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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五娘颇有些惊讶,“皇城脚下,怎么会涌了流民进来。”
锦玫道,“护院也不清楚,只打听了一早开城门进来的,如今御林军都出动了,却越涌越多,好多铺子都关了。”
五娘想了想,果断道,“还是回府再说,你去告诉二婶娘一声,我们这就回去。”
五娘一回到侯府,就有不少壮实婆子拥着两人进了垂花门,外院的管事更是抽了不少小厮随着护卫一同守着各处。
五娘来不及换衣裳,就进了福安居,几个女眷显然都得了消息,正守在一处,就连李氏都被婆子用软轿抬了来,安顿在里间歇息。
老太君倒很是沉稳,让五娘将见到的情况都说了一下,才叹道,“前几日还和侯爷说起,今年的天热的早,只怕会有大旱,朝廷已经着手开始拨粮,谁知今日就闹起来。”
五娘若有所思,试探的道,“说起来江南一带离京城也有不少的路程,就是最近的几个州,也要大半个月才能过来,若是这样算,只怕七月初就已经旱了。”
侯夫人也反应过来,“旱了这么久,怎么就没听朝廷里提起。”
老太君此时也回过味来,脸色就有些难看,“怕是有人瞒着未报,这才……”
几人都是当过主母的,对这些事,也隐约能猜到些,往年大旱都是朝廷里首屈一指的事,出了任何一点问题都是耽搁不了的,如今却……皇储之争,到底还是摆到台面上来了。
114
朝廷局势紧张,五娘却也不闲着,每日的都要叫来管事敲打敲打,大旱虽说是天灾,可到底还没到不能解决的时候,就怕这时候人心一散,反倒弄出人祸。
又进了一趟福安居看过了老太君,便去找了侯夫人。
流民聚集京城已经足有四天的功夫,虽说朝廷有拿出举措,可并未见什么效,反倒流民越进越多,迫不得已已经关了城门,这种局势,已有不少官员和富户拿出余粮设了粥棚,可到底不是长久之际,城门一关,各处庄子上的收成也交不上来,再说侯家人口虽不算太多,可偌大的宅子加上伺候的人也着实不少了,就是再多的粮食也总有吃的完的时候。
侯夫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摩挲着牡丹浮纹的茶盏,已经带了点心浮气躁,“侯爷和福哥儿已经连着几日没回来了,人也不敢在街上乱走,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五娘想着管事们递上来的话,试探的道,“今儿个和妈妈回话说,京里已经有不少人家都换了糙米,毕竟流民太多,庄子上的粮食又运不进来,照这样的势头,再有几日的功夫库房里存的米也要见了底了。”
五娘一说,侯夫人更是心烦气躁,半晌才缓下情绪,“如今是你当家,这些子事情就你做主吧,只是这粮食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断,流民一旦没了吃食,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如今也就等朝廷怎么做了。”
五娘叹着气应下来,又宽慰侯夫人,“每年总会有些天灾,可闹腾一阵也就过了,今年虽说凶了些,可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朝廷太平了那么久,娘放心就是。”
话虽这样说,可京城的情况一日紧似一日,就连家里几个男丁也有好几日没有回来了,侯夫人心里焦急,可也并不太表露出来,勉强一笑叮嘱了五娘几句,便借口要歇下,让五娘回了谨德堂。
回到谨德堂又处理了几件小事,正要换过衣裳去看看李氏,就见侯景福略显疲惫的跺进了西里间。
侯景福去净房洗漱,五娘也不好跟着去,便叫来了锦玫吩咐做些吃食,正说着,侯景福就批了中衣走出来,立即有丫头上去拿白布擦着头发,待半干时,侯景福便打发了人下去。
五娘递了茶盏过去,侯景福饮了一口,愣怔了一下放下杯子,半晌道,“皇上病了。”
侯景福口气沉重,一股山雨欲来的威势,五娘心口一滞,好容易顺了气,轻声道,“怎么这紧要的关头?”话说出口,才蓦然反应过来,眼睛不由睁大,喉咙像是被人握住一般,几要找不到声音,“难不成……”
侯景福面色倒是平静,细长的手指敲打着桌脚,沉吟了片刻道,“如今也只是猜测,可是连着如今的情势来看,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府里的护卫,我已经暗暗调来了一些,只是明面上一切如旧。”
侯景福虽然尽量说的不那么紧张,可五娘仍旧忍不住呼吸急促,出身侯门,如今又是世子媳,五娘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日,君王老去,权利旁移,势必会有一番腥风血雨,只是到底还是太快了些,五娘总以为,还有时间的。
五娘一时思绪纷乱,好容易打起些精神,郑重道,“府里的事,自有我,母亲那里,你也可放心,最近情势过分紧张,母亲大约也早就有数了。”
侯景福又沉默了半日,忽的叹息一声,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话,换过衣衫,又叮嘱了五娘几句,便匆匆去了。
接下来的一阵时日,宫里时有消息传来,皇上的病反反复复,却到底还是耗尽了底子,清醒了一阵,还没来得及交代事情,便又陷入昏迷,一众大臣生怕皇上什么时候会转醒,便也不敢离开,只日日守在乾清宫门外。
侯景福日日忙的紧,五娘却也不得闲,李氏身孕已过八月,按理说离生产还有月余,只是早产的情形也不是没有,是以虽早备下了太医和接生的婆子,可仍然不敢放松,这日五娘吩咐锦玫熄了烛火正要歇下,守夜的锦柳进到里间,“二少奶奶院里的婆子过来说,二少奶奶肚子疼的厉害,怕是要生了。”
五娘急忙坐起身,“不是还有一个月,怎的现在就要生?祖母和母亲那里去报了吗?”
“还没有去,只等着夫人拿主意。”
五娘想了想,到底打发人出去,“二弟妹是头一胎,只怕要不少时辰,没个人坐镇也不行,快去报了,让祖母和母亲拿主意罢。”
五娘匆匆赶到李氏住的院落,下人婆子已忙成一团,见到五娘匆忙行礼便又各自去了,五娘带着一众丫头进了侧室坐下,吃了半盏茶才想起来,“年哥儿呢?”
自有丫头下去问,过一会儿进来慌张道,“奴婢问了好些妈妈,都说没瞧见年少爷,屋子里头也没有人。”
五娘只觉得一口气顺不上来,忙道,“还不快去找。”
五娘留了一个丫头下来伺候,其余的全都打发了出去,就是这样,也花了足足近半个时辰才寻到人,年哥儿如今也九岁了,个头到了五娘的腰还高,不知躲在了哪里,身上的衣服凌乱又沾了些泥痕,脸上也有些脏兮兮的,怯怯的看了五娘一眼,随即就低下头,整个人也有些发抖。
五娘忙拉了年哥儿过来,见身上只是脏了些并没什么不妥,这才松口气,让人带下去洗漱了。
侯夫人迈进屋里,脸上并不见什么紧张,坐下了才问,“自肚子疼开始,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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