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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道:“皇上手段高明,哀家可不敢放松警惕。见面就免了,皇上想知道他们的情形,哀家会差人找陆贤平来向你禀告。”
濂祯无奈,只能点了点头,最后道:“你最好保证他们毫发无伤,再敢让他们多受一点伤害,朕也一样会来与你们拼命!”
人质早已被移出了行宫,一个多时辰之后的傍晚时分,濂祯才在行宫偏殿里等来了陆贤平,上来先问:“朱芮晨的伤势如何?”
“皇上放心,侯爷伤得不重,没有大碍。”
濂祯略微放下了心,扫了一眼太后安排守在一旁的太监,又问:“他可有什么话转达给朕?”
即使清楚大局上闻家并不占优势,濂祯对如何解除眼前困局却尚无头绪,急需有人支个招。
陆贤平神显苦涩,迟疑道:“皇上,侯爷虽然伤不致命,却失血不少,眼下……还未苏醒。”
濂祯急怒攻心,伏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紧紧攥起,青筋爆出,真恨不得当即就将太后斩成两截。
陆贤平忙劝道:“皇上,皇后娘娘最担心皇上会怒火攻心,让臣一定要待她劝解皇上暂且冷静,如今这局势,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濂祯切齿愤然道:“她还要你来劝我?事情落到如今这局势,还不都是因为我没去提防,将你们抛在行宫不管?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是我害了他们!”
陆贤平露出一丝无奈苦笑:“皇后也猜到皇上会如此自责,刻意让臣为皇上带个话。娘娘说,出了事后追究责任,自怨自艾,于事无补,毫无裨益,不如将心思花在去琢磨如何应对和补救上,才是明智之举。这是她刚刚领悟的道理,希望与皇上共勉。”
濂祯一时呆坐无言,听着陆贤平继续转述,就好似亲耳听见了琇莹的声音。
她一改前几天的颓靡无神,冷静又淡然地说着:“导致皇上与侯爷都陷入被动,中了太后的陷阱,归根结底是我的责任,但事到如今,我已明白坐在这里继续用自责来折磨自己,没有任何用处。请陆御医告诉皇上,一切谨慎应对,从长计议,不要以我为念。”
濂祯的心境平静了许多,之前他最担心的除朱芮晨的伤势之外,就是琇莹的精神状态,她才刚有所好转就遇到了这种变故,倘若心境剧烈变化,说不定就会导致流产甚至危及性命,想不到她反而看得开了。她说的没错,只要谨慎应对,从长计议,就还有着胜算,此刻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乱了方寸。
陆贤平最后道:“娘娘说,她也会尽力做好自己能为之事,守护好自己和孩子,不让皇上担忧。”他特意放缓了语调,侧眼留意了一下守在侧后的太监,用眼神告诉了濂祯没有说出口的信息:皇后所谓的能为之事,绝不仅限于守好自己和孩子,等待营救。
濂祯更为心定了一些,连她身陷囹圄都还在想办法,自己有什么理由心慌意乱?他颔首道:“你转告她万事千万小心。”本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此时都无法出口,只好忍了下来,“朕就将他们两个暂且托付给你了。”
陆贤平郑重施了一礼:“皇上放心,臣自会尽力而为。”
濂祯没再说什么,就此带人率先离开了行宫。
外面夜色沉沉,濂祯乘马而行,锦衣卫开道,羽林卫押后,皇帝心情沉重一如这漆黑夜色,随行的人也不敢出言,一路上只有马蹄声响。
行至半路,一名锦衣卫同知追上御驾奏报:“启禀皇上,押送陆御医的人行动十分谨慎,还放出话来说只要发现有人跟踪,就要对皇后不利,以至于我等不敢跟紧,一时不好确认太后将人关在哪里。”
濂祯点点头:“眼下自然是太后等人防范最严的时候,行事不可急躁。传令手下继续留意太后手下的行踪,但定要谨慎行事,决不可冒进打草惊蛇。”
同知答应了退去。眼下最急的人莫过于濂祯,怀了孕的妻子和受了伤的兄弟都在别人手里,随便想想都是心若油烹,但他知道着急于事无补,这会儿身边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了,要救他们出来,都要靠自己去冷静下来想办法。
当夜太后与闻世忠并未回城,而是留宿在了行宫。闻世忠好好送走了那八名朝臣,并没多说什么,事情闹得这么大,无论舆论再怎么不利,想堵住别人的嘴也已经不可能了。
闻世忠来在太后所在的寝殿,看看烛灯光芒之下面沉似水稳坐炕边的太后,很有一阵心力交瘁之感,“眼下这状况,你又待如何处置?”
太后语气冷硬:“想不到那朱家老大如此强硬,被他这么一搅,咱们想要名正言顺地夺.权自是行不通了,只好来硬的。明日一早你便去传令调兵,趁着朝臣们还来不及作何反应,尽快将所有可以控制的都掌握在手,反正皇上不敢异动,谁还敢来阻拦?曹操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咱们自也可以。”
闻世忠没有接话,曹操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是在乱世,如今是太平盛世,哪还能那么容易?
太后朝他冷瞥过来:“你怕个什么?皇上手里不过捏着几千人的锦衣卫和羽林卫,还不敢动手,午倾方远在西北边境,等他能带兵赶回来,京城已经尽在你我掌握,真与他硬拼也无妨。难道你还怕朝堂上那群废物能用口水将我等淹死不成?”
闻世忠也不辩解,到了这会儿辩解也是没用,只好道:“就依你说的办好了。”
*
朱芮晨苏醒过来的时候,见到面前一片昏暗,只有少许淡淡烛光,全身酸软无力,稍一动弹便引得胸前与左臂上的伤口作痛。
守在一旁的陆贤平闻声连忙过来:“侯爷小心,别要牵动了伤口。”
朱芮晨看清了面前昏黑的斗室,急切地抓住陆贤平手臂问道:“可知道皇上皇后他们怎样了?”
陆贤平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形都细细说给了他听。
朱芮晨听说琇莹反而很冷静,还用他刚教的道理稳住皇上,倒有些意外,苦笑了一声道:“想不到她倒能看得开,其实她不知道,我这个教她那些大道理的人根本没那么豁达。这次让太后得了手说到底是我的疏忽,我简直悔青了肠子。”
他全身泄了力气躺回到床上,“我倒也想不来自责,将心思放在筹划反击上,可惜,到了这步田地我还能做些什么?”
陆贤平朝门口望了一眼,低声问道:“侯爷觉得,眼下皇上还有多少胜算?”
朱芮晨沉默想了一阵,“太后想要直接兵变夺.权,胜算不大,可皇上想要反手,还救出咱们几个人全身而退,也决非易事。往日皇上亲政的每一步几乎都是由我筹划,也多是由我参与实施,皇上做的都是顶住风头吸引住敌方的注意。
“而今我落到了这里,皇上树大招风,一举一动又必然被监视,不能冒着伤及皇后的风险直接规划指派,身边的文臣武将忠心的是有一些,却多是等听命令、自己没什么主意的人,没有我在,皇上又不便直接发号施令,他们就成了一盘散沙。这样的情形之下想要反击就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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