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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茉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她只是简单点了点头,就低头很快地走下台去了。
爱德华倚在那张用作讲台的高桌旁边,望着乔茉走到门口,帮忙挽扶那些因为过度悲痛而身体虚弱的老人们。他看着她搀着一位婆婆,轻声细语地在对她说着什么,表情柔和温暖,带着某种能够安定人心的力量。最后,她扶着那位婆婆,慢慢地走出门去了,想必是要把那位婆婆送回房间休息吧。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在一抽一抽地疼痛。仿佛一根细微而柔韧的丝线在他脑海中绷紧弹动,带起一波一波的微微痛楚。他忍得住那阵突如其来的头痛,可是他隐约明白了,向她解释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甚或只是简单地通知她他们的任务已了,后天其实从来都是早已订好的归程日期,都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而不管这屋里的人们是如何各怀愁肠,连着电脑的小小音箱里,那不知名的女歌手,仍在柔肠百转地曲曲折折唱着:
“Ifyoueverleave
Baby,youwouldtakeawayeverything
Needyouwithme
Baby,causeyouknowthatyouareeverythinggoodinmylife
Andtellmenow……”
番外二·EVERAFTER【13】
葬礼结束之后,几位年轻男士负责将全伯的灵柩抬到岛上的公墓,好生下葬了。新赶做出来的一座尺寸小一些的十字架立在墓前。
棺木缓缓降入刚挖好的一个小小的墓穴,爱德华走上前去,向着棺盖上抛下一束新采来的野花,然后低头闭目,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简单的默哀过后,四周的人动手填土。一会儿工夫,就完成了下葬仪式。
离开墓地,爱德华仍在心里思量该怎么对乔茉开口。其实后天原本就是他们这一组人预定要离开的日期,只是他根本没有想到在这么荒凉而与世隔绝的一座小岛上,能遇见乔茉。现在他额外背负了一个需要好好把事情——或者说,他已有的以及接下来的安排——向她一一说清楚的任务,就不免有些犹豫不定。
其实即使他一个字也不事先告诉她,也很正常。再说得多了,难免有一种交浅言深的感觉。可是他心里不知为何总是有这么一种感觉,仿佛他必须对她好好说清楚才可以,他不能一言不发,这样就走。
不过既然他们这一组人后天就要启程,那么剩余下来的时间也就格外紧迫了。他们还有很多扫尾的事情要做,所以爱德华并没有多少闲暇时间为了如何告诉乔茉这些来龙去脉而伤脑筋。他迅速地被不同的人马拉去做这做那,忙得脚不沾地。
他也曾经在一天的忙乱中抽出几次极短的空隙,想要去找她谈谈。可是当他几乎走遍了所有她可能在的地方,也找不到她的踪迹时,他总算开始有些起疑了。
傍晚时分他从院长那里出来。作为半官方的代表,虽然这次来岛上调研兼从事志愿活动的不止他们一家机构,但是国际麻风协会这顶大帽子压下来还是很唬人的。何况他们背后有这样的大牌子,至少在争取经费、援助和关注方面,有着很强的实力和说服力。因此几乎在此地从事了一辈子麻风病人康复关怀的院长,是绝对不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的。而作为他们这一组人里的领导,爱德华也有很多事情要和院长恳谈。
最后是院长往窗外看了一眼,率先起身,笑道:“啊,占用了你一下午的时间。我看该吃晚饭了,好在明天还有一天,我们把剩下的事宜推到明天再聊,如何?”
爱德华也站起身来,和院长握手致意。“当然没有问题。我们能够在此达成共识,以后将便于很多工作的开展,沟通也将更加方便。”
院长微笑着把他送出门去,说自己要先检查锁门之类的,让他自己先回去。
于是爱德华就这样独自走在路上,半途遇见了三三两两正要回去的志愿者和工作人员们,遂加入他们一道前行。
也许是他们这一组人要离开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座小岛,今天大家的谈兴格外浓,不管是他们这一组人还是其他留下来的人,都流露出依依不舍的情绪。有人回忆这十来天的每一件事,有人总结这段日子得到的经验和体会,也有人展望未来将要开展的工作,还有人就只是单纯因为谈得来而聊着大家共同感兴趣的话题。
爱德华走在他们中间,却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眼神也似乎一会儿望向远处,一会儿落在地上,没个定点。他显得沉默,在一片叽叽喳喳的人群里分外引人注目。
不久就有人发觉了他今天这种异乎寻常的沉默。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刚刚经历过一场葬礼,又马上就要分别,所以他的静默也渐渐带起了大家的一片唏嘘感叹。
爱德华这一组人里的一位年轻翻译惆怅地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希望我们的成果,能有助于这岛上的人们,以及愿意帮助他们的人们。”
旁边立刻有人呵骂他丧气。“大家都是为了同样的目标在努力的,将来说不定还能在这岛上碰上呢!莫非你将来不想来了?!”
大家立刻笑骂着起哄,那个翻译讪讪地低下头说:“我也不是在编人员,只是被临时招来做翻译的,以后要做什么工作还很难讲,这不就一时感慨了起来么……”
这个小插曲让气氛再度活跃了一些,这些人走着走着,队伍就渐渐拉长了,大家三两成群地慢慢蹓跶着,只有爱德华落到了后面。
进了餐厅,正是用餐高峰期,爱德华排在取餐队伍里,伸手去长桌上拿托盘。他拿了一个不锈钢的餐盘,在等着打菜的工夫飞快回头,往里四下张望了一阵子,并没有看到乔茉的身影。他犹豫了一下,突然从队伍里抽身出来,把餐盘放回桌子上,转身又往门口走去。
他身后恰好是那个年轻翻译,一见他要走,急忙叫住他。“哎,还没吃饭呢,你去哪儿?”
爱德华头也不回地说:“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要先处理一下。”
那个热心的翻译到底还是从队伍里跑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包子,发出腾腾的热气。
“那你拿上这个,饿了先垫点。”
爱德华一愣,也没多花时间推辞,接了过来道了谢,很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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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气喘吁吁跑到乔茉的房间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却并没有看见她的影子。房间是空的。
他站在门口,环视四周。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房间室内的样子。靠墙边同样是一张简陋的单人木床和一张破旧的书桌,床尾放着一个摇摇欲坠的木头小柜子,柜子上放着一个木红色的旅行袋,旅行袋的右下角居然还缀着点点小白花的图案,他凝神看了一分钟,才确定那种小花是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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