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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承无力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送东西的人是儿子口里经常提到的那个黑衣服的哥哥,那么妻子丢失的手镯为什么会落到他手里?他把这手镯塞在玩具里,究竟用意又是为何?
“远航他妈妈是怎么死的?”苏弦在他身边坐下。
卫承叹了口气,心思回到半年前那个阴郁的夜晚,他下班回到家,发现妻子在客厅里用绳子上吊自杀了。窗户开着,妻子那瘦弱的身子随着风摇摇晃晃,设计独特的横梁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妻子脚下,儿子愣愣地抱着兔宝宝站在那里,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卫承一阵心痛,甩了甩头,才说:“他妈妈自从生产之后就有抑郁症,看医生吃药都不管用,情况越来越严重,这样坚持到半年前,终于……”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的死不是自杀……”苏弦小心地说出自己的推测。
卫承摇了摇头:“不可能。当时我也看过她的尸体,确实是上吊自杀。”
“那镯子是什么时候丢的?”
“这我就更不清楚了。”卫承说的是实话,他平常工作太忙,根本没空关心这些。
钟哲忍不住插话进来,摸着下巴,故作高深地说:“难道是手镯丢了,远航他妈妈才因此患上抑郁症?”
卫承忧伤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钟老师,我虽然不是一个顾家的男人,但就我对他妈妈的了解,她不是那种人。真不明白这个镯子为什么现在又会跑出来。”
叶景泉拍了拍小远航的背:“你要是知道什么,赶紧说呀。”
卫远航小朋友坚定地捂紧了嘴,就是不说。
钟哲只好打圆场,说:“算了。这个事情慢慢再查吧。时间太晚,还是先睡吧。卫承你消消气,小远航今天睡我那,如何?”
卫承疲惫地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
钟哲抱着小远航回房间,苏弦和叶景泉也没有再留下,起身告辞。
这么折腾一番,躺在床上便觉得愈发困倦,可叶景泉怎么也睡不着,他还是不明白,远航妈妈的手镯,是在首都丢失的,怎么会跑到千里之外的平落市来?
“别想了。”苏弦把他拉近自己,像看穿他的心思似地,喃喃地说,“那个送东西的人,很可能跟我们一样,是从首都过来的。”
“那不就跟我们同一班飞机?”叶景泉瞪大了眼睛,如果是熟悉的人,卫承没理由认不出才对。可如果是陌生人,那这镯子又是怎么落到对方手里的,“会不会……那个人也跟我们一样……”
“你想多了。”苏弦抱紧他,一条腿压在他身上,“不管那个人出于什么目的,但他跟李幕泽的案子一定没有关系。”
提到李幕泽,叶景泉安静下来。按计划明天他们要去李幕泽的老家,不知道会否有更离奇的发现。
苏弦翻身压在他身上,尔后浅浅地吻在他的唇角:“别想了。明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先睡吧。”
“好。”
叶景泉勉强同意,闭起眼睛,大脑却像一台嗡嗡作响的机器,怎么都停不下来,半晌后又偷偷地爬起来,跑回自己的房里把记事本掏出来,认真地记下刚才的事情。如果明天忘记就不好了,这说不定也是跟李幕泽有关的线索。
刚刚写完,头顶突然传来苏弦温和的声音:“在干什么?”
叶景泉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睡不着。”想想又问,“你怎么还不睡?”
“我也睡不着。”苏弦在他旁边坐下,把记事本拿到床头柜上放好,接着又靠拢过来,亲昵地搂住他的腰,“你不在,我当然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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