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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看了一眼告示,问道:“木公子可是在为叶大人寻求良医?”
木揽风懒得理睬他,撩襟转身,容辞追上前去,忙道:“若有需要,容某可以相助。”
木揽风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容大人,你很无聊么?”
容辞一愣。
“还是大理寺太过清闲?据我所知,京中四大权贵出面保人,加之西门傲的功勋战绩,你的那些证据根本无法立案吧?”木揽风冷笑,“有精力来管我家公子的死活倒不如……多想想这案子该怎么审吧?”
“……”
容辞正待说些什么,耳边忽有人低低“咦”了一声,脆生生的打断他,“请问,这告示上写的白银三千两,该不会是糊弄人的吧?”
“谁糊弄人了?”木揽风惯性的反驳,“若能治好我家公子,白银三千算得了什么……”
“这样啊……”那青年盯着告示上下扫视了两眼,点了点头,当即撕了下来,木揽风始料未及,不禁脱口道:“你做什么……”
容辞亦是怔住,但见那青年眼睛乌黑晶亮,头顶上戴着玉色发冠,坠以流苏,一袭红绸长袍极惹人眼,领口处用珍珠当扣子扣住,明明是成年男子,却穿着红色袍子,偏生那姿容红润玉琢,一点儿也不显得突兀,煞是好看。
原本叶府门前,白衣男子气质孤绝出尘,身着官袍的男人儒雅清逸,已是引得不少人的视线,此刻又来了一位漂亮的公子哥,更惹的姑娘家驻足窃望,红袍青年晃了晃手中黄纸告示,奇怪地道:“这上头不是说你家公子病重吗,我揭了这告示,自然是要治病的啊……我这个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夫啊大夫,你看不出来吗?”
容辞好笑不语,木揽风道:“看不出。”
红袍青年从广袖里抽出一柄折扇,“刷”的一声,亮出“我是神医”四个张牙舞爪的金漆大字,在这根本用不着扇子的天气里扇了两下,得意洋洋道:“这回看清了吧。”
木揽风视如不见,转身入府,那红袍青年见状,屁颠颠跟了进去,木揽风立即拦住,冷然道:“这位公子,在下没兴趣陪你胡闹。”
红袍青年见自己比木揽风略矮一个拳头,看着对方需得仰视,便即踮起脚尖,笑道:“我重申一次,我是来治病领赏金的。”
木揽风嘴角不可察觉得抽搐了一下,旋即冷笑,“阁下请自重。”
“我看你分明是不相信我吧,”红袍青年皱了皱眉,“难道天下神医一定要是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就不能像我一般风华绝代俊朗潇洒么?啧啧,这就是偏见啊偏见……”
木揽风负袖默然,一副请君好走的姿态,红袍青年遗憾的摇了摇头,喃喃道:“我本来赶了两天的路已经很累了,真的没什么力气了啊……”话音未落,他身形微晃,红衣飘撩如风,倏然闪过,不待旁人反应过来,已然落到两丈之外,一面跑一面笑嘻嘻的挥手说:“可我都撕了那告示,岂有不治之理?”
木揽风脸色越来越难看,看那人往府内跑去,立马拂袖追去。
事情发生突然,那红袍青年看去无稽,跑起来竟是步法精妙,莫名其妙的出现并声称自己是神医,委实古怪。容辞心念一转,便也跨入叶府,见路人议论纷纷,顺手安了府门,心下苦笑自己初临为客竟做了主人家的事,只想着天底下的事儿一旦与叶闲沾了边,时常不能以常理揣度。
红袍青年一路朝主人楼阁奔去,嘴上嘻嘻哈哈没个正经,速度倒也未缓,木揽风原不将他放在眼里,此刻顾及公子安危,施尽轻功,直扑出十几丈,人未到,掌先到,速度快得骇人。红袍青年被这突如其来狂猛的掌势惊到,连往一侧闪去,还不及喘口气,掌风又当胸打来,他在半空中仰身避让,那掌风竟如拐弯般跟着追下。
那红袍青年边躲边嚷,“不是吧,‘上穷碧落下黄泉’!这位白衣大侠,我武功低微,可经受不住你这毁灭性的功夫啊……”
木揽风听而不闻,掌风浩荡狂猛,红袍青年吓得不轻,连忙跳到一棵树上,高举双手,道:“大侠饶命,我认输!”
他说到“饶”字,木揽风已看出他心生怯意,便拂袖收了手,哪知“输”字音节未落,那道红色身影倏然窜到走廊边上,看准时机,用扇尖抵着一人的喉头,大声叫道:“你再过来我对这孩子不客气啦!”
木揽风挑挑眉头,“随便。”
红袍青年怔了一怔,这才看清他手中所挟持“孩子”手握弓弩,箭尖寒芒正抵着自己的胸口,木揽风心中冷笑,水水平日总愁箭弩无用武之地,今日倒有个活靶子自动送上门了。
红袍青年认命的闭了闭眼睛,悻悻然笑道:“这位小兄弟……”
水水亦笑:“何事?”
“告诉你一个秘密……”红袍青年凑到他耳边,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水水猛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转头,随即身形一僵。
红袍青年哈哈一声,炫耀的朝空中晃了晃自己点穴的手指,漂亮的眸子往池塘一瞄,一掌一推,却听扑通一声,水水整个脑袋就栽入池中。
木揽风神情大变,飞快掠身将水水捞起,那红袍青年轻笑一声,便在推人的那瞬间藉着巧力翻了个筋斗,落在二楼廊道上,又顺势推开叶长流的房门,反手闩上。
木揽风大叫不好,疾速跃上楼,踹开房门,而此时赶到的容辞见到这副光景,亦是一阵暗惊,点足跃起,紧随其后。
两人一踏入房中,就见红袍青年伏在床边,似乎正把什么黑色丸子喂入叶长流口中,木揽风眼中锋芒一闪,刹那间掌风激荡起室内帘帐,红袍青年“哎呀”一声,躲之不及,但听“嘶”的一声响,红色的外袍被撕下大半,四分五裂的洒落一地。
木揽风急忙撬开叶长流的嘴,然而那黑丸入口即化,哪还寻得见影,早就顺着喉咙咽了下去。红袍青年颇为狼狈的整了整发冠,感觉到杀气瞬间无止境增长,飞快躲到容辞身后,“这位大人你要保护我啊,光天化日之下怎能眼看着有人行凶不是?”
容辞侧身避过,毫不客气地道:“你擅闯民宅,又擅自喂了什么给他的主人吃下,他为护他主人杀你,倒也未有什么不妥。”
木揽风面上怒色难掩,喝道:“你给他服了什么东西?”
红袍青年倒退两步,“毒药啊……”
木揽风骇然睁眼,容辞更是满脸诧异之色,那红袍青年忙摆摆手解释,“等等等等,听我把话说完啊,他,他是不是中了一种叫‘阴阳紫阙’的毒?是不是被人打了一顿然后毒发?是不是烧了两日退了烧还是昏迷不醒?是不是什么经脉俱损脾脏重挫难以医治?是不是你们都担心的要死没有办法才贴了那告示?”红袍青年一口气说了一串话,深深的吸了口气,“所以啊,我是来治病的,给他服的是解毒的药,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看啊,看他气色有没有好些,经脉有没有正常些,呼吸有没有顺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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