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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它的惨叫,它身后又窜上来两只直奔云遮月而去。云遮月身形如风,出招奇准,一剑一个割了他们的脑袋。这东西似乎都是一来一群,紧随其后的同伴从四面八方涌来,喉咙里发出“嘶嘶”的低吼。
那护法提着刀守在洞口,全神贯注的给云遮月观敌掠阵。云遮月武功诚然很高,但他们已经进来三天了,这里可以果腹的植物实在太少,他们能杀到现在可以说全凭一口精神气吊着。正在护法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方时,颈部忽然一凉。护法反应过来立刻向后一退,抬头正对上一张如同被扒了皮般的扁平面孔。
护法大骇,举刀便砍,不料那东西动作奇快一爪便在他肩膀上抓了一道。护法疼得直冒汗,刀锋失了准头劈到石壁上。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两只怪物前后夹击扑到了他身上。
随着一声惨叫,云遮月分出神看过去,只见护法已被抓咬成了血葫芦,钢刀没了用武之地,他掐住腰间正掏进他肚皮的怪物满地翻滚。
云遮月眼中一暗,咬牙踹翻最后一只的尸体。冲过去踩住他身后那只,割了其头颅。又一剑将前面那只劈成两半。护法浑身抽搐倒在地上,肚子里还插着一只血红的断臂。他拼命抬起头看向云遮月。
云遮月蹙着眉蹲下身,只听对方气若游丝的吐出一个“教”字,便直挺挺倒下去再无动静。
他如此蹲了片刻,伸手将对方圆瞪的双眼合上。扫视了战场,云遮月将紫琛剑插进山洞的土地上,之后扛起护法的尸体。
尸体会引来其他野兽,万万不可留在原地,但他又不敢走得太远,只好折中在不远处一条小沟里填埋了尸身。护法跟了他将近十年,如今死不瞑目,也无法得到安葬。到此为止,再无人替他卖命。
回来后将宝剑归鞘,他一弯腰进了山洞。里面撑着一个火把,将洞内照的通明。角落的干草堆上,坐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件旧披风,脸上的银色面具在火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光。
云遮月来到他身边盘膝坐下,从地上包袱里拿出一块干硬的馒头和一个竹筒,把馒头捏碎后放进竹筒里沾了水,端起送到那人嘴边。
“吃点东西。”他道。
那人歪着身靠在石壁上,尽管山洞内没有风,却还是给人一种风一吹就倒的感觉。面具下的眼睛是闭着的,他一动不动。
云遮月见他没搭理自己,直接抱起他上身,将竹筒喂到嘴边。那人起先还咬着牙关,云遮月捏住他的下巴逼迫其张开嘴,水流进嘴巴里,他挣了一下,慢慢开始的吞咽。
喂完他食物,云遮月站起身坐到一边,开始吃那几个酸涩的野果子。他边吃边想事情,眼神时而阴狠毒辣时而含怨带狠。
他身边已经没有帮手了,如此再坚持几天,他若能走出这片林子,便算是完成了跟老畜生的约定。
他口中的老畜生是三绝林的主人,名叫绝心,是位专修邪门歪道的炼药师。云遮月长途跋涉来到这里,本是拟着上门求医问药,开始还带了三分敬意。没想到这老家伙竟是青衣教四长老之一的朋友,得知老友死于云遮月之手,正打算下山替老友报仇,结果仇人就自动送上门来了。两方当即开了战,十几回合之后,绝心见这年轻人出招凶恶兵刃狠毒,一时还挺不好对付,便心生一计,与他做出了一个约定。
假如他能在十天之内走出这片林子,他就同意医治云遮月带来的面具男子。
云遮月沉思许久,渐渐涌上困意。他已经很久没有合眼了,林子里危机四伏,还有那些绝心饲养的怪物,以往还有他和护法轮流守夜,如今只剩他一个人,更加不能松懈。靠在石壁上,他拉紧衣襟,打算再撑一会儿。但倦意很快便席卷了他身体每一处细胞,他在静谧温暖的环境中力不能支的闭上了眼睛。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又回到十年前,一腔热血一片赤诚,满眼满心都只有一个人。一回身,他站在祭坛前抓着曾经的盟友,说要杀一儆百血祭青衣教。随后教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一人怒气冲冲的跑进来,一柄宝剑架到他脖子上。
这个梦做的过于真实,他几乎能感觉到脖子上刺骨的寒意……
寒意!云遮月骤然睁开眼睛,只见一块不甚锋利的匕首正横在他脖子上。而握着匕首的人已是气喘吁吁浑身颤抖。
云遮月静静的看了他片刻,开口道:“别抖,再往前一寸你就可以得手了。”
那人听了身子一僵,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再动弹。
他不动,云遮月也不动,并且淡淡道:“我知道,你早就能听见声音。我那些药,还是有些作用的。”
他不顾刀锋向前凑了凑:“表哥,你舍不得杀我。”
那人握刀的手抖了一下,随后发狠一般向前一送。
云遮月的脖子立时溅了血。他冷笑一下,眼中带了点苦涩。这么多年日夜相伴苦心经营,这个人依旧恨着自己。云遮月啊云遮月,你努力半生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除了仇人。
……
二十年前,云遮月第一次来宋家堡,那还是跟着他爹“飞鹰剑客”云天成前来串门子。他爹拉着他来到一个十多岁小男孩的面前道:“按辈分,你应该叫他一声表哥。”
他一声表哥喊下来,一喊就是十多年。之后爹爹命丧于帮派斗争之中,云遮月便寄居到了表哥家中。那些年里,他跟着表哥拜师学艺闯荡江湖,帮他扩宽前途斩杀敌手。表哥的性子是温和善良的,包容了他的尖锐暴躁和狂妄自大,而他也弥补了表哥的优柔寡断心慈手软。青衣教创建时,表哥拉着他喝了好多坛酒,说了半宿话,又是笑又是哭。云遮月怀里抱着他,心想表哥真是无一处不好,就是性子太软,不过没有关系,自己可以替他杀人,他只要坐在首位笑微微的看着自己就好。
那时青衣教还不是如今这幅冷血凶残的模样,那时青衣教也与其他许多帮派交好。表哥人缘极好,广结良友,总是出门应酬,也渐渐与云遮月相聚的少了。有一天,表哥忽然回教,当时云遮月正在教中清理所谓的“叛党”,血染大堂,被他堵个正着。两人头一次吵了架,表哥甩了他一巴掌道:“你杀的人太多了,收手吧。”
云遮月觉得表哥真是顽固不化,怎么说都不明白,不杀尽对手如何巩固地位?不清理门户怎么稳定队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己的爹不就是因为技不如人死于非命?想要活下来就需强大自己铲除异己。自己是为了他好啊,他怎么就不懂。于是云遮月一气之下出走了。
他在外流浪了将近半年,再次回到青衣教。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走表哥必定日夜思念,教中必定方寸大乱。结果回来后发现一切照常,表哥也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仿佛有他没他都一样。云遮月心里又苦又涩满不是滋味,硬着头皮继续留下来观察了半个月,他发现表哥如今跟一盟帮的少主来往十分密切,同进同出谈笑风生。怪不得对自己视而不见,原来有人鸠占鹊巢。云遮月胸中气闷的整夜睡不着觉,暗地里留心着那人的一举一动,果然有一天被他发现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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