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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就觉得这个计策漏洞百出,讲理很难讲得通,所以该走的路线根本不是与人讲理,而是顺着这个茬口去不讲理才对。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琇莹身上。濂祯也凝望着她,面色严峻道:“你好好想想,可有什么事可证明你的清白?若有证据,定要尽快提出来。”
他知道,不论道理怎么讲,若不能当场证实琇莹无罪,太后还是有权将她收押,以后更容易为她捏造罪名,进而要她的命都说不定,凭自己现在这点本事想要救她,只有硬拼这一个最笨的笨招,那样定会将事情闹个不可收拾,后果难料。
琇莹头一次跪了这许久,本就刚受过冷水侵袭的膝盖又麻又痛,她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腿来缓解痛感,恭敬答道:“回太后,有人可为嫔妾作证,在孙嬷嬷呼喊公主落水之时,嫔妾根本不在湖边。”
她早已想明了天枢的用意,一直没有申辩,是觉得重量级的话总要等对方问起再说,要比自己主动说起的效果好。
正巧此时韩嫔笑盈盈地插口道:“贵嫔说的证人,莫不是你那位宫女吧?那宫女是贵嫔陪嫁来的丫鬟,自是忠心不二,她的证词恐怕太过偏颇,无法取信呢。”
琇莹抬眼朝她望过来,已换做一脸清纯笑意:“韩姐姐怎地临到此时还来与我说笑?我所说的证人,明明就是韩姐姐你啊。”
韩嫔一怔:“我?”
众人都想不到会有此转折,全都注目于韩嫔。
琇莹道:“正是啊。姐姐怎地这么快便忘了?当时我被孙嬷嬷叫去杏林里等待,正巧见到韩姐姐在一处拐角后与人交谈,我便上前招呼,与韩姐姐聊了一阵。之后咱们可是一起听见孙嬷嬷喊公主落水的啊,韩姐姐亲眼见到我听了喊声才冲去湖边的,对不对?”
“你……”韩嫔僵在当场,哑口无言。她明知琇莹是在信口开河,却明白自己将包裹送给奶母的一幕定是被她看了去,既如此,自己又能怎么回答?难道该去戳穿琇莹的谎言?那样又该怎么掩盖自己偷拿宫中财物送给家人的罪责?
琇莹可怜兮兮道:“韩姐姐你可要实话实说,为我作证才是,这回的罪责颇大,若真被问责,我可是吃罪不起的。若是姐姐记不清了,不如咱们找来当时与姐姐交谈的那位嬷嬷,她总该记得的吧?”
找那位嬷嬷来,自然是韩嫔更不敢答应的了。私自将宫中财物拿给外人的罪过不轻,要是当着这么多人暴露出来,后果不堪设想。琇莹所谓的“罪责颇大”、“吃罪不起”显然都是指她而说。
濂祯瞥向韩嫔:“当时与你说话的是谁?你若不愿说,便找那人来说。”
“我……嫔妾……”韩嫔支吾难言。
濂祯冷喝道:“还不快实话实说!”
韩嫔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回皇上,事情确如秦贵嫔所说,一分不差!”
太后与闻昭仪都吃了一惊,韩嫔明明是她们这一头的,怎地反而跑去为对方作证了?这其中又是什么缘故?
妍妃含笑插口:“好了,这下可是真相大白了。韩妹妹平素与秦妹妹交情并不深厚,想必也不至于偏袒于她,她做的这个证,总该是可信的。”说着脸色转为严肃,朝濂祯跪了下来,“臣妾要向皇上请罪。”
众人都觉意外。濂祯问:“你请什么罪?”
妍妃肃然道:“请皇上治臣妾识人不明之罪。瞬华公主自去年转来由臣妾抚养,身边下人本是臣妾亲自挑选安排的,当时臣妾见这位孙嬷嬷为人老实利落,像个可靠的人物,便将公主起居全然委托给了她。却想不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会干出谋害公主还嫁祸于人的勾当。此事臣妾识人不当,难辞其咎。恳请皇上降罪。”
琇莹偷眼瞟着妍妃,心底暗暗给她点了个赞。这位妍妃娘娘果然不简单,太后集团这次嫁祸计划虽然针对的是自己,用的人却是妍妃为公主安排的下人,正是布下了向她问责的后招,而妍妃这一自行请罪,反而彰显了自己的坦荡磊落,大大降低了被问罪的风险。
濂祯冷笑一声:“起来吧。即便你识人再明,也架不住有人暗中捣鬼。一个下人哪里会有胆量做出这种事?幕后主使是谁,只要审讯这个婆子,也就立见分晓了。”说着便将冷电一样的目光转向了孙嬷嬷。
孙嬷嬷早在听韩嫔为琇莹作证后,便明白不妙,瘫软在地爬不起身,被濂祯这目光一扫,更是面如土色,磕磕巴巴道:“奴婢……奴婢不敢。皇上明鉴……太后,闻昭仪,救救奴婢,奴婢家中还有父母孩儿啊……”
太后冷淡的面容上微显烦躁:“拖下去,先行羁押。”
两个太监上前将孙嬷嬷拖了下去,孙嬷嬷一路还在哭求,直至出门很远,才渐渐不闻。
琇莹暗叹,小栗子是为了妹妹而帮坏人做事,这个嬷嬷却不知又是为了什么,被权贵挑来做这种事,无论是成是败,怕是都落不得好结果的了。正这么想着,便被濂祯一把架在腋下抄了起来。
琇莹两腿酸麻,根本站立不住,又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濂祯太过亲昵打太后的眼,便想脱开濂祯的手,转而由小茜搀扶。濂祯却毫无松手之意,转向太后冷冷道:“太后还有什么事要交代么?若没有了,朕这便送秦贵嫔回去休养了。她为救瞬华也落了水,可不宜在外面久耽。”
闻昭仪看着这副场面,直气得咬紧了牙关,憎恨之情毫不掩饰。
太后放下手中茶杯,慢抬眼帘,站起身来:“既有韩嫔作证,秦氏谋害公主的嫌疑是去了,不过另一件事咱们也需说道说道。宫中这许多嫔妃,为何别人不被嫁祸,单单是她秦贵嫔被嫁祸呢?原因不言自明,都是因为她魅惑君心,独揽圣宠!”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凛。琇莹顿时意识到不妙,魅惑君心、独揽圣宠虽不算什么值得降罪的大过错,却也是一项后宫之中众所周知的禁忌,这个帽子扣下来,自己可是在劫难逃了。
“你想怎样?”濂祯脸色更加阴沉,连敬语都免了去。
太后依旧从容,淡淡一笑:“皇上放心,独揽圣宠算不得什么大罪,不必送宗人府,也不必动刑,就让秦贵嫔到这泯香榭外头,罚跪三个时辰吧。”说完这话,直接款步朝外走去,全然一副盖棺定论不容辩驳的姿态。
濂祯愤然道:“这不过是欲加之罪!独宠莹儿一人是朕自己的心意,哪有她什么罪过?太后这样罚她,朕不同意!”
太后在厅中停下,连头都不回,缓缓道:“皇上,这后宫之中谁该赏,谁该罚,该当皇上做主,还是太后做主,祖上是都有规矩定下来的。不过是罚跪,已然轻得很了。皇上就无需讲情了吧?”
濂祯还欲再说,却被琇莹紧紧扯住了衣袖。见到她殷殷的目光,濂祯想起了她早先让他务须冷静的话,一时没再说出口去,心中却是愈发焦急难过:难道自己竟要眼睁睁看着她受此重罚而毫无办法?罚跪三个时辰,还是在这数九寒天的室外,她怎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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