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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么……壮士,请干一杯翔,记得我永远在这里等你回来!”
王既晏没有搭话。她找到了在箱子底下压着的那个长形的布包。她慢慢地打开外面的塑料纸,再一层层摊开裹着的棉布,是一把三尺来长的剑,剑柄却有五寸长。剑鞘为桃花心木所制,呈红褐色,上有吉普赛镶的黑曜石装饰,阴刻三字:九歌剑。拔剑出鞘,剑刃锋利,剑身有云纹状血槽,不知淬了什么东西,也呈暗沉的红色。在靠近剑柄的地方,刻有一个小小的名字:丁释忧。
既晏盯着那个名字许久不语,指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突然,一滴泪落在了三个字上,就像天空骤降的雨一样。
丁释忧,丁释忧,就算念一百一千遍也不得释忧——那是她师父的名字。师父死了,给她留下了这个东西,就像楔在心中的一根刺,温暖而疼痛。
屈原《九歌·山鬼》中有这样一句: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谁华予。既晏为暮色已至的意思,也是她的名字。或许师父将这把剑命名为九歌剑,便有这样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思量。
而她如今,就要拿着这把剑去遥远的北方,但愿剑上不会因此而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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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帝国皇宫下的地牢中,一个新来不久的年轻狱卒很懂规矩地正在给众狱卒分发香烟。
“长官,这是我从本世界带来的阿波罗联盟牌的香烟(СоюзАполлон),没错,没错,我家是莫斯科的,从窗口就能看到美丽的克里姆林宫……还有这位老哥,您也来一根,来,我这有火……”
这个狱卒是上个星期才新来的,名叫叶戈尔,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倒挺讨人喜欢:棕褐色的头发紧贴头皮打着卷,斜带着鸭舌帽,总是在快乐地傻笑或哼着歌,看起来勤快又懂事。
然后他就像所有好奇心充沛的年轻人那样打听起关押在这座地下监牢里身份显赫的囚犯了。
“陛下授意我们,在皇家军队进驻皇后森林之前,那片土地以前的领主要老老实实呆在这个监狱里,但他又不能死——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一个络腮胡子的狱卒说道。他带着叶戈尔在牢房里巡视了一圈,特意用钥匙打开了那扇神秘而厚重的木门,让他看了看贝尔伦的惨状。
叶戈尔打着手电仔细看了看蜷在地上的人。贝尔伦穿得破破烂烂的,那头浅金色的头发也失去了光泽,变成了一种令人讨厌的褐色。高大的身躯倒卧在地上,紧贴冰冷黑暗的石墙,从高高的阶梯往下看去,倒像个小孩似的。地牢中太黑,看不清楚他哪里受了伤,但总之他的情况肯定不太好。
囚犯在昏睡之中似乎感觉到了手电的光,他不安地动了动,却没有抬起头看着阶梯上的刽子手们,好像已经没有力气,或者说,没有勇气了。
“真是奇妙。”叶戈尔啧啧赞叹,“监狱,果然聚集了这世界上的残忍,形成了一套严谨而美丽的,关乎折磨和死亡的艺术!您是怎么做到的?是怎么像魔鬼摧毁贤者,塞壬摧毁水手那样摧毁他的身体和意志,却留下他空洞的灵魂驻留躯壳之中!”
大胡子狱卒裂开嘴一笑:“小子,别跟我掉书袋,我听不懂。”
叶戈尔说:“我确信我看到他是不能动了,但为防止他是在迷惑我们而装出这样的可怜样,为何不直接挑断他的手筋脚筋这样来得快?”
狱卒摇了摇头:“挑断手脚筋的话,弄不好留下终身残疾,国王会不满意的。我们就连卸下他的关节都要格外小心。”
叶戈尔说:“如果及时地把断掉的手脚筋接起来,并不会造成残疾;在那之前,我想他是逃不出去的。”
狱卒嘲笑道:“老弟,你看起来像是精谙此道!”
叶戈尔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坦率承认了:“我之前在俄罗斯太阳帮中给一个头目当过小弟,然后我结识了一个家伙,能把这世界上所有的酷刑都如数家珍地讲出来。什么三千刀杀死一个人啦,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刮掉;或者是德国纽伦堡的铁处女啦,不一而足。”
“你对这很感兴趣吗,老弟?”那个狱卒转过头,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叶戈尔。这个年轻人的容貌挺普通的,并不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只有那双眼睛在深陷的眼窝里显得幽暗,好像没有一点光一样,在光线昏暗的地方乍看过去,让人觉得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捉摸不透。
“说不上感兴趣。”叶戈尔耸了耸肩,“有人把酷刑当做唯一的乐趣,但我认为这种看法是错误的。刑罚只是一种手段——不过对于这个贵族犯人,我倒想试一试。”他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鞭笞不需要用力就能让他感觉到疼痛,烙铁可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不留下疤痕,至于对付女巫的铁鞋,用在男人身上也有奇妙的效果。”
络腮胡子的狱卒没有说什么。等他回到脏乱无比的办公室时,他从乱七八糟的空酒瓶中找出一份监狱职工名单,新添加的那个名字叫叶戈尔·扎伊采夫,来自北方帝国第二大城镇斯诺城,职业为铁匠。但是这个年轻人,一点都不像铁匠。
贝尔伦陷入了昏昏沉沉的噩梦之中。他明白这群狱卒顾忌到他是国王的弟弟,并未给他动用酷刑,包括那个年轻人叶戈尔,虽然他总是把各种各样的酷刑经挂在嘴上。
叶戈尔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最喜欢做三件事情:第一是叼着烟在地牢里晃荡,第二是大段地背诵莎士比亚作品中的对白,第三是捏着嗓子唱怪腔怪调的歌曲。
当有一次别的狱卒喝醉了东倒西歪地在办公室睡大觉时,他偷偷拿着钥匙来找贝尔伦。
“贝尔伦·林奈尔。我没有叫错你的名字吧。”
贝尔伦抬头眯起眼睛,看着台阶上逆光而立的叶戈尔。
“希望你不要怪我们。”叶戈尔说道。贝尔伦感觉到他一身酒气,但叶戈尔却并不像喝醉了的样子。
“你的土地,到头来还会属于你。连带这个国家。国王罔顾手足之情,不遗余力地除掉你,我想你不会甘心。”叶戈尔索性在冰凉的石阶上坐了下来,低头看着贝尔伦憔悴的脸庞。
“……你想怎么样。”贝尔伦冷冷地问。
“我只是提前跟您打声招呼,别忘了,您本来是谁。”叶戈尔不再多说什么,站起身踩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留下贝尔伦在黑暗中若有所思。
叶戈尔的话别有深意,当然,贝尔伦不能排除这是年轻狱卒的醉话。但身处绝境之中,只要有救命的稻草,他都要拼命攥住。这是生活在北方寒冷地区人民的本能。
即使这样,叶戈尔只是个小狱卒,又能做什么呢?而他贝尔伦,在寒冬的暗无天日的地窖里一天天挨日子也真是够呛的。皇后森林怎么样了?埃里克又怎么样了?他亟欲知道,意志却在身体的疼痛和虚弱中逐渐消磨。
第九章吻与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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