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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舟拍了拍裤子上的木屑,朝韩章笑了笑道:“没事,木头已经烂了,很容易踢。”显然他是听到了韩章刚在的话。
韩章看了眼地上彻底报废的一堆烂木头,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咽口水。
“你在找什么?”他问。
“一张照片。”林春舟蹲下身在木头堆里翻找了一阵,再起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有些年岁的木头相框,“爷爷去世后这里很多东西我都没取走,一来要了也不知道能干吗,二来也没有地方安置。现在这些东西是更加取不走了,我也没打算再要,但这个一定要带走,不带走,爷爷一定会骂我的。”
相框原本该是漆的红色,这些年下来,颜色也褪得差不多了,露出灰色的原木底纹,斑驳一片。
玻璃也不知道原本就破了还是方才被林春舟一脚踢碎的,颤颤巍巍相框上挂着一大块,其余已不可见。
“这是我们家唯一一张全家福,我爷爷一直很珍视。”他说着将那块玻璃从相框里拔出来,丢到地上,只留下一个木框和一张照片。
照片褪色褪的不成样子,四角都白了。一位长相和善的中年人抱着个婴儿坐在椅子上,身后左右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韩章猜那两个年轻人应该就是林春舟的父母,婴儿是他,而抱着他的则是林爷爷。
林春舟眷恋地抚着照片上的人,缓缓道:“小时候村里来过一个算命的道士,说自己是哪座山哪间道馆的道长,路经此地盘缠耗尽,希望我们能接济一番,言下之意就是要钱。”
韩章嗤之以鼻,冷哼道:“骗子吧。”
化斋要些吃食就算了,四肢俱全,身体康健,开口就要钱算什么正经道士?真当广大老百姓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
林春舟笑了笑:“当时我也觉得是骗子,毕竟那会儿我已经上初中了,是个信仰科学的优秀共青团员。他欺骗善良的乡里乡亲,我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举着扫把就把他撵出去了,追了得有一里地。”
林春舟少有这样说笑的时候,韩章既觉得新奇,又觉得心动,忍不住想让他说更多:“后来呢?”
“后来……”林春舟唇角仍带着笑,只是目光渐冷,“他被我逼急了,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天煞孤星,说我亲缘淡薄,注定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孤独一生。”
这话太恶毒,普通人听了都要气得火冒三丈,更何况林春舟。
当那个不知真假的道士骂完“亲缘淡薄”这句,还是小小少年的林春舟就像被人戳中死穴一样整个人呆住了,举着扫把站在村口,脑袋一片空白。
从小到大,或多或少,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知道了他的身世,总会对他产生莫名的同情,更有甚者唏嘘一番,宽慰他和父母是“没有缘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知道这些人并非故意,然而在他的内心,同情也好,宽慰也好,无不是蜜里参沙,逼着他饮下众人的“好意”,割得他鲜血淋漓,偏偏无法言说,还要隐忍。这是一句魔咒,纠缠着他日夜难安。
“操你大爷的!”林春舟不追了,林爷爷却怒火中烧,随手从地上捡了块砖头就追了过去,直把那道士砸的嗷嗷乱叫。后来还是他回过神跑过去抱住爷爷的腰,才没让对方继续追打下去。
“操!”韩章本就不是好修养的人,听了这话哪里能忍,立时骂道,“现在这世道还能有这样的傻逼?你有没有打断他的腿?”
“没有,哪能说打断就打断?”林春舟能感受到他真切的怒意,心头一暖,重又展颜,“江湖骗子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
他这样说着,脸上却并不是释怀的表情。韩章想起上次去看李东瑞的妈妈,她精神失常,把林春舟当做自己儿子,无意中提到“林春舟”这个儿子的好朋友,也评价了“亲缘淡薄”这四个字,下一秒林春舟就把汤撒了。
现在想来,这分明就是很在意的样子啊。
韩章也是自幼失恃的人,知道那种亲人一个个离自己远去却无能为力的滋味。纵然不是任何人的错,却终究是意难平。
韩章诚心开玩笑:“是啊,这一听就是个骗子,不然他怎么会算不出,你命里注定无妻无子,只有一个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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