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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站在一起,互相欣赏地看了对方一眼。“陛下和王妃真是相配极了。”言默拍了拍手,然后紧盯着我的额头,“不过这花钿不能用金粉,会暴露身份的,要重新画过。”言默说着就要冲门外喊人,姜卓摆了摆手说,“孤来就可以了,丹红是民间女子常用的,便取丹红吧。”
我坐在妆台前的凳上,他一手抬着我的下巴,一手执了笔,全神贯注地为我在眉心画花钿。柔软的细毫拖着微湿尾翼,一笔一笔地落下。他的样子很专注,像在做一副绝世画作的大家。透过窗户落进来的太阳,用黄昏独有的光热,为他的轮廓镶了一道艳丽的金边。其实他本身,就具有无与伦比的光芒。
“好了。”他把笔放进言默端的托盘里,跟我一起往铜镜中看去。美丽的五瓣花绽放在眉心,我本不施粉黛,却因为这花朵,而增添了几许别样的妩媚。
“谢谢你,很漂亮。”我对着铜镜照了又照,由衷地说。只是我的心里,没来由地想起了那个没有点上的朱砂和那个关于蝴蝶谷的约定。
他忽然从身后环抱住我,低声说,“阿宝,叫我一声相公,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啊哦,本来说要十一点半的,又超时间了……罪过罪过……
作为补偿,明天争取两更吧。
新年(二)
“相公……”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音节,心里酸涩得仿佛生饮了一坛子醋。人的一生很短,我花了十年的时间验证我跟那个人没有缘分。但如今,他为夫为父,我为他人妻,饶是眼前这么温馨的场景,我还是会想起他,想起年少的时光,想起丽都,想起聂府,想起他手把手教会我的每一样东西。
“相……”我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眉睫一抖,泪水几乎是涌了上来。
他的目光一痛,伸手把我抱进怀里,“好了好了,不要叫了,是我小气了。不要哭。”
我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双手紧紧地抱着他。其实那个人说不爱我的时候,就把我喊相公的权利收回去了,这个现在抱着我的男人,才是要跟我共度一生的人。我们共同拥有一辈子的时光,十年跟一辈子相比,已经微不足道了。
他牵着我的手,挑选僻静的小路出王宫。言默本来死活要跟着,可是姜卓摆出一副“你要是敢跟着,就毫不犹豫地打晕你”的表情,让言大总管噤若寒蝉。
刚才一瞬间的伤神烟消云散,我拉了拉他的手,好奇地问道,“你真的压迫泥鳅了?那他不是很可怜?”
他好笑地扬了扬眉毛,“泥鳅这样的人,才不会让自己孤单的。一会儿在集会上,说不定会看到他拉着石头兴高采烈地游玩。他总是有办法用比我更短的时间,把堆积如山的事情做完。”
我大叹,“比你还厉害?”
“当然,他可是天朝独一无二的治国星,在朝十多年,若没有本事,是坐不到今天这个位子的。何况,单以泥鳅的年岁,那些老臣断不会服帖的。”姜卓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是满满的骄傲。
我们一路闲聊着,说到湛锋和夏夏的婚事,他突然问我,“夏夏嫁出去以后,谁来顶替她的位置,你想好了没有?”
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夏夏会离开身边,但是她要是嫁给湛锋,就要搬到将军府上去住了。石头没有娶妻,湛锋一直跟他住在一起,姜卓本来要另外赏赐府邸的,但是湛锋不肯离开长兄,还说要是他走了,石头就真的太孤单了。
在锦园北边的奢华之地,只有将军府和陆府朴素得不像话,甚至连北布街的几处府邸都比不上。但文丞武相,在百官和百姓之间有极高的声望。昊天双星,从少年时代开始,就是百姓心目中捍卫国家的坚强后盾,如是许多年,这份信赖从未消减。
我们刚走出宫门口,就看到不远处,两个女子在推搡着一个人,我询问地看向姜卓,姜卓淡淡地笑了一下,开口叫道,“阿碧,阿仕,这是要把孤的儿子绑到什么地方去?”
前面的几个人听到他说话,全部僵直在原地。那个红衣服的少女首先转过身来,我认得她,她就是我有过一面之缘的阿碧,“陛下……王妃娘娘,奴婢给两位请安。”见身旁那个紫衣少女不回头,她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那个少女才保持着僵硬的笑容转过身来。她的长相,已经是我所见过的女子中的翘楚,怕是除了李湘兰,没有人能与她比高下。柔美三分,两分秋水,一分花色。
“陛下,王妃。”她的声音,让我想起了丽都姻缘河边的串串红铃。
“想不到小鱼儿的宫殿里面,竟藏着这么漂亮的姑娘。”我由衷地惊叹,那个叫阿仕的女孩抬头娇羞地看了我一眼,脸颊竟是红过了阿碧身上桃红色的衣裳,“王妃,您实在太过赞了。奴婢之姿跟您相比,前是路边雏菊,后是国色牡丹,怎可相提并论?”
好姑娘,竟是谈吐不凡。我心下对她更是喜欢,走前几步,阿碧和阿仕纷纷循礼躬身后退,离我最近的便成了姜小鱼。他的身上穿着寻常人家的锦缎白袍,衣缘绣有紫色祥云,衬得一张英俊的脸更加出色。怕是街上的姑娘都要忍不住多看几眼,说不定还会扔几朵爱慕的小花呢。
“给父王……王妃请安。”他俯身拜了拜,口气异常地别扭。
“鱼儿,无人的时候我特许你喊我璟萱。”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一本正经地大声说,“给父王,母妃请安!”
姜卓闷笑了一声,阿碧和阿仕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真是条极为别扭的鱼啊。我叹了口气,问道,“阿碧,阿仕,你们这是要把他拉到哪里去?”
阿仕俯了俯身子说,“正要跟殿下一起去街市上逛一逛。”
阿碧插嘴说,“今天可是一年一次的新年年会也!可是殿下非要拿着本书一个人闷在宫里面。所以啦,我跟阿仕姐姐就连拖带拉地把他拐带了出来,陛下……”她还有些惧怕地看向姜卓,“您不会罚我们吧?”
“自然不会。”姜卓也走前了几步,站到我的身边,对姜小鱼语重心长地说,“王儿年纪也已不小,要多走动走动,当是体察民生也好。”
姜小鱼恭敬地称是。
“殿下,啊不,要叫少爷了。少爷,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就妨碍陛下跟王妃了……”阿碧拉了拉姜小鱼的胳膊,姜小鱼看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一行三个人兴高采烈地走了。也许兴高采烈的是那两个少女,王子殿下的脸上,从来都是淡如清风的。
太阳没入地平线之后,随着夜晚的降临,永昌城超乎寻常地热闹起来。虽然是冬天,说话的时候会升腾起一团团的雾气,但是大家摩肩接踵,呵出的雾气暖暖地萦绕在周围。小贩的吆喝声带着浓重的口音,而且参差不齐,可以听出来,应该是从五湖四海赶来。
姜卓紧紧地拉着我的手,生怕人潮把我们挤散,今晚路边小摊和店铺的生意同样地好,只听前面一个卖书的地方,年轻的小贩大声地吆喝着,“卖书了,卖书了,夜朝夕新作《望山神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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