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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夜第二天回到学校,就又去忙学习的事,总想着下次再可以和白沐霖谈。但是随着白沐霖像往常一样给他打电话,他又觉得没有什么谈的必要,反正他也不是很生气。原本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借着朋友生日聚了一聚,踩脏了地板而已。如果他生气,那他未免太小心眼了。
可是两人虽然照常打着电话,却让迟钝如程夜都感到白沐霖变了。
白沐霖好像忙了起来,每天问他就是吃了没、睡好没、干了什么,简直就像是在日常刷任务。第一天白沐霖这样问的时候,他还习惯性说了句烦,对面直接说“行那我不烦你了晚安”,就挂了。
挂了……
程夜一脸懵逼。
然后他就长了个心眼,不敢说烦了,他问什么答什么。然而对面依旧是平平地嗯一声,仿佛已阅,“那我不烦你了晚安”,还是挂了。
第三天程夜主动给白沐霖挂了电话。他再一次发现没什么可说的,但却第一次觉得惶恐。白沐霖在几十个光年以外,他不说,他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没话找话真他妈难。
程夜终于意识到,在他们两人之间,如果白沐霖不说话,那就是一场灾难。
但是白沐霖真就不聒噪了。
程夜有一天终于忍无可忍,偷摸调笑他:“你要不要来劳军?”
对面安静了很久,说,“也行。”
也行。没什么很大的意愿。不是很想跳起来亲他。
不过程夜也无所谓,他也不是非要做那档子事,他就是觉得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想抱抱他,亲亲他,听他在耳边叽叽喳喳,说些什么都好。
白沐霖来的那天刚巧是圣诞节,白蔷薇军校有圣诞舞会的传统。程夜虽然没有想参加的意愿,但还是穿上了自己的预备役制服——万一白沐霖要拉他跳舞。
他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等人,恰巧遇上同一编队的战友。楚云真也穿着制服,这几天程夜心不在焉,他也颇有些憔悴了。他低声询问程夜今天有没有舞伴,程夜说“还没有”。有人说“那你现在不就有了么”,使劲朝楚云真使着眼色。楚云真不堪这种调笑,却像被钉在原地一般不肯离开,嘴唇抿得很紧,连耳朵尖都羞红。他不肯放下自尊的乞怜极大地满足了程夜的自尊心,对眼前的人也起了丝怜爱之情,微笑着在他开口之前说道:“如果你邀请我,我可以陪你跳一支。”
大家都围在他们身边起哄。楚云真也松了口气,对程夜流露出因为有底气而分外温柔的微笑。白蔷薇军校圣诞舞会的十二点会熄灯,舞伴会在黑暗中亲吻,然后留下彼此的军装第二粒纽扣。听说那枚扣子,是一生一世。
然后程夜就看到了人群背后的白沐霖。
他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但是看上去还是快要哭了。
程夜吓了一跳,拨开人群追了上去。白沐霖却转身走了。
程夜追上白沐霖很是容易。他拽过他的胳膊,让他停下来,白沐霖终于不再试图逃跑,偏着头望着礼堂外的雪夜静静地淌着眼泪。
程夜在那一瞬间觉得心里闷得发酸,他有很多话想说,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可以解释的,只是场误会。但是他还没有说上一句,白沐霖就堵死了他所有的去路。白沐霖说:“阿夜哥哥,我觉得爸爸妈妈给我们定的婚约不太合适。我年纪也小,还不太懂爱情是怎么回事,不想跟阿夜哥哥再继续下去了。我们分开吧。”
一切来的太快,程夜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虽然他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就是摆脱白沐霖、恢复单身,但梦想成真之后,他甚至半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只有失重般的惶恐和不安。
他听到自己支支吾吾问道:“为、为什么?”
白沐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攥紧了拳头,眼里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摔碎在地板上。程夜又不是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还假惺惺地问什么呢?他还要他怎么说?说那天晚上他一边擦地一边嚎啕大哭,还是这半个月他暴瘦了十斤?他已经不吵不闹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连分手的理由都往自己身上揽,难道就不能互相留点体面么?
程夜见他咬着嘴唇不说话,越发焦急了,双手捧起了他的脸,用手指将他的嘴唇抚平,凑过去颤抖着亲了亲他:“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白沐霖依旧不愿意对上他的脸,闭上眼睛摆摆手,哑着嗓子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你快去跳舞吧,别让人家等。”说着将他轻轻推了一把。
程夜感受到他的拒绝,在一阵风雨欲来的安静后,突然暴起,不知轻重地把他往墙上推搡,也不管周围人来人往,按着他的肩膀便俯身吻了下去。他吻得又凶又急,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撕咬,像是野兽归家,要迫不及待地确认自己的所有物然后拆吃入腹。白沐霖几乎当即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打得程夜偏过脸去。可是下一秒,程夜抓住他的手腕按在了脸侧,就着偏头的动作埋在他颈间又亲又咬。
两个人的喘息中都带着难以抑制的哭腔,在一片祥和快活的气氛中格外刺耳,引得众人投来怪异的目光。程夜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想把白沐霖的嘴堵住,把他操到在自己身下哭泣,向往常一样说爱他,而不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白沐霖被程夜突如其来的发疯吓得脸色惨白,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浑身上下都渗出冷汗来,差点就要昏过去了。他感觉到了程夜激烈的怒意与旺盛的情欲。他将腿插入了他的两腿之间,身体的厮磨与舔吻的方式都下流至极。他甚至勃起了,凶悍又炙热地顶着他的小腹。而所有人都在看他,所有人都看到程夜的手探入了他的毛衣里,狠狠捏他的腰窝。
白沐霖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他含着眼泪望向四周,却发现这个地方,他连一个可以求救的人都没有。他们和他是全然不同的人,程夜在这里生活,于是也变作了另一幅样子。只有他,从头到尾都是个外人,即使他用心地款待过他们,他也只是个外人。他们巴不得他和程夜分手,好叫楚云真上位,他们这些老同学老战友变成亲亲热热的一家人。程夜欺负他,他们也只是讶异地看着,兴许还要为姓楚的抱不平。
白沐霖的视线被泪水彻底模糊了。程夜掐的他痛,他想叫却哑得出不了声,还被程夜堵上了嘴。程夜的舌在他嘴里横冲直撞肆意翻搅的时候,他都在想他这样吻过谁。
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个冷淡的声音道:“这是在做什么?”
话音刚落,那人冷静自持的抡起核铳,一枪托砸在程夜脑袋上,拽过白沐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后。
白沐霖总算喘了口气,但是头脑还晕晕的,抵着陌生人的臂膀,等着五脏六腑从冰窖一般的冷意中回暖。
而程夜抚着额角的血,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
柳闻止对上程夜墨如点漆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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