗?!
……好吧,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假设的可能。可是……难道他不配去那个现场一起哀悼他的母亲吗?!那里有多少人是会真正地像他一样地痛苦,一样真切地怀念她的?连那个卑贱得如同蝼蚁一般的凡人女子,他哥哥鬼迷了心窍才看上的简·福斯特都可以在那里!母亲就是为了保护她才死的!而她甚至没有掉一滴泪!
……哦,别问他是怎么得知这一切的。只凭着观察约露汀那个蠢货的表情和一点点言语上的试探,他就能够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消息。
他曾经问过母亲死的时候谁在她旁边。当他得知简·福斯特在的时候,他几乎就能够推理出一切事实。然后他又问她,简·福斯特是否十分悲痛,是否正在哀悼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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