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琇莹一将目光触到那张纸片,顿时全身一震,脸色骤变——那纸片上只寥寥写着两行墨字:“天枢无碍,勿念。”
琇莹全身剧烈震颤,一把抓起那纸片,呼地一下站起身来,却因身体仍旧虚弱,根本站立不住,及时扶住旁边的石柱才没有摔倒。
朱芮晨也连忙站起,又不便伸手搀扶,只好道:“娘娘务须冷静,微臣送此物来给娘娘,是盼你能好转,可不是要害你病情恶化。”
琇莹一手扶着石柱,一手抓着那纸片,颤着嘴唇说道:“这……是哪里来的?”这是她自宫变当夜以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因太久不曾出声,嗓音都显得晦涩。
朱芮晨示意她落座再说,琇莹只好再坐回原处。朱芮晨这才说道:“这是自河南郑州官驿送来的飞鸽传书,今晨刚刚到达挚阳宫。”
本朝各大城市设立官驿,负责接待通传信息的使者,也都养着一些信鸽专门用来向京城通报一些紧急消息。但因为这种联络方式随机性太大(鸽子迷路了,或是路上发病死了,就完了),又不好保密(被别人截下来就泄露了),其实很少被实际采用。小说里神乎其神的飞鸽传书其实并不很实用。
只是在某些消息急需尽快送达,等不及人力传送的时候,才会行此下策。
河南郑州,怎会有这样的消息自那里传来?
琇莹褪去了初时的激动,恢复了理智,便开始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这是你与皇上商量好了,来宽解我的办法对不对?一定是我前阵子的梦话里透露出了‘天枢’这个名字……”
这两个字一说出口,引发的就又是一阵心痛如绞。琇莹掩了口剧烈咳嗽了一阵,朱芮晨并没急着解释,只静静将茶杯推至她面前。
琇莹忍下涌上眼眶的泪水,苦笑道:“我知道自己总是这幅样子,给太多人添了麻烦,皇上想尽办法想要我好起来,如今竟还要侯爷你跟着操心,这是加重我的罪孽。请侯爷转告皇上,我自会尽力振作起来,不再让他费心。”
朱芮晨郑重道:“臣不知其原委,不知这名为天枢的人是何身份,也就无从劝解娘娘。不过恳请娘娘信臣一句话,这封书信的事绝非皇上刻意安排,因为此事皇上根本毫不知情。”
琇莹一愕,如果她是在呓语中提起了天枢,可能听去的人只会是濂祯以及下人们,这事如果不是濂祯安排,宫廷下人们是绝不敢私自将主子的私事透露出去的,那么这封传书,就不是为人伪造?
朱芮晨继续道:“娘娘试想,河南郑州距离京城不过十日左右的快马路程,想要探询事情轻而易举。倘若是臣或皇上伪造了这封传书来宽解你,自是该将其来源说成是云南、海南甚至海外这样的偏远之地,又怎会选择这么近的一个地方露出马脚呢?”
琇莹脑中也转过了这个弯,“侯爷见谅,我不该对侯爷生疑。只是……这消息实在来得太过突然。”
一想到这传书竟是真的,这个世界是真有人知道天枢的下落,琇莹更是心潮澎湃,看着那纸片上的字迹,她的手仍在打着颤。这些日子过去,她病重的消息早已散播了出去,郑州那里一定听得到风声,难道天枢并没有灰飞烟灭,而是变回了人,而且真的与她同处这个时代,所以听说了她的消息之后,就用这种加急传讯的方式来报个平安?
除此之外貌似无法再有别的解释,可这事实在是又离奇又突然,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河南?又是什么身份,竟可以使用官驿传讯?他又为什么不把情况说得具体一点,而只传来这寥寥几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115、对调
“侯爷是否已经派出人去郑州打探?”
朱芮晨颔首道:“臣已着人去了,想必传讯的人正是急于将此消息告知娘娘,才用了飞鸽传书。只需耐心等待一阵,便可得到切实消息,请娘娘不要着急。”
“有劳侯爷费心,此事于我关系重大……”琇莹忽然想到,或许这传书如此简短,正是因为天枢本就不愿与她恢复联络,而且此时自己身为皇后,一言一行备受瞩目,对一个外男的事如此关注也显得不自然,更不必说,将来还要考虑如何向濂祯解释。
这些事一涌上心头,又刺激到了这副不堪重负的身体。琇莹又是一阵剧烈咳嗽,饮了口茶才勉强平复。她开始有些惶然无措,“或许……那传讯之人并不想被人知道身份,要么侯爷还是召回人手,不必去查了。”
比起上述顾虑,琇莹此刻更怕的是证实这消息是假的。毕竟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令人难以置信。
朱芮晨察言观色,已将她的心思猜了个准,“事出有因,消息来源究竟如何只有查过才会清楚。娘娘这些时日一直隐忍不言,可见心中之事即便是对皇上,也不好明说。臣正是顾虑到此事,才没有将这封传书报与皇上知晓,而是要求与娘娘私下会谈。去郑州查问这传书来源的事,娘娘若不想皇上知晓,臣也可以办到。”
琇莹叹息摇头:“我不去对皇上言明是有着苦衷,绝非刻意瞒他。怎好再去背着他做那些事?”
朱芮晨沉默了片刻,说道:“请恕臣斗胆问一句话,在娘娘心里,臣是否算得上个朋友?”
琇莹意外地抬头看他:“我自是将侯爷视作朋友的,侯爷为何这么问?”
朱芮晨点点头,语气与称呼都有了变化:“既有你这句话,我便不来拿自己当个外人,与你说些心里话。”
琇莹更觉诧异,只洗耳恭听。
朱芮晨的神态语气坦然随和,娓娓道来:“我自见你第一面起,便察觉你大为与众不同,后来有了影月斋里的多次会谈,更是不自觉地将你引为知己。可惜我将这份对你的赞赏钦佩说给贱内听,却被她视作男女私情。”
他苦笑了一下,尽显无奈,“不得不说,她这人本就有些善妒,听我夸赞你,便觉得我是对你生了那不该有的心思。我自己却明知事实并非如此,男女之间怎就不能有那光明磊落、不掺私情的交情了?菁晨就能理解这事,不过他也曾劝我,此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还是不要去与人说,即便是我与皇上亲如兄弟,最好也别透露出这个意思,不然说不定便会因此生了嫌隙。”
琇莹微蹙双眉望着他,满心不解。朱芮晨说的这些她都知道,他们之间一直都有着默契,也一直光明磊落,不越过界线,她也曾察觉到侯夫人那份隐约的敌意,而眼下他为何要直说出来,这用意她一时想不出来。一向行事稳健的朱侯爷竟然无视俗礼来这么与她说话,显得极其反常。
“还有一件事。”朱芮晨继续道,“你与皇上从前也都以为,卓大小姐与菁晨是两情相悦的是吧?我从前也是这么以为,可临到了他们的婚礼前几日,我才知道不是。”
话题又忽然被转到了这里,琇莹都有些跟不上思路,只好努力集中精力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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