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在做我最爱的枣夹核桃呀,我来帮忙。”
袁香儿正巧抱着变小了的小南河出来,把毛绒绒的一小团放在桌上,洗了手就在云娘身边坐下。
她先不动声色地拿了两个放在了锦羽的手上,自己吃了一个,给南河喂了一个。
“哇哦,太好吃了。小南你说是吧?”
“你看看你,还没帮忙,自己倒先吃了好些。”
云娘笑着拿帕子擦她嘴上沾着的糖,“你师父以前也最喜欢吃这个。”
那湛蓝色的帕子角落绣着一只黑色的小鱼和几朵浪花。那鱼儿小小一只,却绣得活灵活现,在湛蓝色的帕子上,仿佛鱼游大海,逍遥自在。
袁香儿心念一动,一时愣住了,想起师娘这些年所有的手帕,画作,主题似乎都和鱼有关。
她不禁想起了乌圆的话,难道师父真的并非人类,只是海中的一只大鱼,而师娘必定知道些什么?
云娘看着袁香儿盯着她帕子上的图案发愣,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她收回手绢,垂下眼睫轻轻抚摸上面的那只小鱼,缓缓开口,
“你师娘我,出身在渤海边上的登州,家祖留有余荫,勉强算得上是勋贵之家。”
云娘看着湛蓝色的帕子,想起童年时候故乡的大海,“你要知道,像我们这样世家旺族里长大的女孩,婚姻是由不得自己的,大部分时候不过是用来交换家族利益的筹码罢了。”
云娘是家族中的嫡系小姐,金尊玉贵备受疼爱的长大,成年之后却被许配给一位年纪比自己父亲还大的男子做续弦,那人有皇族血脉,身份显赫,族里欢天喜地,人人都恭贺她从此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就连她的父母,都喜笑颜开,容光焕发,面有得色。
出嫁前,她独自抱着自己最喜欢的小鱼来到海边,赤着脚踩进海水里,在波浪起伏的大海中不知道站了多久,最终将紧紧抱在怀中的木盆倾倒进海水里。
“走吧,给你自由了。”
云娘站在海水中,哭得满脸都是鼻涕,“我要远嫁去京都了,带不了你走,再也养不了你。”
那只养了多年的小鱼在她的脚边游来游去,用光洁的脑袋蹭着她的双腿,依依不舍,似乎不忍离去。
“你带我走,带我一起到海里去,到大海底下去,好不好?”
不愿意葬送自己婚姻的少女蹲在大海中哭泣,涨潮的海水一点点没过她的腰肢,没过她的胸膛,她的身边一直有一只小小鱼在拼命顶着她,那小鱼游动得越来越急,想用小小的身躯将她顶回岸边。
虽然知道云娘肯定没事,但听到此处的袁香儿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就连蹲在桌上的南河都竖起了耳朵。
乌圆从榕树的枝条上垂下红绳交织的发辫。锦羽岔开小脚坐在他的屋顶上,吃着大枣,转着眼睛看着这里。
“你们别这样看我。”
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虽然当时年少轻狂,但终
究还是爱惜自己的小命,也知道一死了之不值得。”
从海中回来的少女,终究还是无可奈何地穿上了嫁衣,坐上了前往京都的花轿。
在路上,他们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子,那人的容姿俊美,举止温文,衣着却十分古朴奇异。一路跟随着送嫁的队伍同行。随行的家人告诉云娘,那是一位游方术士,避世修行之人,因此举止奇特,服俗怪异。
原来修行之人长得这般好看。云娘坐在花轿中长日无聊,悄悄掀起轿帘的一角偷看外面的那个人。
那个人穿得那样随意古怪,人人都回头看他,但他仿佛一点不自在的模样都没有。他只要看见云娘,就会冲着她笑,那双眼睛黑俊俊的,莫名带着一种云娘十分熟悉的感觉。明明是没见过的容貌,云娘却觉得是一位相识已久的朋友。
那人就这样跟随着他们走了数日,路上的天气一直晴朗,队伍走得很快。
为什么天气这样的好,路程这样的顺利,真希望天天下着大雨,永远都到不了京都才好。
云娘这样想着,仿佛有谁听见了她悄悄的祈求,天空下起了大雨,那雨越下越大,在从未见过的倾盆大雨中,送嫁的队伍在湿滑的山路上匆忙寻找避雨的地方,轿夫脚下打滑,竟然将新娘子从轿子里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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